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參加宴會的心思,李淵明匆匆的告辭離開。

那邊王雪楓三個人逃出了青樓不久,老婆子得知王雪楓的真實身份後,沒有再派人去追。

姐妹三人行走在路上,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只好去找一個人問一問。

正好她們三個人都餓了,那幾個壯漢的香囊內,銀子可真不少,夠她們先用著花。

一商量,齊齊進了一家小飯館,可能進去的時辰不對,飯館裡沒什麼人。

飯館的店小二看到她們坐下,很有眼色的上了一壺茶,拿著選單放了過去:“三位小姐好,你們要吃什麼,都在這選單裡,可以隨意的點。”

王雪楓拿著選單先後看了看,覺得陽春麵不錯。

又問了問她的兩個丫鬟:“你們吃陽春麵嗎?”

嘉儀和林溪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主子,我們吃。”

“恩,三碗陽春麵,還有一個冷盤。”王雪楓念著,小二快速的給記了下來。

她又把選單給了林溪和嘉儀叮囑道:“你們一個人選一個菜,湊成三個菜好嘍。”

嘉儀和林溪一起看向選單,選了兩個最喜歡吃的菜,小二全部記好了,拿著選單去了後廚,交遞過後他繼續坐在了大堂,等待客人。

王雪楓修長的手指拿起筷子,給自己倒了杯水,有些百般無聊。

急忙把臉轉向了小二,離開座位,來到了小二的跟前。

小二遲疑了:“怎麼了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自然,沒事找你做什麼,內心想著她表面嬉笑。

“恩,我是第一次來這裡,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小二哥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順道王雪楓拿出了幾個銅板放到了小二手中。

小二連忙收起了銅板,告訴王雪楓:“這裡是安陽縣城。”

王雪楓明白的又回到了座位,對這個安陽縣城她有點記憶。

之前原主母親沒去世帶著她每年都來拜年,去世聽小婷說,只送過去了信,人卻沒有來。

在王雪楓的印象裡她的外婆家在這縣城屬於商家富戶,不缺銀子的那種。

王雪楓的母親排行老大,底下還有一個親弟弟,目前外公去世,就剩下了外婆,親弟弟已經成親多年,留下了孩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反正這裡離京城有些路程,今天她們註定回不去了,不如去外婆家留宿挺好的。

陽春麵先第一個上到了桌子上,又陸陸續續的菜全部上齊,還加著一道冷盤。

飯都做好了,肯定要用來吃的。

聞著香噴噴的飯菜味,王雪楓果斷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開吃。

“吃吧,吃把,小姐你可能太餓了吧。”這狼吞虎嚥的樣子,還頭一次見。

王雪楓吃著飯,剛要出聲,就聽見某人咕咚咽口水的聲音,潑有嫌棄。

“不要看著我,你也吃啊。”王雪楓示意嘉儀和林溪吃。

兩個丫鬟接到主子的開飯命令,個個優雅的小口吃面,聲音都不怎麼響亮,非常像一個淑女。

王雪楓第一個吃,第一個吃完的,等丫鬟們都吃完後,把小二叫了過來。

“這些一共多少銀子?”肚子撐的,王雪楓乾脆站了起來。

“小姐,一共三百文。”

“給你,三百文。”王雪楓從香囊裡把銀子掏出來,果斷的結賬。

離開了飯館,王雪楓領著她的兩個丫鬟趕往去了龔府,龔府在哪裡,她還是清楚的。

剛走到屬於龔府的街道,就望見了龔府的門匾,只是她看到了很多的官兵。

狐疑著王雪楓越過人群,跨到了府門口,剛好幾個衙役雙手抓住一個年輕男人,不客氣的上了枷鎖。

嘉儀和林溪第一次來這裡,嚴重漏出不解的納悶。

這好歹是她的外婆家,王雪楓有權利過問。

她呆呆的站在了兩個衙役的前面,直接報出了身份道:“我乃皇上親封的郡主,這裡是什麼情況,為何你們要抓他們一家?”

衙役一聽是郡主的身份,站在原地沒有了說法。

反倒被帶著枷鎖的年輕男子,神色激動的叫了起來:“表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呀,我爹還有我娘二弟都被抓了,我們沒有殺人呀,不是我們乾的。”

拼命的呼救著,王雪楓擰了擰眉。

語氣很不善的撇向了衙役:“現在本郡主命令你停止抓人,並且把人全部放了,若是做不了主就給我把你的頭找來,這個案子本郡主審了。”

衙役還真做不主,其中一個人去把縣太爺叫了過來。叫的時候把王雪楓的身份給上報了。

“微臣參見郡主,請恕郡主原諒,這個要求微臣辦不了。”縣令義正言辭,根本不拿王雪楓當回事。

郡主沒有封地就不算郡主,好聽點就是一個名號,在這裡他是老大,誰都得聽他的。

那股子的輕視,王雪楓看著就不順眼,直吐寒氣:“既然縣令不肯放人沒關係,那這幾天縣令大人你把他們抓進牢裡,不準動用私刑,本郡主快馬加鞭回京城,讓恆親王殿下過來,協助你辦案可好?”

不管如何,她救了李路恆,相信這點小小的請求他能答應。

殺人要的是證據,她不會偏袒,她要的就是真相結果,不能讓人刑訊逼供,賄賂判案。

這樣可以避免不少的冤案,尤其這裡是她的外婆家。

門外吵著,有未被牽連的府裡下人,覺得來了救星,第一個回去告訴龔老夫人。

“啥,我外孫女來了,她什麼時候被封的郡主,快,快帶我一起去府外,我要見她。”拄著柺杖,老人腿腳利索,白花了頭淚雨連連。

她這一生育有一兒一女,女兒算孝順,兒子不怎麼孝順,卻沒有苛待,就是府裡她不管家。

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她做母親的何嘗不知,膽子那麼小怎麼會殺人,苦於在這裡沒有依靠,還得罪了新上任的縣令,第一個被辦了。

龔老夫人只盼著能夠借王雪楓的勢力,幫他們家渡過難關。

“這下官不敢。”縣令一時洩下了氣。

王雪楓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親人都齊了,索性只是抓人,還沒有帶走。

“那好,你不讓恆親王辦案子,本郡主明白你升任考核,必經之路吏部,吏部又是和我父親關係不淺,況且你有證據沒?”半警告著,她還想套出更多的訊息。

“既然下官要抓人,肯定有證據,有幾個人能夠證明,死者一家就只和龔家有矛盾,除此之外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縣令沒有之樣的囂張,滿臉堆笑。

這話真的王雪楓快聽不下去了,氣的鼻子都歪了。

“除了人證就沒了?你是豬腦子嗎,就因為兩家有恩怨,就如此斷定殺人兇手是龔家,縣令大人可真會審案,奇才,要是這樣那就更得放人。”那口氣,那神情,她明白鐵定案子沒那麼簡單,一定有貓膩。

被人這麼罵著,縣令能有什麼招數,尤其吏部那可是致命,萬一真的得罪了,一輩子就只能待在這裡。

強忍著不快,縣令低聲附和:“是是是,郡主您說的對,本官這就讓他們把人給放了。”

都在一塊又不遠,縣令話一出,人全部被卸了枷鎖,龔老夫人停留門口差點哭泣了起來。

“人都放了,這案子繼續查,要還給死者一個公平,本郡主知道剛才的話有些橫,不過出於考慮,這些人尚有嫌疑,你可以把他們叫過去問案,明天本郡主親自過去一躺。”隨即王雪楓又緩緩的對縣令訴說。

總之意思很明顯,她不包庇任何人,不偏幫,萬一最後兇手是自家人,她絕不走後路幫忙。

“郡主說的對,那明天本官重新審案,微臣就先回去了。”縣令沒有辦法。

待所有人走後,只留下了大難過後的親人,王雪楓心情不怎麼美好,並沒有動身。

龔建林明白他們拖累了王雪楓,感恩著先開了口:“郡主您先進去吧,娘她想你想的很吶。”

被人利用,龔老夫人不樂意了,小王氏搶著先一步的彎唇:“是呀,婆婆知道姐姐去世的訊息之後就大病了一場,又擔心你在府裡過的好不好。”

“不說這些了,外孫女我們進去說。”紅著臉,龔老夫人不好拆穿自己兒子兒媳的謊話。

王雪楓平平淡淡的眼皮抬了抬,親暱的挽著龔老夫人的胳膊,一起進去了府邸。

說起來府裡還有一位姨娘,有一個兒子,是庶子,龔建林的親骨肉。

剛才衙門抓人,林姨娘就害怕了,卯足了勁收拾金銀珠寶,知道這個家要倒了,得趕快離開這裡。

反正有銀子不愁找不到住的地方,再給兒子娶個媳婦孝順她。

林姨娘想的挺美的,剛扛上包袱,她的心腹丫鬟就闖了進來:“林姨娘,老爺他和夫人還有公子沒有被抓,咱們府遇到了貴人被救了。”

“啥,老爺一家子清白了嗎,哪個貴人這麼大本事,連咱們老爺都救了,你知道是誰不?”林姨娘急忙拉著丫鬟的胳膊,迫切的想要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