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恐怖如斯的人是二哥秦沫,而站在房頂上的,就是大哥秦關了。

秦沫帶著秦竟如他們幾個晚上剛到秦郡城,就去找大哥秦關了,兩人在城裡散步交談,卻聽到刑府地下傳來的動靜,於是埋伏在屋頂上。

被秦沫打飛的羅冰落到秦關手上,他扯下了羅冰蒙面的布,很是憤怒。

問道:“羅冰,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潛入刑府?”

羅冰沒有隱瞞,說到:“我今天碰巧聽到有人要殺害羅杉。”

“看來,早些時候茶館的亂性殺人是你乾的,你是覺得,羅杉在你身邊就安全了麼?”

羅冰激憤地說:“我信不過你,更信不過刑府,我能輕而易舉救出妹妹,他們自然能輕而易舉殺害她。”

這時,一群舉著火把的衙役趕了過來,羅冰知道自己被抓到的下場,繼續說:

“秦關,你要是不保護好我妹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就強行掙脫開秦關抓著自己的手,一頭栽到地上。

羅杉正要喊,卻被秦沫打暈了過去。

剛才秦沫出手的時候,引起了刑府守衛的注意,他們向門口的鷹頭注入能量,在刑府裡就會響起尖銳的鷹叫聲,判官和刑府裡的衙役會被這個聲音驚醒。

不過,當刑府的人趕到這裡時,只剩下秦關和秦沫還站著,判官也只能問他們這裡發生的事。

“秦關?這裡發生了何事?”

秦關看了眼羅冰,說:“有人想劫持羅杉,我和秦沫路過這裡時聽到了動靜,現在這夥人已經失去抵抗能力。”

突然,秦關故意降低了聲調,靠在判官的耳邊說:“犯人被人成功救出,你是知道後果的。”

說這句話,就是告訴判官是因為刑府的守備疏忽才導致意外發生,如果自己沒有出手,他就得完蛋了。

聽到這兒,判官趕忙找來副官商議刑府的佈防,至於這夥賊寇,判官決定秘密處決,只要保守住這個秘密,自己的官帽就穩住了。

商討完這件事,判官對秦關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說到:“秦城主,這個犯人怎麼處理?”

“交給我吧,審查的事情延後處理。”

判官聽從了秦關的安排,他命人清理掉了羅冰的屍體,還帶走了其他三人。

“秦沫,帶上羅杉,我們走。”

路上,秦關又談到了剛才的問題:“現在戰爭結束,百姓急需修養生息,只是有一個問題,王家在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麼動靜,明明有足夠的機會趁著戰爭把秦家逼上絕路,卻只是在戰場上用下三濫的手段,如果有人能在在朝中作證,這樣也許就能打壓王家。”

“可是四弟的部下大都不是秦郡計程車兵,想找到倖存者太難了,之前告訴我這件事計程車兵也因為重傷今早死在家裡了。”

“今天父親告訴我,現在的王家,我們是對付不起的,還希望我不要再與之作對。”

“什麼?難道父親打算就這樣過去了?秦家可是已經沒有能再失去的了,全無刃國的的兵力就秦郡近乎全滅,我們五兄弟少了兩個,兩姐妹(秦合已經出嫁的女兒)一傷一病,什麼都不做,豈不是任由他們宰割。”

情緒激動的秦沫感覺到羅杉的動靜,只能強壓下自己的火氣,說:

“四弟已經死了,他看到羅杉受了如此委屈,換做是你也會拿上武器打上王家了。”

“我們已經沒有抗衡王家的力量了!”秦關大喊道,隨即降下音調:“沒有自己的兵力,沒有率軍將領,明面上無法抗衡,暗地裡就更沒有勝算。”

“這就是你權衡再三得出的結論麼,你也打算任其發展了?”

“可就算我們想管,我們也不知道王家去了哪裡,戰爭中期王家就已經搬空了。”

秦關仰頭看著點點光芒的陰,祈禱龍神能夠指引自己一條明路。

“什麼”?秦關小聲嘀咕,但還是被秦沫聽到,於是問:

“大哥,怎麼了?”

“你有看到剛才陰上的變化嗎?”

“變化?沒有變化啊!老一輩的說這些光芒是龍神的功力,或許是龍神又在練功了。”

“既然秦竟如他們回來了,秦風知道他母親的狀況嗎?”

“我以封禁為由讓秦風住到三弟家裡,四弟的死,我讓竟如找機會告訴他,不過聽說他在峰崖城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可惜死在了戰場上,導致最近悶悶不樂。”

“看來,得想辦法安排他們見一次面。今晚就把羅杉帶回城主府休息一晚,之後的事天亮了再說。”

說完,兩人就朝著城主府走去,殊不知,有一個裹著黑布的人遠遠得跟在後面,直到秦關進入城主府才離開。

他回到刑府牆外,偷偷摸摸進到了不遠處的旅館,明明已經深夜,卻還有一間屋子閃爍著燭火。

“老大,事情出了些差錯,羅杉被秦關帶走了。”

“什麼?秦關怎麼會出現在哪裡?”

“似乎是與秦沫一起交談,路過刑府時聽到了動靜,但是秦關殺了羅冰。”

“哼,只要羅杉還活著,那就沒有大問題,大老爺的計劃還是可以順利實施,那刑府難道沒有發現有人劫獄嗎?”

“說到這個,秦關似乎對判官說了什麼,判官就只是收拾了現場,沒有再管羅杉。”

儘管光線暗淡,可這伙頭目陰險的笑容還是被照了出來。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膽敢暗地裡勾結判官,不光秦關,乃至整個秦郡都不會有好下場。”

在一些陰暗的地方,總有見不得光的人或事在發生,遠在聖光大陸的齊郡百姓,反而是這次大戰中存活最多的,不過,齊郡的武裝力量幾乎被完全瓦解了,敗降計程車兵雖然被釋放,但武器裝備幾乎全被影荷派人帶回了暗影大陸。

最為關鍵的是,聖光大陸與龍神大陸的所有能量塔都被摧毀,再加上齊郡的統帥意見不一,派人打探訊息的決定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確定下來,甚至沒有了重建軍隊的想法。

但其實,無刃國早已派人傳達訊息,王家在兩岸以山賊的形式全部安插了人手,信使乃至簡單經過的人都沒能倖免。

王家氏族似乎達到了空前的團結,除王圭一家老少之外幾乎都聯合了起來,他們相互交接訊息,如同密網一般,而這些資訊的交匯處,正是王醛。

現如今的王醛,以郡主輔臣的身份待在齊維的身邊,他已經派人殺害了所有能威脅到齊維地位的人,也就是說,王醛就是整個齊郡的郡主,明面上安排著齊郡的發展,暗地裡又組建了自己的軍隊。

這些願意加入的人,都相信了無刃國戰敗的謠言,認為自己是為了奪回無刃國而做準備,殊不知是要攻打自己的國家。

王醛自己其實也並不好過,他的計劃雖說安排縝密、層層相扣,但只要一步出了差錯,整個宏圖就會瞬間就會崩塌。

夜已經過了一半他的門外有一個人快步走來,王醛脫口說道:“王辯,進來吧”

王辯推開外門,輕聲輕腳朝王醛的茶桌邊靠近,也許是心裡有鬼,王醛不經意的清嗓,竟然讓王辯直接跪在地上。

僅僅半個多月前,王辯對王醛還是一番狂妄尊大的模樣,但這段時間,王醛的野心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王茹如今安好?”

王辯低著頭說:“今日報信說小女還在秦府裡軟禁。”

“好,明日吾將啟程,帶回她母子二人,日後,立子為王。”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王辯猛的抬起頭來,“父親!您要讓秦卓成為王家的後輩,實在有些不妥吧。”

“哦,願稱吾為父了?”

王辯又低下頭,說到:“這是哪裡的話,我始終是父親的好大兒,可是那秦卓乃是秦郡的子嗣,先不說能否成功帶回來,即便帶回來了,又怎麼可能在王家有一席之地。”

“吾說有,那便有。”王醛的語氣突然加重,甚至還摻和了一些威壓,年齡的增長並沒有讓王醛的實力衰減太多,依然能保持在王者初級:“功成之後,準爾承吾之位。”

沒有絲毫防備的王辯感覺到了一頭外形怪異的生物盯著自己,他知道,這是王醛的坐騎,與一般的威壓不同,這份威壓讓他失去了所有感覺,如靈魂出竅一般輕飄飄的樣子,這個狀態反而更加危險,如果王醛使用了全部的力量,王辯就算被人大卸八塊也不會解脫出來。

這一瞬對王辯來說很是遙遠,汗液在每一個毛孔溢位,整個人都陷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王醛用刀把碰在王辯的肩膀才點醒了他。

王辯不僅繼承了父親的木·植屬性,還覺醒了雨屬性,這樣的天賦助長了他驕傲自大,王醛的刀給他傳遞了一股能量,這也讓感覺到了自己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