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熱鬧可看,她從人群后面擠進來。

呦!這不是宋文君那個小娼婦嗎?

一提起她就滿臉晦氣,要不是她大鬧春娟婚禮,讓她在女婿面前抬不起頭,何苦讓他媽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她在幹啥啊?嗚嗚渣渣的,一身的能耐,跑到城裡耍大刀?

王家仁一邊罵一邊剷土,縣城就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人認識他,就上來詢問咋回事。

“我哪知道咋回事?文君是我大侄女,欺負她就是欺負我,你們有知道是誰搗亂,就告訴我,這種害群之馬不揪出來,下一個倒黴的人,指不定是誰呢。”

那人尷尬的笑笑,就到一邊看熱鬧。

不一會兒土堆就裝上車,王家仁說把廠裡的大黑牽過來,給她看大門還能壯膽。

宋文君也沒客氣,往別人家門口堆土,這種小人行徑,別說狗咬,就是咬死都活該。

黃泥拉走,留下一個醒目的黃印,她跟房東借個桶,打水沖洗路面。

“文君,你擱這兒幹啥呢?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宋文君抬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二伯母。

“二伯母,你好像胖了啊,臉都圓了。”

王翠娥摸摸自己的臉,忍不住啐口吐沫道,“放屁,我都瘦成啥樣了。”

“怎麼?女婿不給你吃肉啊?春娟在家說的不算嗎?”

她嘖嘖兩聲,擦擦額頭上的汗,“沒有你管著,我二伯日子過得可舒坦了,前兩天我看他跟大伯買了只羊在家烤著吃。”

啥?

王翠娥眼睛都直了。

“你騙人!”

“騙你幹啥?我二伯說花了二百元錢呢。”

二百?二百能買好幾只羊,她騙誰呢?

轉念一想,她家那個死老頭,還真能幹出大腦缺失,小腦萎縮的事。

越想越氣,心口好像堵了塊大石頭,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你、你是故意氣我的。”

“都說了不騙你,不信你回家問他啊。”

王翠娥瞬間就感覺手裡的豬頭肉不香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二伯母,地上有水,你不嫌髒啊?”

“嗚嗚,我要氣死了,老不死的,每次吃好吃的都不帶我,挨千刀的死鬼,一輩子吃獨食,氣死我了。”

宋文君搖搖頭,回屋繼續幹自己的活。

她嫌王翠娥丟人,丈夫都管不住,一輩子渾渾噩噩,做人太失敗。

屋裡衛生很好收拾,因為根本沒有任何傢俱,她帶來的各種工具,只能放在地上。

十分鐘後,宋文君探出腦袋看王翠娥走沒走,發現這位“悍婦”,竟然盤腿坐在地上,手撕豬頭肉。

嘖!

太不講衛生,太不注意形象。

“二伯母,你要吃去回家吃啊,你這樣別人會覺得你是要飯的。”

“你管我,這又不是你家大門口。”

“要不然你進來吃吧,眼瞅到午飯點,正好我也餓了。”

王翠娥白了眼她,站起來撣撣屁股上的土,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進屋。

“你在這裡幹啥?”

“門口不是有牌子嗎?”

“你耍我呢?我認識字嗎?”

“哦!我也不知道你是文盲啊。”

王翠娥狠狠瞪了眼她,“快點說,少賣關子。”

“修理鋪,萬能修理鋪。”

“修理鋪?修理啥的?”

“萬能,萬能的意思,就是啥都能修。”

“吹什麼牛?你會修理啥啊?”

宋文君看看她,忽然說道,“二伯母,你幫我打聽一下,是誰在我門口放的土堆,打聽清楚,我有酬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