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某個廠子的圍牆,旁邊有個缺口,宋文君打量了一下,悄悄從缺口鑽進去,院子裡堆著一些生鏽的鐵絲,還有個沒收拾的工具袋,裡面鉗子,螺絲刀,扳手啥的都有。

藉著微弱的天光,她選了幾根粗細不等的鐵絲,在手裡掂了掂,走到一旁。

三十分鐘後,一把小巧的弩出現在她手裡,要是有砂紙打磨,絕對光亮可鑑。

做好後,她回頭看了眼打更的屋子,窗戶下的狗只是支稜下耳朵,並沒有起來檢視。

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到車站後邊,許達兩口子睡的正香。

轉眼天空露出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

“啊?文君妹子,你早醒了?”

許達和金玲被附近早市的叫賣聲吵醒,一睜眼看到宋文君正津津有味的吃包子。

“給你倆也買了,吃完就回去吧。”

“你打算怎麼辦?”

“城裡還請許哥你幫忙打聽打聽,我就守在車站。”

只要家明不出這個縣城,她就有把握找到人。

就怕壞人將他帶走,世界那麼大,想找人談何容易?

“好,我多發動些人,指定能找到你弟弟。”

兩口子離開,宋文君找了個最佳觀測點,車站全貌盡收眼底。

廢棄民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家明越來越緊張。

昨晚他用石刀劃傷二伯父,也不知道他現在咋樣了?

他試著活動了下身體,二伯父可能是怕他跑了,拿繩子把他五花大綁。

其實真不用這樣,他啥也看不見,就算摸索著走,能走多遠?

“二伯父,你在嗎?”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陸家明小心翼翼的用石刀割繩子。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陸家明立即停止手裡的動作,將石刀藏在鞋底。

陸友山指指空屋子,壓低聲音說道,“人就在裡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來人是個中年胖子,個子很矮,一臉的橫肉。

“沒看到人就想拿錢?你賬算的挺明白啊。”

“老闆,我都說了人在裡邊,還能騙你不成?”

“你帶我進去,我知道門後是人是鬼?”

陸友山氣的肝疼,他胳膊被小兔崽子劃了挺長一道口子,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要不是錢沒到手,他早就尥蹶子走了,管他陸家明是生是死?又不是他親兒子。

“不想惹麻煩,你就快點!”胖子不耐煩催促道。

行吧!

為了錢,也為了報復小兔崽子,最好讓人販子把他腿打折,舌頭割下來,永遠開不了口。

腳步聲停在他跟前,陸家明抬頭問道,“二伯父,你還好吧?”

陸友山拼命擺手,不讓胖子說話。

胖子不解的嗤笑道,“你把你侄子賣了?”

“二伯父,我嫂子呢?,你把我嫂子藏哪兒了?”

我尼瑪!

陸友山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我咋知道你嫂子在哪兒?”

“你不是也要賣我嫂子嗎?求你別賣她,她又懶又饞不會幹活只會吃飯,你賣我一個人就行了……”

“住嘴!”

胖子陰沉著臉,盯著陸友山說道,“你這人不地道啊?要想賣就一起賣,留個活口啥意思?等著去公安局揭發我?”

“不不不,你別聽他瞎說,我沒見過他嫂子。”

“大叔,你是好人,你把我二伯父也帶著吧,我伺候他,絕不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