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察局之後,陳青峰暫時被當作嫌疑人看管了起來。

而白勝男和王建華也被分開了。

此時蘇援朝氣憤的衝進了審訊室,揪住陳青峰的背心。

“你知不知道現在嚴打?你小子,怎麼還敢調戲婦女?”

“師父!”

“誰是你師父!”

“不是,您先聽我解釋一句,今天跟蹤白勝男,我是提前往局裡打過電話的,當時接電話的人是治安科的嚴鳳霞?”

“嚴鳳霞?他能證明你?”

“是的!我當時打電話讓他去公交車場站等我,不過後來我被人打暈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小嚴呢?”

“師傅,小嚴今天晚上在治安科值班!”

“把人給我叫過來!陳青峰,你要敢騙我一句,我明天就扒了你的警服,把你親手送到看守所去!”

王愛民見狀連忙跑到了二樓治安科的辦公室,隨後敲了敲門。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屋子裡一開始沒有動靜,不過後來辦公室裡亮起了燈,原來嚴鳳霞已經睡下了。

好不容易等門開啟之後,看到嚴鳳霞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王愛民心裡沒譜,於是便趕忙問了一句。

“小嚴!今天陳青峰給你打過電話?”

“陳青峰?我正要找他呢!大熱天的給我打電話,害得我在公交場站那邊等了半天!他人呢?”

“他真給你打了電話了?”

“他人回來了是不是?我還要找他麻煩呢!”

嚴鳳霞說著,就來到了樓下。本來氣勢洶洶的,結果一看見蘇師父,立刻態度就溫暖了起來。

“蘇師父,陳青峰今天打電話騙我去公交站,說有什麼嫌疑人……”

“你確定他給你打過電話?”

“陳青峰?大熱天的,你讓我在那兒等著你一下午……”

這下終於水落石出了,哪有人出去調戲婦女,還事先給單位的同事打招呼的。邏輯上根本說不通,不管怎麼樣,蘇師父的心先是放下了一大半。

不過既然這樣,他就要問清楚陳青峰跟著人家大姑娘幹什麼。

“行了!你倆的事兒改天再說,陳青峰,你說你去抓嫌疑人,你跟著人家大姑娘幹什麼?”

“師父,嫌疑人就是白勝男,我有證據!”

“你有證據?”

“對!劉鳳英的屍體呢?”

“還在……還在醫院的太平間呢!”

“師父,白天的時候我觀察屍體,我發現劉鳳英的指甲蓋裡有一些皮屑和血絲,按照我的推測,這應該是和兇手廝打的時候造成的,今天我先是去了縣中專,然後找了一下劉鳳英以前的同學的去向,後來我又去了冰糕廠,然後聯絡那裡的保衛幹事,詢問了今天出勤的情況,正好今天白勝男去醫院做檢查,給出的理由是被貓抓了,您說怎麼會這麼巧……”

“貓爪了?”

“小嚴,正好你是女的,一會兒你去檢查一下白勝男,看看她身上的抓痕在哪!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男人看不到的地方!”

這個訊息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

蘇師傅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對著還沒有離開的嚴鳳霞說道:

“小嚴,你去檢查一下,別說是檢查抓痕,就說你檢查一下有沒有被陳青峰侵犯的痕跡!”

蘇師父果然是隻老家雀,知道矇蔽嫌疑人的警惕心。

於是,就這樣,小嚴跟著王愛民一起去了單獨的審訊室。

等到審訊室的門口,小嚴先進去了。

王愛民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就是白勝男同志是吧!我們要為你驗一下傷,聽說我們這兒的警察騷擾你,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困擾,那傢伙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

“對,抓起來了!你身上有沒有被他抓過或者摸過的痕跡?”

王愛民在門口抽著煙,身體貼在牆上,安靜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王愛民聽到了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

“好!我們知道了!等一會兒我們另一位同事過來給你錄一份口供!”

……

嚴鳳霞說著就走出了審訊室。

然後來到了陳青峰這屋。

蘇師父看見嚴鳳霞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樣?”

“看見了,胸前有三道抓痕!”

“果然是他們!”

……

蘇師父一拍桌子,對著陳青峰說道:

“走,跟我一起去會會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陳青峰跟在蘇師父的後面,等來到門口之後,王愛民敲了敲門,裡面頓時傳來了白勝男的聲音。

隨後王愛民開啟了房門,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陳青峰,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你們公安局,就這麼袒護自己人?”

“啪!”

陳青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後對著白勝男說道:

“白勝男!你還敢亂說,信不信現在我就撕開你的偽面孔?說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我……我在家睡覺?”

“在家睡覺?那你最後一次見劉鳳英是什麼時候?”

“我,我自打畢業,我就沒見過劉鳳英!”

“這可是你說的!”

“那又怎麼樣?”

“那我問你,你胸前的三道抓痕是怎麼回事?”

“我!那是你,你耍流氓的時候抓的,抓流氓啊!派出所的人冤枉好人了!”

“白勝男!這三道抓痕要是我抓的,為什麼你的皮屑會存在劉鳳英的指甲縫裡?”

陳青峰此言一出,白勝男立刻就被嚇傻了。

他終於想起來紕漏是什麼了。那天晚上他死死的摁住劉鳳英,結果卻被劉鳳英一把抓在了胸口,當時火辣辣的疼。可是王建華卻讓他趕緊把人摁好!

白勝男立刻就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劉鳳英告訴我的,敢不敢現在我把你拉到太平間和他親自對峙?”

“不……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你還敢狡辯?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劉鳳英的指甲縫裡提取那些皮屑,裡面還有血絲,到時候驗一下血,就知道和你是不是同一個血型了!”

“我……我……”

“白勝男,還不說實話?劉鳳英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