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聽到你說完了嗎四個字,程躍飛臉色瞬間泛白了幾分。

他強自鎮定,吞了吞口水道:“沒,沒說完!”

“沒說完?那你話太多了。”

林佑凡眸光一凝,反手一巴掌隔空抽向程躍飛。

只聽啪的一聲,程躍飛的身形陡然被這一巴掌抽得離地而起一米高,旋即在半空中快速運轉兩圈,最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特麼……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程躍飛歪著腦袋趴在地上,一雙眸子滿是憤恨地盯著林佑凡,艱難吐出一句話後,終是忍不住暈死了過去。

林佑凡這一巴掌,勢大力沉,一巴掌隔空抽了過來,直接就抽出了腦震盪。

“咕嚕——”

在場眾人見到這一幕無不是感覺臉上莫名傳來一陣刺痛。

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剛那一巴掌,也同樣抽在了他們的臉上一樣。

“你們有誰覺得我做得不對的嗎?”

林佑凡目光一掃在場眾人。

聽到這話,大家心裡無不是破口大罵。

你特麼仗著自己拳腳功夫了得,在這裡欺負人,還問大家自己做得對不對,對個毛線啊!

雖說內心想法如此,但面上,沒有人是傻子。

一名被林佑凡目光恰好掃到的富豪聞言,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你做什麼都對。”

“怎麼感覺你說這話,有些虛偽呢?”

林佑凡微微皺眉。

那富豪一聽這話,頓時一口痰就卡在喉嚨口,嚇得冷汗狂冒。

生怕林佑凡一言不合,也給他來上一巴掌。

“唉,你這表情,好像很怕我啊?大可不必,其實我不是一個野蠻不講道理的人!”

見對方臉色越來越白,似乎是受到巨大驚嚇一般,林佑凡有些好笑的解釋了一句。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在場所有人都在心裡腹誹。

‘你如果不是野蠻不講道理的人,那這世上就沒有野蠻不講道理的人了!’

蔣琴心中嘀咕。

本以為林佑凡要遇到麻煩,誰曾想,林佑凡竟然這麼厲害,十個保全人員竟然都傷不了他分毫。

就連聶青青都被他一句話嚇得再不敢多嘴。

但最慘的還是程躍飛,先後捱了三次耳光,前兩次還算好,最後那一下,嘶——看著都感覺臉疼。

廳內原本的氛圍還算不錯,但隨著林佑凡與程躍飛矛盾的發生,氣氛立馬變得有些壓抑,有些緊張了起來。

大家不再有說有笑,也不再談生意,談合作,而是齊刷刷將注意力放在了林佑凡的身上。

大家都在等,等著程家的人過來,看林佑凡如何收場。

時間流逝,不多時,一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帶著八名氣息綿長的武道修士趕了過來。

這中年男人五官輪廓與程躍飛有幾分相似,儼然就是程躍飛的父親。

程元生一進入廳內,便開始在人群中尋找自己兒子程躍飛的身影,可是掃視一圈後,也未曾發現自己兒子的身影。

“難道來錯地方了?”

程元生眉頭一擰,也不顧在場眾人異樣的目光,自顧自地掏出手機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就在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準備轉身離開時,忽然聽到兒子的手機鈴聲自宴會廳一處角落傳來。

程元生好奇地循聲走了過去,就見兒子程躍飛趴在地上,昏迷不醒,一邊臉頰更是紅腫得厲害,顯得整張臉都有些變形了。

“誰幹的?”

程元生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他就一個兒子,而且兒子向來聰明,非常受到他的疼愛,見兒子被人打成這般模樣,程元生心底猛地升騰起滔天怒火來。

“這是你家孩子?”

這時,一名長相帥氣的青年端著一盤食物,一邊走一邊吃,湊了過來。

“他是我兒子,小兄弟,你知道是誰打了我兒子嗎?”

程元生咬著牙詢問那帥氣青年。

可他卻沒發現,當他詢問出這句話時,廳內的一些富豪,一些年輕男女們無不是表情古怪的盯著他,那眼神如是想說什麼,卻又都沒開口。

“哦,不用找了,是我打的。”

帥氣青年抓起一顆聖女果,隨手扔進了嘴裡。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林佑凡。

他剛等著無聊,於是去餐桌上拿了點食物,邊吃邊等,剛快吃完了,程元生就來了。

“什麼?”

程元生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我說你兒子就是我打的,怎麼,你是來替你兒子報仇的麼?”

林佑凡又抓起一顆草莓,塞進了嘴裡。

“小子,你狂得很啊,我程元生的兒子你都敢打,就衝這一點,今天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個會所!”

程元生怒極反笑,抬手一拳就往林佑凡臉上招呼了過去。

“軟綿無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你這樣的,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林佑凡不急不緩地歪了歪腦袋,腳下順勢一帶,直接將程元生絆倒。

“給我打,將這小子活活打死!”

程元生摔倒在地,一雙眸子如要噴火般的怒視著林佑凡,他一聲大吼,那八名武道修士立即就準備動手。

但就在他們剛踏出一步時,林佑凡眸光一冷,體內武道宗師的境界氣息瞬間爆發出來,如浪潮一般,向他們八人席捲而去。

感受到林佑凡身上陡然爆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八名武道修士頓時臉色狂變,一個個站在原地,再不敢上前半步。

“你們聾了?我讓你們將這小子活活打死,聽不懂嗎?”

程元生從地上爬了起來,見自己高薪聘請的武道修士竟然不聽自己的命令,他頓時火冒三丈。

“程先生,這人,您得罪不起啊!”

一名武道修士面露苦澀。

“什麼意思?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我得罪不起?”

程元生氣笑了。

“你的手下說得沒錯,這人,你還真就得罪不起。”

便在此時,廳外忽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響起,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為首幾人中,赫然就有沈詩琪的父親沈三千,以及忘川市錢家家主錢泠書,就連蕭家家主蕭遠航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