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封帶著滿腔怒火驅車來到御府新宅,卻在新宅入口處被保安攔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請出示一下你御府新宅的出行證。”

陸一封一腦門的火,他在龍市還很少被人攔截。

“不認識我?”他冷冷反問。

“認識,您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一封先生。”保安說完,恭恭敬敬地垂手,“可您不是御府新宅的住戶。”

一句話,陸一封的血壓飆升,他冷笑一聲:“我明天就能成為御府新宅的住戶,而你……”

“那您明天過來。我一定竭誠為您服務!”

保安恭敬而冷漠地說。

陸一封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他陸氏集團的名頭讓他在任何場所,任何地方都是如魚得水,可偏偏一個御府新宅的保安就成了攔路虎,敢擋他陸一封的大駕。

“好,很好!安曼,你好樣的!”

陸一封狠狠握緊了方向盤,眸色深沉冷冽。

新宅裡。

安曼做好飯出來,兩個孩子一個大人打成一片。

兩個崽子端著手裡的長槍,追擊他們的頭號目標,歡笑聲充斥著整個客廳。

安渝辰和安景澄從小就乖巧懂事,其實內心裡極度缺乏安全感,很想有個爸爸。

現在夢想成真了,他們怎麼能不快樂?

“吃飯了。”

三個人停下來。

戰逸收起手裡的玩具,同時也將孩子的玩具收回來,聲音溫和:“去洗手,吃飯了。”

兩個孩子乖巧點頭,跑去洗手。

安曼過來蹲下身收拾地上堆的亂七八糟的玩具。

“我來。”

戰逸抬手擋住安曼的手,目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收拾玩具。

安曼的心劇烈跳動,一下子站起身,朝餐廳走去。

怎麼回事啊?

安曼覺得自己有點矯情,都生過孩子的女人了,為什麼被這個男人看一眼就臉紅?

這六年裡,她也接觸過不少異性,沒有一個人能給她帶來這樣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鎖死,再也不會相信愛情,可是偏偏卻被初次見面的一個男人攪亂心池。

“媽咪,我們洗完了哦。”

兩寶已經坐上餐桌,安曼急忙去廚房裡端飯,戰逸已經端著兩碟子菜出來。

安曼只好給大家把米飯盛出來。

飯桌上,安曼有些難以啟齒:“戰先生,你晚上要住在這裡嗎?”

戰逸偏頭看她,眼神裡是疑問,似乎安曼提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媽咪,他是我們的爸爸,當然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嘍。”

安景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爸爸啊!

戰逸看了安景澄一眼,夾了一塊兒雞腿作為獎勵。

“景澄真乖!”

“謝謝爸爸!”安景澄更開心了,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戰逸又給安渝辰夾了一個雞腿。

“渝辰也乖。”

這叫一視同仁。

安曼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特別會哄孩子,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兩寶就被他俘虜,成為了鐵粉,還要求他住在這裡。

可他們畢竟剛見面,又不熟悉,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好?

吃完飯,戰逸幫忙收拾餐桌,兩個寶寶又去玩別的玩具。

“陸一封不是傻子。”戰逸開口。

他聲音溫和醇厚,即便有點冷冷的,但特別好聽。

而是他有敏銳的觀察力,只是看了安曼一眼,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安曼覺得有道理,要想陸一封死心,不再糾纏打擾自己的生活,必須演的真實。

“你為什麼同意陪我演戲?”

他這麼高大英俊,不像沒有人追求的人,怎麼會答應跟她這樣一個兩娃的媽一塊兒演戲?

“我欠霍思瑤一個人情。”

他簡短說完理由,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安曼差不多知道了原因,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了。

她一定要感謝霍思瑤這個閨蜜,處處都為她著想。

清晨的光灑下來,落在御府新宅的每一棟大別墅裡,帶著金色的喜悅。

安曼穿戴整齊,領著兩寶下樓。

戰逸已經等在客廳裡。

“你也要去嗎?”

安曼和霍思瑤商量好送兩寶去新學校。

“我開車。”

他聲音總是很溫和,卻又很簡短,似乎多說一個字要浪費多少肺活量一樣。

“要爸爸一起!要爸爸一起!”

安景澄邁著小短腿跑到戰逸跟前,抱著他大腿,仰著小臉,笑嘻嘻地說:“我就要爸爸跟我一起去看看新學校。”

安渝辰翻個白眼。

戰逸低頭輕柔著寶貝的腦門:“好,爸爸陪你。”

“太好了!”

安曼無語至極。

一家四口坐上車,出了別墅。

車子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邁巴赫。

是陸一封的車!

他昨天一個晚上都在大門口守著?!

戰逸偏頭看向安曼,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

“開過去!”

安曼不假思索地說。

她不想跟陸一封有絲毫的瓜葛,一點都不想。

陸一封在車裡睡的一點都不舒服,一個晚上他抽了好幾根菸,直到東方放白,他才又抖擻精神。

這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跑車從裡面出來,原本想著安曼應該開不起跑車,轉念一想,如今她的後臺是霍家,別說一輛跑車,就是一輛勞斯萊斯,霍家也配的起。

於是,他將車橫過來,攔住了安曼的去路。

戰逸想開過去,奈何那車子直接橫過來,他不得不緊急剎車,停下。

目光淺淺地望著那輛車子,薄唇輕輕抿了一下。

安曼推開車門下來。

陸一封也從車裡下來。

“安曼,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陸總,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和你已經離婚。請陸總自重!”安曼眼神掃了掃他的車子,“麻煩陸總把車子移開,別擋著我們的去路。”

“安曼,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你應該知道我每次帶女人回去都是為了氣你,我並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關係。”陸一封解釋。

安曼挑眉,陸一封承認了,承認當初帶女人是為了氣她。

可他知道不知道,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她是怎麼承受著心理的壓力和痛苦熬過來的?

冷暴力也是暴力。

“陸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同樣,我今後的人生也不需要你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