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春生汗如雨下,再也待不下去了。

“文君你先忙吧,我走了,放心,你交代的事,我會幫你辦成的。”

“老支書先別走,我還有話說。”

她冷笑著,目光投向王翠娥。

“二伯母,你不想聽我掰扯嗎?”

“你你你,你想幹啥,少、少嚇唬人,我、我才不怕你……”

“二伯母,看你嚇的,話都說不利索,我啥時候嚇唬過你?”

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宋文君不緊不慢說道,“我在城裡遇到兩件有趣的事,說給二伯母你聽聽?”

“供銷社有個叫李輝的,說二伯母收了他五十元錢,把我賣給他,供他玩樂。”

啥?

“還有件更稀奇的,家明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人拐走,差一點就被人販子賣到外地。”

王翠娥心虛的站起來要跑,被宋文君一把拽住褲子。

“再坐會兒啊,二伯母,你不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

“放手,小娼婦,你想幹啥?給我褲子拽壞了,你賠得起嗎?”王翠娥嘴硬道。

她以為宋文君帶回來的東西,都是供銷社的李輝給買的。

以前只要嚇唬嚇唬宋文君,她就乖乖的聽話,於是就想故技重演,把雞鴨豬都變成她家的。

一高興就忘了自己在廁所裡堵住家明的嘴巴,給拐走的事。

現在宋文君提起來,她嚇的腿肚子轉筋,半步都邁不開。

只聽“刺啦”一聲,她的褲子被宋文君扯掉,露出雪白的大屁股。

“哎呀,我可不是故意的,二伯母,你這褲子太不結實了。”

“宋文君!”

王翠娥氣的腦瓜仁疼,她就這麼一條好褲子,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給我老實坐好,我話沒說完,你想往哪兒走?”

她猛地一推,王翠娥跌坐在地上,地上有塊尖石頭,咯的她屁股蛋生疼。

“你公母倆好手段啊,算計陸雲霆就罷了,現在還想算計我和家明?”

“要不是我拼了命把家明找回來,就被他的親愛的二大爺,給賣到外地去。”

不少村民離著老遠看熱鬧,跟老支書的反應一樣,聽到陸友山和王翠娥乾的缺德事,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王翠娥,文君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春生的血壓蹭蹭往上竄,好傢伙,難怪陸友山沒有回島,宋文君和陸家明也沒趕上船,感情都是他們搞的鬼,這兩口子還是人嗎?

“說!你們到底想幹啥?家明已經夠可憐的,你們怎麼忍得下心,算計自己的親侄子?”

也是啊,家明算啥?雲霆那樣優秀的人,他們不照樣沒放在眼裡?

“雲霆是不在家,這也不代表他永遠不回來,讓文君改嫁,你的心是黑的啊?”

自己作死,就別連累別人,不用懷疑,宋文君說的都是真的。

說不定陸友山已經被公安局抓起來,真是太好了,只要他現在向宋文君低頭,表達自己的誠意,她應該不會追究自己貪錢的事。

“走!去鄉里說個明白,王翠娥,你還算人嗎?幸好文君和家明沒出事,要是他們回不來了,你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不去,我哪兒也不去,她胡說,都是她瞎編亂造的,我沒做過這些事。”

“做沒做過,公安同志一調查就知道,快走!把褲子給我提好,要不要臉?我看槍斃了你們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