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就是見到了人形的敖穹,才愛上他的。」

「還有,小茹的師父,似乎為了阻止敖穹和小茹相見,趁著敖穹酒醉,想要殺敖穹,但不知道是因為殺不了敖穹,亦或者小茹以死相逼,才給敖穹施加了禁制~」

「這才造成敖穹只能在古塔附近活動?」

「不行,記憶太過混亂,不能完全確定……」

許夢陽不知道石磊在想什麼,而許夢陽口鼻之處都是夜叉口水的腥臭,但他不敢顯露什麼,急忙陪笑道:「大王,這是一場誤會~」

「誤會?」

石磊冷笑道,「你且說來,我自有分辨。」

眼見許夢陽眼珠亂轉,石磊警告道:「莫要說謊,一會兒我還要問他,誰說謊,我就吃了誰。」

既然性命攸關,許夢陽不敢亂說,將天帝書庫司筆女仙的事情說了。

至於森羅永珍的事兒,許夢陽沒提,他相信時銘也不會說。

可惜,許夢陽不知道,石磊一清二楚。

「天帝書庫?」

「司筆女仙??」

石磊轉頭看看古塔,他根本沒有一絲的印象。

「哪個道觀?」

石磊微微一笑,問道,「是朝天觀吧?」

「是,是的~」

許夢陽愣了一下,急忙小雞啄米般點頭道。

「那群牛鼻子騙你呢~」

夜叉冷笑,又是一口口水把許夢陽禁錮了。

「該你了~」

石磊又抬手抹去時銘身上的口水,冷冷道,「若跟這人說的不合,我就吃了你。」

時銘面白如紙,不是害怕的,是因為夜叉的口水太臭了,直衝神魂。

聽了時銘的話,石磊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冷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種為非作歹的夜叉麼?」

「不是,不是~」

時銘連連搖頭。

「不對~」

石磊忽然一歪頭,血紅的雙瞳盯著時銘,一抬手將他的左臂撕了下來,獰笑道,「你騙我!」

「啊!!」

時銘慘叫,低呼道,「大王饒命,我……我沒有騙你。」

「既然劉家派人了,趙家怎麼沒有派人?」

時銘懵逼了,他不知道夜叉怎麼會想到這些,可鑽心的痛楚如同刀子刮骨,他來不及多想,急道:「聽說也有一個,但我沒有遇到……」

「我去~」

石磊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就是聶宇!」

「沒錯,聶宇跟我一樣,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知道他是必死的,所以逃走了。」

石磊把斷臂杵到時銘的傷口上,又吐了口水,大手一拂,斷臂開始生出肉芽。

隨後,石磊沒有理會兩人,走到古塔門口。

古塔的門有禁制,擋住石磊,可石磊騰空飛起,卻能直接進入塔頂。

而且石磊一進入塔頂房間,立即就恢復成人形。

「我明白了~」

石磊看著窗外繁花似錦,手捏下巴道,「這裡是錦衣夜行,不是霧裡看花。」

所謂的錦衣夜行,就是要我披著夜叉的靈體行事。

聶宇應該也回來了,他要扭轉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就是錦上添花吧!

亦或者說,這是我跟他的第三關,他殺了我這個夜叉,他就勝出!

我殺了聶宇,我就勝出!

至於時銘和許夢陽,兩人不過是第一關霧裡看花的過往,不足道也。

但是,紅日守護的,又是什麼呢?

天帝書

庫,司筆女仙?

看著鐵柵欄,石磊忽然啞然失笑了。

這個副本是紅日的記憶構築,它不知道的東西自然無法出現。

所以通往古塔上方的門上才有鐵柵欄,古塔的一層才有禁制。

天帝書庫根本就是傳說,在這裡不存在的呀!

找到聶宇,殺之!

石磊的目標很明確,他立即飛出古塔,放出靈識準備前往錦官城。

可惜,靈識剛剛超過古塔十里,就被無形的禁制擋住。

「該死~」

石磊站在半空,心中泛起波瀾,「我現在是副本中的NPC,怕是不能自由行動,而且我若是表露出什麼,也可能被廣陵子判定失敗,所以我還不能跟時銘和許夢陽直說。」看書菈

怎麼辦?

石磊腦筋急轉,看看禁制,又看看時銘和許夢陽。

隱約的記憶中,他是跟著小茹去過錦官城的。

當然,這個壁壘也可能是朝天閣牛鼻子們弄的,紅日的記憶中,這個禁制好似是可以破的,否則,在霧裡看花中,紅日怎麼能追殺時銘等人?」

且看看能不能跟著兩人離開古塔吧!

石磊有了主意,就先鬆了禁錮,令兩人帶著自己前行。

果然,直接飛出十里,透過了禁制,再次落在地上,石磊依舊還做人形。

「大王~」

許夢陽看著石磊,陪笑道,「您……要我們做什麼?」

「廢話~」

石磊罵道,「自然是找尋那個汙衊我的人!」

「你們兩個豬腦子,不會想想麼?」

「誰告訴趙家莊莊主和劉家莊莊主的?」

「既然不是我,又是誰擄走了新娘,吃了新郎的??」

時銘和許夢陽背心生汗,相互看看,一臉的沮喪。

人不如夜叉啊!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

石磊不知道兩人想什麼,但他怕兩人逃遁,生生抽了兩人精血,煉製血契,一念間就可以讓兩人魂飛魄散。

光輪山莊能做的,夜叉王自然也能!

雖然過去了不少時間,劉家莊莊主家裡依舊掛著素色的花環,等著女兒的訊息。

眼見時銘等人過來,劉家莊莊主急忙迎了過來,詢問女兒訊息。

「老丈~」

時銘陪笑道,「這是我兩位好友,我們一同去了古塔,也見到了夜叉,但是,我們發現,那個夜叉根本不能離開古塔十里,所以它不可能擄走您的愛女。」

「不可能,不可能~」

劉家莊莊主老淚縱橫道,「我們送女兒走的時候,就在河邊休憩一會兒,聽說也就在那裡有一股怪風,其它地方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而且,親家也派人來說過,就是夜叉從他們家飛走的……」

「是啊~」

旁邊的老管家也愁容滿面,說道,「當日恰有錦官城的乩童從河邊路過,乩童也幫著看了,就是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