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李書記去車棚停好腳踏車,對李輝說道,“你去門口小賣部買兩瓶罐頭回來,你媽這兩天腰病犯了,估計晚飯也是糊弄一口。”

李輝去買東西,車棚裡黑漆漆,李書記掏出一個手電筒,擰開後,宋文君捂著嘴笑起來。

“陸雲霆給你的?”

李書記苦笑道,“是,他說是你發明的,海島上的燈具廠,會批次生產這種強光手電筒。”

陰暗潮溼的車棚亮如白晝,嚇的角落裡的老鼠全都溜進洞裡,想藏人,更是比登天還難。

檢查一番,李書記關掉電源。

“李輝膽子小,整天到晚就會咋咋呼呼,我故意把他支走,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擺脫那幾個暴徒的。”

“收編了。”

“收編?”李書記愣住。

“對,我把他們都帶回來了,幾個人從來沒見過大海,說是不準備回省城,留在這裡吃海鮮,啥時候吃夠了,啥時候回去。”

李書記哭笑不得,“這麼看,那幾個人外強中乾。”

“嗯,還不如輝哥呢。”

“他們現在在哪兒呢?”

“被我安排在郊區一個牛棚子,還有三個人,都被我打傷了。”

“打傷了?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兩個是日本人,我跟電器廠的陳廠長去博覽會,故意弄丟一份設計稿,後來輾轉到競爭對手那裡。”

“他們沒發現其中的奧秘,生產出來的電器全都不能用,大概是生氣這件事,派人來綁架我,準備帶到日本去。”

“豈有此理!是他們不遵守商業規則,投機取巧,貪得無厭,現在都怪在你的頭上?”

“跟人才能講道理,他們都不是人,講不清道理的。”

“說的沒錯,文君,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就為這件事?”

“另外,你為啥說汪同志和羅教授,是綁架你的幕後黑手?”

“要真是這樣,他們豈不是有叛國的嫌疑?”

“說的沒錯,倆鬼子說的話被我聽到,他們提到羅子豐,現在兩邊在狗咬狗。”

“我想聯絡上陸雲霆,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李書記驚訝的合不攏嘴。

“文君,我能做什麼?”

“你幫我打個電話,就說陸雲霆有麻煩,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啊?文君,明天你還要跟他們兩人見面?明知道他們對你圖謀不軌啊。”

“沒事,我有分寸。”

李書記急的團團轉,她說的風輕雲淡,可是一個女孩子,單獨面對兩個老狐狸,能有多少勝算?

他知道神秘島的事,也知道羅子豐,唯獨不清楚汪德豐的真正身份。

現在宋文君要獨自一人攬下所有事情,獨自去面對,李書記突然生出一種悲涼的情緒。

他能做點什麼?

他應該做點什麼?

“李書記,你不必介懷,現在他們不敢對我怎樣,所以我不會有生命危險。”

“文君姑娘,我佩服你的膽識跟魄力,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帶上李輝。”

“他雖然愚笨,不堪重用,但是必要時候,可以替你爭取逃跑的時間。”

宋文君忍俊不禁,“李書記,咱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輝哥知道你把他當肉盾,會傷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