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格鬥，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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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有光伸手撥開眾人，想要親自出手解決薛璟。
雖然這個小白臉學長的戰鬥力出乎意料的強令他有些意外，但裴有光自信，他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他可是進過道場練過武，得到過真傳的！
然而他剛剛走到前面，還未來得及再放兩句狠話，眼前忽然一黑，左眼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
裴有光捂住自己的左眼慘叫出聲，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他氣急道：“卑鄙小人！”
卻是薛璟從褲兜掏出了一枚鵪鶉蛋大小的鵝卵石，信手一丟，精準命中裴有光的左眼，打出了一個弱點暴擊。
裴有光暴怒至極，強撐著左眼的痛感，只睜開完好的右眼，朝著薛璟衝來。
他揮出一記反手擺拳，速度極快，但因為只有右眼視力的緣故，對距離的把握出現了差錯，不僅沒有命中閃躲的薛璟，還不慎將拳頭打在了牆上。
“嘭！”
一聲脆響，磚頭砌成的牆壁竟是被砸出一個龜裂的小洞，看著這一拳的威力，薛璟眼神一挑。
‘這是……武功？’
薛璟後退兩步，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鵝卵石，裴有光見狀，左眼被打殘的心理陰影立刻湧上心頭，不由伸手擋住了僅剩的右眼。
而薛璟卻沒有甩出石頭，而是學著武道影片裡的動作，一記轉身蓄力鞭腿狠狠踹向裴有光的頭部，後者雖然及時反應了過來，伸手去擋，但這一記鞭腿的威力卻出乎他的意料，竟是直接將他格擋的手臂壓下，還是命中了頭部，將他踹了個趔趄。
“他也練過武？”裴有光感受到這一腳的力道，大驚失色。
“不，不對，這是純粹的蠻力，沒有‘勁’。”
那就更不對了。
沒練過武，只用蠻力居然壓過了我的‘勁’！？
這他媽是高中生？
薛璟並不清楚裴有光所想，不然多少得調侃一句，懂不懂「奔跑」帶來的腿部爆發力的含金量啊。
他一擊得手，便立刻乘勝追擊，欺身而上，拳腳不斷往裴有光身上招呼著。
裴有光在薛璟的接連追打下，一時之間呼吸調整不過來，導致用不出‘勁’，只能被動挨打，不斷招架。
薛璟手腳並用，越打越順手，越打越興奮，先前一個月裡照著影片裡認真學習過的格鬥招式不斷用出來，漸漸地，越來越得心應手。
旁邊裴有光的小弟們都看呆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哥如此狼狽，竟然被人壓著打得像條狗！
而不遠處拿著手機錄影片的李舸則是雙手顫抖，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璟爺，璟爹，璟神！
不知過去了多久，薛璟福至心靈，原本沒什麼章法的拳腳亂打，忽然融會貫通，接上了一記渾然天成的右擺拳。
拳頭角度極為刁鑽地繞過了裴有光雙手防守圈，從縫隙中穿過，陷入了裴有光的臉中。
伴隨著骨裂聲，裴有光整個人被這一記擺拳打得雙腳離地，往後倒去。
【已滿足條件，啟用技能：格鬥】
薛璟保持著出拳的姿勢，怔怔望著自己的拳頭。
他渾身肌肉一陣麻癢，不斷蠕動著，內部結構開始發生變化。
強度提高，柔韌性更強，更加適合發力，身上猶如忽然脫去一層沉重的鐵衣，有種身輕如燕的輕鬆感。
不僅如此，他站直身體後，身上忽然爆出無數骨頭摩擦的脆響，竟是忽然長高了一點。
這是骨架發生了變化，更加粗壯，堅硬，導致整個人猶如被PS一樣被等比例放大了一點。
“裴哥！”幾個小弟驚撥出聲，看著躺倒在地，鼻子凹陷進臉部，慘不忍睹的裴有光。
哐當哐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丟下手裡的武器，畏懼地看向薛璟。
薛璟閉目凝神，感受著自身的變化。
場面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薛璟睜開雙眼，目光平靜地望向裴有光的幾個小弟。
被他的目光掃過的人，就像是食草動物被頂級掠食者盯上一樣，紛紛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薛……薛學長，我們……”
其中一人顫抖著嘴唇開口道。
然而他還沒說完，薛璟就打斷道：“撿起來。”
“啊？”幾人疑惑。
“我讓你們，把武器撿起來。”
薛璟語氣毫無波動，幾個學生立刻心裡一寒，就像小孩子被忽然威嚴起來的父親嚇到了一樣，不由自主地撿起了丟在地上的武器。
“攻過來。”他命令道。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根本不敢動。
“我只數到三。”薛璟目露寒光。
“一。”
“二。”
“啊啊啊！！”其中一名學生承受不了壓力，發瘋似地舉起手中球棒，朝著薛璟揮去。
有人帶頭後，其他人在從眾心理的作用下，也一同朝著薛璟衝來。
“砰砰砰砰。”
幾個學生猶如破麻袋一樣四散開來，每個人的臉部都有一個凹陷進去的拳印或腳印。
寂靜的暗巷中，歪七扭八地躺滿了穿著附中校服的學生，要麼昏了過去，要麼捂著傷口呻吟著，只剩薛璟一人站著。
他相貌清冷知性，身上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只是衣服微微凌亂，配上週圍場景，就像電影裡的西裝暴徒，同時帶著優雅與暴力的反差。
“……”李舸看著這個畫面，愣了許久，緩緩回過神來，在手機上按下錄製終止。
他走到薛璟身邊，想說點什麼，又不太敢搭話。
薛璟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怎麼樣，帥不帥。”
一如往常的溫和語氣，稍稍沖淡了方才的暴力印象，李舸神色緩和了些，笑道：
“帥，帥呆了，今天開始我就是鐵血i璟了。”
薛璟拍了下他腦袋：“少來這套。”
他伸手接過手機，“我看看錄得怎麼樣。”
影片中，從薛璟走進暗巷開始，過程錄得很清楚，除了李舸看到激動的時候手抖讓一些片段抖動之外，拍的很好。
也遵照了薛璟的吩咐，關閉了錄音，只錄影。
影片播放到幾個學生被薛璟威脅撿起武器的時候，因為沒有錄音，看上去就像是幾人並不死心，撿起了武器繼續朝著薛璟進攻。
李舸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做？”
薛璟平靜道：“諸夏法律，在對手持械欲實施暴力犯罪的情況下，受害者擁有無限防衛權。”
李舸撓頭道：“他們當時已經算投降了吧？”
“他們投降和我有什麼關係？”
薛璟似是在對李舸說，又像是在自語。
“人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