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離婚不離婚的?除非你不想跟我兒子過。”

齊忠山悻悻的摸摸鼻子,他老伴刁鑽一輩子,選來選去,選了楚秀麗當兒媳。

當初他就反對兒子跟溫馨離婚,不管咋說,溫馨也是正經人家的孩子,人家她爸爸還是村長,思想覺悟高。

楚秀麗除了年輕,有文化,孃家背景不堪一擊。

他那位親家母,真是她女兒嘴裡說的,不守婦道的典型代表。

整天東家串西家串的扯老婆舌不說,還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過夜。

跟他一起玩的老傢伙偷偷告訴他,總來公園跳交誼舞的老高頭,就是親家母的姘頭。

你說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後來他也不去公園玩,就在自家的大院守著,防止親家母有一天來這裡丟人現眼。

“我能做出讓別人戳脊梁骨的事?”

“呵呵,那可不好說!”楚秀麗譏諷道。

“你愛說啥就說啥,反正我認為對的事,誰也管不了。”

開啟門,他讓宋文君進去。

“等會兒那小子就該回來了,你坐著,我給你燒水倒茶。”

“大叔,別忙了,我不渴。”

正說著話,他妻子李紅帶著小孫女回來,楚秀麗跟在後面,對她婆婆說道,“媽,她就在裡面。”

李紅繃著臉,盯著沙發上的宋文君問道,“你膽子挺大啊,糾纏我兒子,還敢找上門來示威?”

“老婆子,你說啥呢?宋文君有事要跟咱兒子求證,事情都沒調查清楚,你別發火。”

“老死頭子,你缺心眼啊?不管什麼人都不能往家裡帶,你瞭解她嗎?知道她是幹啥的?”

“我……”

齊忠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只知道宋文君是知青,帶小叔子來省城治眼睛。

“各位,你們別吵了,再嚇到孩子。”

那個小女孩的眼睛跟小滿很像,長的很漂亮,蠻可愛的。

“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我只是想見一下齊衡。”

“見到他你想說啥?”楚秀麗尖聲問道。

“楚醫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終究包不住火,我覺得成年人遇到事情解決掉,而不是焦慮恐懼,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嗎?”

搞科研的人似乎都有一個通病,迎難而上,將問題解決掉,解決不了再想其他辦法。

她不理解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有什麼作用?恐怕只會激化矛盾。

“你、你們在幹嘛?”

齊衡從外面回來,他出去給陸小梅籌錢,萬一那孩子真是自己的兒子,說啥也要拿錢買回來。

齊忠山生氣的斥道,“你跑哪兒去了?才回來?”

“爸!”

發現有陌生人,齊衡尷尬不已。

“請問你是哪位?”

“宋文君。”

啥?

“你叫宋文君?”齊衡驚呼道。

“是。”

“你、你怎麼……”

齊衡一頭霧水,她是宋文君的話,那麼早上他見的人又是誰?

“對,她就是昨天來的姑娘,齊衡,她說她弟弟不見了,懷疑是你給帶走的,有這回事嗎?”

宋文君阻止道,“大叔,既然您兒子回來了,我想單獨跟他談談,你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