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

果然,劍修不管是長得再怎麼好看,骨子裡都是粗魯的!

阮嶠回頭,

“那要不你給解開?”

周淮安冷笑,

“做夢!”

她就劈吧!

也就趁著阮嶠劈結界的功夫,周淮安袖子裡的小烏龜爬了出來,開始嘎吱嘎吱的啃綁著他的捆仙繩。

少年冷冷的盯著阮嶠的後背,恨得牙根癢癢,看他脫困之後不弄死她!

唐硯初看著阮嶠砍結界,覺得自己也行,於是抽出崇明劍,也跟著往結界上砍,結果一劍下去,衝擊力剛好跟阮嶠砍出來的那一劍抵消了。

阮嶠怒,

“你有空把你後邊那幾個金丹先給綁了!”

不怕敵人強,就怕隊友蠢!

她以後再也不跟主峰的蠢蛋一起出門了!

唐硯初被她吼的縮了下脖子,正要還嘴,就看見她後邊的周淮安忽然暴起——

“小心!”

身後靈陣猛然收攏,阮嶠回身出劍,可週淮景卻是虛晃一招,來搶她手裡的那本古卷。

阮嶠死抓著不放手,但周淮安力氣大的驚人,兩人僵持不下,而後,刺啦一聲——

古卷裂了!

古卷裂成兩半,而後化作兩道金光,迅速沒入了阮嶠和周淮安體內。

阮嶠被這金光衝擊的腦袋發懵,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淮安同樣也有點暈頭轉向,還是他袖口的烏龜一聲大喊,拉回了他的神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嗷!”

“風緊,扯呼!”

小烏龜聲音極大,嗓音震得連帶著這地宮都晃了晃,一時掉落好幾塊石頭,差點砸到阮嶠的腦門上。

阮嶠連忙躲過,一臉震驚!

這小烏龜嗓門這麼大?!

而也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周淮安捏破傳送卷軸,跑了!

周淮安身影徹底消失在地宮的下一刻,沈南燭扛著半人高的加特林靈源炮拉風出場——

“阮嶠!”

看見桑落跌坐在地上,沈南燭當即跑過來給她扶了起來。

阮嶠剛消化了那古卷裡的內容,這會兒腦袋還有點暈乎,轉頭看了看四周,一臉疑惑,

“三師兄,你搖的人呢?”

她不是給他留訊號讓他去搖人了嗎?

“這兒呢?”

沈南燭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抗的靈源炮,嘖聲道,

“重器宗最新出品靈源炮,一炮轟死築基,兩炮金丹歸西,三炮元嬰跪地!”

他一口氣兒買了十隻。

話落,沈南燭一炮朝著大陣裡的唐硯初打了過去,咔嚓一聲,結界碎裂。

唐硯初一時閃避不急,被轟成了雞窩頭,怒吼出聲,

“沈南燭!”

沈南燭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抗的靈源炮,揚了揚下巴,

“怎麼,要再來一炮嗎?”

唐硯初看著扛著靈源炮的沈南燭可謂是咬牙切齒。

他們昆吾山的人,都有病!

阮嶠忽略沈南燭的雞窩頭,看向自家三師兄,一臉嚴肅道,

“裴承叛變血煞宗,意圖血祭整個靈犀城,得趕緊通知宗門。”

得先報告宗門做出防範,否則等血煞宗的人來了就晚了。

沈南燭聽著頓了下,

“訊息準確嗎?”

“準確。”

阮嶠說,

“除此之外,我們還遇到了天機閣的周淮安。”

沈南燭聽著壓了壓眉頭,

“那個被逐出師門的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