第6章 巴蛇力場異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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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白羽驗證了自己所想，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韓瑩瑩的觀察力也很敏銳，能捕捉到很多常人忽略的細節，比如：那幾個同學上完廁所不洗手，但是......沒有主動告訴他。
總之，他可以確定，韓瑩瑩並不傻，只是感官接收的資訊比常人多幾倍，大腦處理不過來，容易宕機而已。
在此期間，王梅也主動申請了調崗，教數學的男老師成了臨時班主任，韓瑩瑩的日子好過很多，沒有老師再敢難為。
不過，這個結果並不是沒有代價：
原本和韓瑩瑩說話的幾個女同學，在家長干預下，不再和韓瑩瑩交集，韓瑩瑩再次失去交朋友的機會。
白羽也受到了來自周玉蘭的嚴厲制裁，王梅離職兩天後，他被周玉蘭接到了月華私立女校，
這所學校在天海市不怎麼出名，但知道的人都明白這是一所獨立於外界的“貴族”中學，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
“周老師，這是你家的孩子嗎？好可愛，來，小帥哥，叫姐姐，給你買好吃噠。”
走廊上，穿著白襯衫和短裙的可愛女生說話間，伸手就朝白羽臉上摸去，
白羽敏捷後退一步躲過襲擊他的魔爪，但馬上有更多的手伸了過來。
在一個少有男性的封閉環境，他的出現，就像是夏天裡的雪糕，誰來了都想舔上一口。
“小帥哥，叫什麼名字啊，姐姐帶你去玩怎麼樣，待會你媽媽還要上課呢。”
一群剛下課的女生不懷好意的包圍了他。
“和姐姐一起去上舞蹈課吧，姐姐教你劈叉。”
“我聽其他老師說你連高數都會，是不是真的，待會給姐姐輔導下作業好不好啊？”
“要喝奶嗎？姐姐這裡有新鮮的牛奶，還有水果。”
沒等白羽拒絕，比他高出小半截的女生們就拖著他進入了滿是香水味的教室，而周玉蘭就在旁邊笑看著。
十多分鐘後，上課鈴聲響起，一臉怨念的白羽抱著一堆小零食從教室中走出，周玉蘭笑出聲：
“這裡只是初中部，高中部的大姐姐們更加熱情，要去嗎？”
白羽沒說話，只是盯著周玉蘭。
周玉蘭調笑著將白羽頭頂長長的髮絲吹走，
“好吧，那答應媽媽，以後不許再說那樣不禮貌的話，不然媽媽就每天帶你來這裡哦，反正你在曙光小學也不好好上課，不如陪著媽媽。”
“知道了。”白羽撇過頭。
周玉蘭沒說他做錯，只是擔心其他人對他的看法，事實也是，他已經被一眾學生家長們視為“異類”。
“現在去我的辦公室乖乖待著，那裡有最新款的電腦，想上廁所的話，去對面的綜合樓。”
周玉蘭摸摸白羽腦袋趕去上課，白羽也沒亂跑，帶著零食就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安心玩起了遊戲。
前段時間他在異獸論壇上，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他不少關於魔裝問題都是對方解答的，那本舊版的異獸圖鑑也是對方推薦的。
不過，幾天前當他問到被刪改的異獸時，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他去玩一款名為《異獸世界》的網遊，還發了ID讓他加好友。
“扮演武師，打怪升級，PVP搶資源，製作魔裝，好像和其他遊戲也沒什麼不同。”
白羽出了新手村，在好友介面搜尋【早睡早起】，但可惜的是對方並沒有上線。
“應該是學生或者上班族吧。”
白羽回想著前幾次的交流時間段，隱藏遊戲視窗，離開辦公室走向綜合樓。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校園內沒有人，用來社團活動的綜合樓也是空蕩蕩的，很安靜。
白羽從一樓廁所出來，走到武道訓練室，剛才還緊閉的大門不知為何已經敞開。
他不經意掃過，一個冷豔的黑髮女生進入視野，但更為矚目的是寄生在對方身上的黑色魔裝，以及周遭如同被炮彈轟擊過的慘烈環境。
幾乎是同時，黑髮女生也注意到他，兩人四目相對，魔裝背後升騰起一隻巨蛇虛影。
白羽認識這條巨蛇，舊版《異獸圖鑑》三百零二頁，第一條：
異獸巴蛇，危險等級7，平均體長120米，利用其核心製成的巴蛇魔裝，可大幅度強化使用者肉體極限，副作用未知。
新版圖鑑上刪去了力場資料，只保留了基礎介紹。
剛剛的遊戲中，也有關於巴蛇的描述出現，NPC將所有使用巴蛇魔裝的人稱為異武師，異武師崇拜異獸，以毀滅人類為目標，屬於人類反派。
他感覺有些不妙，但為時已晚，巨蛇吐信，空間陷入凝滯，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走向室內。
一步、兩步......巴蛇虛影籠罩了他，他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思考，忘記了一切。
一種來自基因本能的恐懼凍結了他的所有，他在奔赴死亡，卻無法抗拒。
慢慢地，巴蛇虛影纏繞在他身上，女生伸出手點在他的眉心，接著指尖沿著鼻樑下滑，又越過嘴唇，最後捏住了他的咽喉，緩緩加力。
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只有沉默的死亡。
痛苦、窒息、絕望，最後一刻，被支配大腦終於有所反應，他想到了周玉蘭，想到了過往的一切，他笑著竭力朝女生伸出手。
......
“寶貝怎麼睡著了，快醒醒，準備回家。”
耳邊響起熟悉的女聲，白羽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臉，他睜開眼，周玉蘭在收拾辦公桌，他就趴在桌子上。
“睡懵了？”周玉蘭望著白羽臉上的鍵盤印子笑出聲，“今晚媽媽給你做玉米燉排骨，感覺你最近都不長個了。”
白羽沉默著站起身，環視四周一圈，電腦處在鎖屏狀態，牆上的時鐘已經指過“5”，他“睡”了兩個小時。
他走到窗邊，將發白的手心展開，一粒精美的紐扣出現在眼前，上面還有月華私立女校的標識。
“不是幻覺。”
白羽回想著，腦海中掙扎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窒息前一刻，女生收手了，他沒死，
接著對方說了對方唯一一句話，他就失去了意識。
“幸運嗎？”白羽默唸一聲。
他意外撞破了女生的秘密，對方沒有絲毫猶豫就要殺了身為二年級小學生的他，行動狠辣、果斷，沒有餘地，不太可能突然心生憐憫要放過他，
唯一的解釋是，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的出現改變了女生的決定，也就是對方口中所謂的幸運。
這時，周玉蘭收拾完畢，將學生送的一大包零食塞到他的懷裡，“這是你的，提得動嗎？”
“可以。”
白羽平靜說著，單手拎起和膝蓋高的袋子，和周玉蘭走出辦公室，兩人一起回家。
不遠處的綜合樓天台上，身穿武道服的黑髮女生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俯瞰著下方的白羽。
當看到白羽不緊不慢走向校門，還帶著零食，她嘴角微揚：
“天才？有點意思。”
她自言自語說著，樓梯口的柵欄門被推開，一個和白羽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跑了過來。
“姐姐你的制服紐扣少了一顆，我幫你縫好了，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黑髮女生頓了下，臉上的笑意更濃，她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腦袋，“小玉真乖，走吧，我教你武技。”
“可媽媽說我年紀小，不讓我練。”小女孩遲疑著。
“沒事，姐姐不會傷害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