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唐納再一次上了門,這次的他雖然沒有再受傷,但精神卻是越發的萎靡不振,不僅好幾天沒有洗澡,身上臭哄哄的,就連衣服也沒換。

“薛帕德先生,你直說吧,暗影公司需要多少錢?”

“啊,唐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什麼錢?”

唐納用頗為複雜的眼神注視著一臉無辜樣子的薛帕德,最後,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我需要正式僱傭暗影公司,保證bhp公司在蘇瓦達河谷的開採行動!”

“哈?”

薛帕德招招手,一旁的衛兵端來兩杯新衝的速溶咖啡,他將一杯推給唐納,自己拿起另外一杯慢慢喝了一口。

“唐納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我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希望僱傭貴公司,保護我方的開採!”

“那你首先要說明,這個開採指的是什麼?”

一個礦產資源的開採可不是遊戲裡一框農民然後按下右鍵就完事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勘測開始,一直到投產,遠的要足足十幾年,近的也得兩三年,要是bhp真的要籤,那可就是個長約,而且傭兵最特殊的一點在於,他們是不能欠薪水的,必須得按時結算,就像薛帕德,每個月一號直接從金沙薩空運現金過來發錢。

至於如果簽了僱傭兵的錢會怎麼樣,很簡單,要麼準備好錢要麼準備好車,前者可以平息傭兵的怒火,後者可以幫你跑路,不過如果沒跑掉的話,那你就等死吧!

“bhp對於蘇瓦達河谷的勘測已經在過去的數年間完成,這片地區有相當一部分的礦床就是露天的,因此開採難度並不大,事實上,我們唯一的阻力,就只有我們的對手!”

“你應該明白弗朗索瓦的手下的實力,幫你們,那我們和他們勢必會起衝突!”

“是的,所以,你說個數字吧,只要不是太離譜,以我的許可權,都是可以答應的!”

“嗯,說個數字簡單,但首先我要你明白一點,我們按月拿錢,欠一天欠一個小時都不行,另外,食宿要有保證!”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發生欠薪的情況,我們就會立刻放棄合同,掉頭就走!”

“那我也要求你們在平時工作不能絲毫的懈怠偷懶!”

“這是自然,你可以問問標準石油的讓雷索,我的人接手標準石油的護衛工作快兩個月了,他那邊出過什麼事嘛!”

“那麼,如果你要說的都說完了,那就開價吧!”

唐納的意思很明確,他可以出錢,但問題一定要薛帕德解決!”

“價錢嘛?”

薛帕德這會倒是猶豫了起來,他並不是擔心失敗,也不是擔心傷亡,畢竟任何時候都不缺為錢打仗的人,他只是想要一個數字,確保能處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位置,這樣,既不會讓英國人記恨一輩子,也能保證足夠的收益維持運轉。

“標準石油給我們六個月的合同出價75萬美元,此外國防部給我們還給了一批物資和燃油補給,摺合下來,每天我們的經費是五千美元,那你們的,我開價八千!”

“一個月24萬,這個價錢可以!”

唐納點點頭,表示接受,河谷的銅礦品質談不上最頂級,但也屬於是富礦,再加上相當一部分是露天礦床,開採的成本成本也會小許多,只要開採一切順利,那麼之後掉豐富回報就足以將這一切開支填平。

“那好,三天之後,我來正式籤合同!”

“可以,另外,我希望我的人現在最好就可以去蘇達瓦河谷勘查地形!”

“沒問題,不過你最好多帶點人,那地方可不太平!”

唐納算是吃了顆定心丸,離開時的步伐也輕鬆許多,如果不是文官政府壓根不理會他們這些在外艱苦創業的企業的死活,他何至於來找僱傭兵。

而且,還偏偏是美國人!

想到這裡,唐納不免悲從心來,是什麼時候,本該親如一家的歐洲同盟開始兄弟鬩牆,同室操戈呢,為什麼歐洲大陸上的好兄弟們不肯給英國好兄弟一條活路呢?

這都是被逼的啊!

一想到美國人即將和歐洲好兄弟發生衝突,唐納心中的悲涼更甚,甚至都讓他的嘴發生了形變。

“bhp的合同,你真考慮好了?”

“嗯,畢竟去哪裡吃飯不是吃飯,掙誰的錢不是錢呢?”

“可我們人手不足啊!”

普洛姆裡一攤手,暗影公司目前光是標準石油的護衛任務就需要三個火力小隊,而這還要算上輪換的,直接用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人員。

“人手不夠那就招啊,你給你的老戰友們寫信,我直接航空郵包發回去,年齡大點也沒關係,但必須要會點技能,而且,我們可還有兩個徵兵世界呢!”

“徵兵世界?”

“對啊,韓國和越南,看看那幾個越南來的,都是個頂個的狠人,他們尚且如此,那那些sog的傢伙豈不是更狠,有機會必須得招幾個!”

“可那些韓國士兵的素質層次不齊!”

“我們的對手也不見得好到什麼地方去,那些黑叔叔接受的訓練能有韓國人接受的正規,至少我們招來的那些人都有幾十個月的服役時間,他們會讀會寫,大部分人聽得懂英語命令,日常交流也沒問題!”

“好吧,我現在感覺,將來你不拉個幾千韓國人來非洲打仗那就怪了!”

“畢竟美國人力成本太高了啊,招點技術兵就夠了,老普,底薪二十美元一個月的傭兵,它真的太划算了!”

薛帕德這會都想學習一下著名軍事家空一格,大手一揮。

娘希匹,給我再拉一伯萬!

“那如果因為這事,我們和那些傭兵起了正面衝突怎麼辦?”

“那就更簡單了,擋我者死!”

薛帕德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普洛姆裡卻能感覺到甚至帶著血腥味的殺意,他很明白,薛帕德的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