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薩啊!就去過一回呢!”

金沙薩是剛果金的首都,距離盧本巴希兩千三百公里,想走陸路過去那簡直是痴人說夢,不過好在兩地中途有貨運飛機中轉,就是乘坐體驗差一點。

“這何止是差一點?這是天差地別!”

下了飛機後,普洛姆裡叫苦連天,他又不像薛帕德是個還沒滿二十歲身強體壯的小夥子,不管什麼環境都能睡過去。

“我們的確需要一架固定翼,哪怕用來通勤送郵件都好!約翰,聯合礦業那裡搜刮了那麼多經費,不如搞架飛機吧?”

“但那錢是我想攢著買坦克的啊!”

“買坦克?現在誰還用坦克,我給你搞凱迪拉克突擊隊員,比坦克有意思多了!”

普洛姆裡說的凱迪拉克突擊隊員,是指凱迪拉克公司生產的v100型輪式裝甲車,美軍的編號為m706,這是一款4x4的兩棲裝甲車輛,於1964年研發,在越南表現不錯,不僅美軍有裝備,南越政府軍也有不少,如果從駕駛體驗來說,這車的確要比坦克之流好太多。

“但男人還是想要坦克啊!”

“坦克真不好,買飛機!”

“可買飛機還得找機場和飛行員啊!”

“你買坦克同樣也要考慮運輸問題!”

“說的對,那兩樣都不買了!”

普洛姆裡頓時傻眼,怎麼這人還帶反悔的?

“別啊,再考慮考慮,塞斯納有幾款飛機蠻好的!做人不能太好高騖遠,你想要c130,我們不一定養得起!”

“那不一定,誰說要我們養了!”

薛帕德搖搖頭,抬手攔住一輛貨車,對方非常爽快的收了20美金,然後將他們送到了史密斯等人下榻的賓館。

看得出來對方這次來剛果金陣勢很大,不僅下榻的賓館價值不菲,就連外面站崗計程車兵,也不是普通的國防軍,都而是總統衛隊的人。

這些士兵的行頭清一色的美國援助,制服,步槍,靴子和水壺都是美軍現役的貨色,這裝備可是其他國防軍想都不敢想的,塞內里奧的手下,甚至還有一半人連軍服都湊不齊。

史密斯不在賓館,他們今天去了總統府和剛果人的偉大救星蒙博託談事情,兩人只能先坐在酒店大堂等候,等了足足三個小時,酒足飯飽的史密斯才跟著一票人嘻嘻哈哈的走進大廳。

“約翰?”

一年不見,史密斯更顯富態,不過比起之前面色紅潤不少,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退休之後吃胖了,但老頭子的氣色屬實不錯,看到薛帕德後,他當即離開人群,過來狠狠的擁抱了一下薛帕德。

“臭小子,怎麼見了我這副表情,還有老普,這傢伙怎麼了,有人欠他錢了?

“等了你三個小時,沒吃飯呢!”

薛帕德實話實說,史密斯當即兩眼一瞪,腿在你們自己身上,餓了自己去找地方吃啊,怎麼聽起來成我的錯了?

“沒錢!”

“沒錢?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一年幹了什麼,敲詐都能敲到克格勃腦袋上,你行啊?”

史密斯帶著兩人去了自己的套間,然後又從酒店的餐廳要了兩份午餐,讓他們送過來。

進了房間都是自己人,那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薛帕德外套一脫就佔了最大的沙發。

“話說,我敲詐克格勃這事,傳的很廣?”

“沒幾個人知道,只不過就克格勃總局的貝留考夫,摩根,還有我!”

“哈,你們和克格勃有聯絡?資本主義的叛徒!”

“放屁,情報機構之間有聯絡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們和蘇聯又不是真的死敵!為什麼不能有聯絡!”

“這倒是,不過你們如果以後真的通俄的話,麻煩給我說一聲!”

“告訴你幹什麼?”

“我先潤南美當富家翁啊!”

“那我第一個帶人過來抓你上路燈!”

史密斯翻了個白眼,克格勃和中情局的私下交流還是蠻多的,倒不是雙方在出賣情報,而是更像一種例行通知,以免引起某些誤會導致核戰爆發,貝留考夫調查過暗影公司,也認識摩根,雙方在WYN會面的時候,貝留考夫還以為這是摩根指使的,結果才發現是個誤會。

“不過這事你倒是乾的不錯,克格勃最近幾年在非洲滲透的非常厲害,比我們乾的好太多了!”

“其實吧,這倒不能怪克格勃太厲害,而是我們這邊太拉,看看人家扶持的什麼人,再看看我們扶持的什麼人,不輸才怪!”

“那這話你給上面說去,看他們聽不聽!”

史密斯一臉的鄙夷,就薛帕德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上去第一個挑起大戰的肯定就是他!

“所以,你們來剛果金到底是幹什麼的?別告訴我要商業投資?”

“說對了一般,他們是來商業投資的,我們不是!”

史密斯搖搖頭,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鑑於目前中非的亂況,國會老爺們準備在這插根釘子,已經批准了給剛果金進行軍事援助的提案,我們來就是準備扶持一下剛果金的軍事力量的!”

“特麼的,國家把我們繳納的稅款竟然用在這上面!”

薛帕德一臉憤慨的說道。

“少特麼放屁,你特麼一毛錢的稅都沒交過!”

史密斯當即抓起一坨冰塊丟了過去。

“那商業援助呢,我記得剛果金這裡也就礦多了,而且大部分都被歐洲人佔了,我們要投資什麼?”

“肯定還是礦唄,至於歐洲人,過不了幾天他們就得走,東西留下由我們全面接手!”

史密斯語氣裡滿是嘲諷,畢竟就算是打著對抗蘇聯的名義,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沒事,這是自由的代價,我們的歐洲朋友肯定會理解美利堅的苦心的!畢竟,為了對抗蘇聯,我們肯定要不惜代價的!”

薛帕德無所謂的聳聳肩。

“可我們不是和歐洲公司有合同嘛,他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嗯,那當然是上門跟他們要違約金啊,人跑路了,公司肯定在,不行就給他們扣個通俄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