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儲存條件上講,幹海參要比鮮海參好存放,價格也高。

但是從營養價值來講,鮮海參的營養價值沒有流失,要比干海參更受歡迎。

“四元一斤,這可是我們冒著很大的風險撿到的……”

“貴了,三塊八,說實話,我的店消耗不了這些,最後都要做成幹海參,去掉泥沙跟內臟,不剩多少,四塊錢我收不了。”

差了兩角錢,就意味著少收入兩三元,李叔看看宋文君。

宋文君點頭。

少就少吧,關鍵是對方全都買下來,量多可以在價格上優惠。

李叔還想爭取一下,畢竟少賺三塊錢。

“不行的話,那我就先買一斤,我這店小,剛開業沒多久,說實話能不能賣出去都是個事。”

老闆比李叔精明,知道如何利用心理戰術,果然李叔上當,生怕他反悔,忙不迭點頭說道,“賣了,賣了,老闆大方,一定會財源廣進的。”

兩人拿著錢出來,筐空了,身上也跟著輕快不少。

宋文君忍俊不禁,“李叔,你若是想做買賣,還要多學習才行啊。”

照例讓他幫自己把筐帶回去,她去找許達,問一下聯絡工廠的事。

半路被人截住,腦海裡蹦出一個人名,陸春娟,被原主大鬧婚禮現場的堂姐。

“站住!幹啥去?”

陸友山喜歡吃魚,一天不吃就渾身難受。

這時候的魚稀爛賤,八分錢能買一鐵鍬,可是陸春娟的婆婆不喜歡,她嫌棄魚腥,憋了好幾天,今天實在忍不住,讓女兒去市場看看,她媽和哥哥有沒有來賣貨。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爹肯定是闖了什麼禍,不然也不會在婆婆面前低三下四,要知道她爹在家可是耀武揚威的,誰也不敢忤逆他命令的大王。

“我去哪兒,不用跟你彙報。”

“你爹最近過的好嗎?”

要不是看見她,都忘了陸友山那老匹夫,賣自己的親侄子,他還真是敢想敢做。

“嘖!懂不懂規矩?有沒有禮貌?我爹是你二伯,沒教養。”

“哦,回家告訴你爹,我親愛的二伯,叫他別東躲XZ,公安同志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別到時候哭的機會都沒有。”

“你說啥?”

“聽不懂就回去問你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除非……”

“除非怎樣?”

宋文君倏地一笑,故作高深莫測,“就不告訴你!”

“你!”

陸春娟氣的直跺腳,“宋文君,你就是羨慕我嫁給工人,我命比你好,你嫂子命也比你好,你就是個賤貨。”

“嘴巴乾淨點,一大早吃屎了?”

沒等陸春娟反應,她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賤貨,賤貨,她才是賤貨!

跟不文明人打交道,就得用不文明手段才能解恨,打臉果然爽!

“下次再罵人,我還揍你。”

等陸春娟感覺臉上火辣辣,宋文君已經走沒影了。

“該死的!”

顧不上週圍指指點點,陸春娟直奔鋼鐵廠,找她男人於得水告狀。

在許達家附近遇到他們兩口子……和王春梅。

“金玲,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王春梅叉著腰,攔著女兒女婿的路,憤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