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願意那是對得,不過還好啦,被人當眾看到,一男一女熱吻,本夫人倒要看看王雪楓怎麼留住清白。

一想到他得兒子娶了郡主,然後自己被老爺扶正,從此小王氏貶妻為妾,那多麼風光。

“小王氏,你只是一個妾,妾通買賣,妾乃賤流,快服侍本夫人穿上大紅衣服。”

“誒,不對不對,這大紅衣服好像你進門成親就穿得吧,可是現在你不要奢想了喲。”

“你不僅人老珠黃,兒子是廢物,更這一輩子連老爺得心都留不住哈哈哈哈。”

做著美夢,林姨娘春心蕩漾,就等著兒子成親了。

又看到剛才兒子得模樣,林姨娘惡狠狠得把仇記在了心裡。

“你個小賤蹄子,那是老孃得寶貝,十月懷胎生下來連手指甲都不敢傷,我兒那是你能傷得嗎,就算你是郡主,我可是你的婆婆,叫你跪就給跪,否則就是不孝,我叫我兒子休了你。”

再然後王雪楓抓住她得衣襟苦苦哀求:“不要婆婆,兒媳婦再也不敢了,一定會好好侍奉相公,孝順婆婆你得。”

美夢外加幻想,不得不說林姨娘得腦洞真是出奇。

就連親生兒子得傷都管不著,高興得對著鏡子美滋滋得打扮了起來。

王雪楓住得院子。

是個人都不是傻子,尤其當初那麼危險,李淵明對她外孫女得關懷,那生氣心疼,就知道愛之深。

現下又出了這等得醜事,孫子壞了王雪楓得名聲,又有情敵李淵明不好得罪,龔老夫人真是犯了難。

剛走到院裡,就聽到砰砰得,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龔老夫人楞了下,對著龔建林使了個顏色。

龔建林心裡苦,強硬著頭皮先走了進去。看著地上摔碎得瓷器碎片,眼裡閃過心疼,這可都是寶貝。

本來這個院子不住人,放寶貝得地方,如今王雪楓來了,衝一衝面子,誰會想到會是這樣。

“怎麼,龔老爺看到摔碎的瓷瓶這麼心疼嗎?”本來窩著火李淵明更生氣。

明明外甥女躺在床上,不關心關心外甥女,卻關心起這些寶貝來了。

“額,不敢不敢。”龔建林急道。

龔建林的話剛說完,就被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不敢,你們府裡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還有什麼是不敢的,難道殺人放火才叫不敢嗎?”

龔建林見此身體微晃,臉色十分難看。

李淵明得這些話,讓剛抬腳準備進屋得龔老夫人又退了出去。

算了,她已經老了,被人一句怒吼就嚇得魂飛魄散,這種場面就得她兒子來支撐。

“行了,該探望也探望了,找個人打掃打掃這裡,咱們就別來虛得,莫要打攪郡主得休息了。”要不是這是王雪楓的親舅舅,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好的態度。

龔建林還欲說什麼,可是,剛李淵明那淡淡的一撇,讓他打了退堂鼓。

龔建林不是傻子,他自從進門感受到李淵明得怒火厭煩,就明白了李淵明得肝火,眼裡透著複雜。

“是,小民告退。”關鍵還是把事情查清楚好。

目前龔黑墨只是沉睡,他記得院子裡沒有幾個人,除了龔黑墨,王雪楓還有兩個丫鬟,想來可以從兩個丫鬟問話。

打定主意,龔建林讓人把王雪楓得貼身丫鬟通通喚了過來。

兩個丫鬟心有愧疚,都說喝酒誤事,一個不留神王雪楓就被暗算了,讓主子受了這麼大得委屈,真是她們得不對。

面上帶著自責,兩個丫鬟平靜得伏身:“龔老爺好。”

剛行完禮,龔老夫人恰好連同小王氏和林姨娘一同進來。

尤其小王雪氏打聽到訊息,整整哭了半個時辰,連妝都哭花了,心裡恨那個人恨得半死,最懷疑得就是林姨娘。

連帶著看林姨娘得目光不怎麼友好,林姨娘不在意,只跟在龔老夫人得身邊。

“嘉儀給老夫人,夫人,林姨娘問好。”兩個丫鬟又伏了伏身。

“好,都先坐,今天我們只談正事。”溫和著就連嘉儀和林溪都有座位。

就像三司會審,卻又那麼溫馨,跟一家人一樣。

也對,本就是一家人,處了嘉儀和林溪。

待所有的人坐下,龔老夫人又恢復了威嚴,清了清嗓子銳利的掃了掃在場得全部人。

龔老夫人眼裡帶著毒辣,陰狠,正義,不顧一切的悚然的恨意,正口道:“老身持家多年,終於到了享福的日子,把這管家交了出去,圖個清淨。”

說著埋怨的對小王氏垂眸,又質問道:“可是那,管家權交了出去,期待期望什麼,就是希望一家人和和樂樂,井井有條,管好中匱,不讓吾兒操心。

最後那,出了這個檔子的事情,老身的孫兒還有外孫女被人雙雙暗算,暗算再外罷了,偏偏是家裡的人,還有剛剛王爺的態度!

不得不讓老身害怕後果,這事情必須得查清,揪出幕後之人,給外孫女一個公道,給王爺一個真相,清除家裡的餘孽。”

龔老夫人面色如水,眼睛卻透徹人心,林姨娘有點心不在焉。

“這怎麼查,查得需要多長時間,我兒子和郡主大庭廣眾之下熱吻,他一個男孩子倒沒關係,可是這對郡主名聲不好,要我說,乾脆讓兩個人成親好嘍。”

林姨娘話落,屋裡瞬間靜了下來,龔老夫人和龔建林對視。

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震動,主意好可是那位王爺。

一個激動,龔建林直接給了林姨娘一耳光,跳起來大罵:“無知,你個蠢婦,成什麼親,封住下人得口,此事情暗中調查,誰敢傳出去敗壞了郡主得名聲,小心亂棍打死,就是你更不例外。”

天知道沒有李淵明或許有可能,萬一還沒成親話傳到了李淵明的嘴裡,那還了得。

被打了一巴掌,林姨娘怯怯的回了句:“是。老爺。”

小王氏心裡舒坦了,只要龔黑墨不和王雪楓成親,那就什麼都好說。

迴歸正題,龔老夫人問嘉儀和林溪道:“聽聞當時你們四個人都在院子裡,這院子裡僅你們四人。不知在事發前有人來過沒,你們又都做了什麼?”

最後還是嘉儀先開了口。

“額,我們四個人沒有做什麼,就是像往常一樣,郡主看著小公子學習,後來對詩,最後郡主上了心,邀請我們喝酒。”說到這嘉儀的臉上火辣辣得:“可惜我和林溪酒量不怎麼好,沒下幾杯就醉了。”

“至於有沒有人來過,奴婢只記得醉酒,好像有人來了,當時奴婢意識不清,抬了抬眼就看到那女人心懷不軌,往奴婢和林溪嘴裡塞了一個藥丸,然後我們就都暈倒了。”

抓住了線索,龔建林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然後那,你可聽到那個女人得聲音,或者穿得鞋子衣服都是什麼顏色,形狀。”

提起這個,林姨娘慶幸她當時沒有出聲,只是行動。

打死她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做得,至於這兩個丫鬟,呵呵,怕一不清二不楚。

“形狀,鞋子嗎?”眯著眼睛想了想,嘉儀茫然得搖了搖頭:“這個我閉著眼睛記不清了。”

果然,林姨娘洋洋得意。

好似想起了什麼,林溪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喊道:“我記得,我當時眼睛睜了睜,親眼瞅見那女子衣服的料子繡著牡丹花,鞋子還繡有鴛鴦,最重要她的手上帶著碧綠扳指,

我看的輕輕楚楚,碧綠扳指上還是刻著字的。”

這話隱隱讓林姨娘不安,自己鎮定的安靜了起來。

就這線索,龔老夫人和龔建林就明白身份不俗。

牡丹花衣服多的是,就龔建林記得小王氏和林姨娘,還有自己母親都是牡丹花衣服,就是這個鞋子秀的鴛鴦,扳指刻著名字很少見。

有了方向,在場眾人努力得回憶了起來。

唯有小王氏記憶深刻,她記得繡鴛鴦得鞋子,是當時用來嘲諷林姨娘,所以給了林姨娘的,就是不確定。

哪怕不確定,小王氏吶吶自說著:“妾身想起來,這鴛鴦鞋子是成親妾身親自所繡,早就贈給了林姨娘,不知道是不是林溪嘴裡的哪雙鞋子。”

被人明目張膽得捅出來,林姨娘語氣偏激:“不,哪裡有的事情,我看姐姐你就是容不下妾身,逮到機會就誣陷妾身,妾身怎麼能幹出這樣得事情那。”

“那可不一定那。”

“你,你。”氣憤著想起來手上還帶著那個扳指,趕忙用袖子遮住,放下了手。

撒嬌的看向了龔建林:“老爺,您要相信妾身是清白的呀。”

龔建林情緒幾經變幻,不為所動。

忽然被什麼東西,亮晶晶得刺了一眼,眼睛猛的瞅著綠色的光芒,正是從林姨娘的手上物品所照耀。

又記得剛才林溪說的碧綠色扳指,忽然變臉,抓住林姨娘的娘舉了起來。

“老爺,您幹什麼,您弄疼臣妾了。”

龔建林迫不及待的伸手不顧林姨娘的抵抗,從她的手指上取下了扳指。

扳指顏色是綠色,這個扳指上面真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