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們是現在去,還是一會兒去?”

“看你了。”

王雪楓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那就現在吧。”

李路恆:“好,都聽你的。”

兩個人出了府門口,坐在馬車上,最終馬車停留在了王府的門口。

順勢李路恆拿給王雪楓一個斗篷,溫馨提醒道:“一會兒下去,記住了不要開口暴露你的聲音,斗篷不要摘,你的真面目不能讓府裡的人看見,懂嗎?”

王雪楓肅然道:“放心,我知道,不會這麼做的。”

尤其回去的是曾經失去的家,還有殺母的仇恨,王雪楓真想進去看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還有這個府裡的人。

馬車停下,李路恆親自攙扶著王雪楓下了馬車,兩人就跟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臨了,李路恆拖了王雪楓一把,親自蹲了下來把王雪楓長長的裙子,那沾染地面的一尾截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重新起身,抓住了王雪楓的手:“嗯,這裙子不合你身,太長會絆倒,回去重新讓人給你做一身。”

王雪楓害羞了:“王爺,這些回去說。”

他輕輕拍了拍王雪楓的手,溫柔道:“都聽你的。”

李路恆親自來王府,待遇當然跟龔建林是沒得比,這次打著探望王雪雅的理由過來,所以見王雪雅是必不可少。

進去院子,王雪楓以朋友身份,遮面掃視向每一處地方,仔細的記在了腦海。

原來這裡就是她曾經生活的地方,有花有草有長亭,紅牆綠瓦,奴僕都不缺。

那在沒發生這些事情之前,自己得日子一定過的心滿意足。

他們還沒走到客廳,王雪雅和王建民,後面跟著的是王雪雅的一雙兒女,如今跟了王建民的姓。

老大是個兒子名王洋洋,老二是個女兒名王冬雨。

斗篷裡王雪楓有些不適應,記得昨天關係譜裡,她就是王尚書的獨女嗎,那這兩個孩子怎麼回事?私生子嗎?

不知為何,王雪楓仔細觀看,那兩個孩子的眼睛和容貌像王雪雅,和王建民沒有一點的相似之處。

捏著拳頭,王雪楓又看了看這開頭過來兩個人,想來一個人是她的父親,另一個就是王雪雅,惡毒繼母吧。

“姐姐,這兩個孩子是王路恆的吧,她們跟著你過來搬到這裡了嗎?”李路恆說完,就是為了告訴王雪楓聽。

背後王雪楓鬆了鬆拳頭,她知道王雪雅之前嫁過一回。

那這兩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就是王雪楓跟她前夫王路恒生的吧。

正確認著,就聽王雪楓道:“是呀,這兩個孩子從小沒有了父親,我又不放心,就搬過來了,從今她就是我和老爺的孩子,沒有前夫了。”

那一瞬王洋洋有些失落,不經意間又恢復了正常,這些細微的變化,只有王雪楓這個局外人才會看到。

王建民笑著樂呵呵的附議:“是呀,這兩個孩子姓都改了,從今就是我和雪雅的親生孩子了。”

李路恆恍然:“原來如此,這次過來沒聽到訊息,沒有帶什麼禮物,下次一定補上。”

“哪裡,哪裡客氣了,快洋兒,雨兒和你舅舅問好。”打著禮貌,王雪雅退到了一側,讓兩個孩子上前。

根本沒人注意,李路恆身後的王雪楓。

“洋洋,冬雨拜見舅舅。”孩子們異口同聲的禮貌問好。

就是王冬雨的表情不對勁,時不時瞄一眼,又害羞,算起來王冬雨和李路恆的年輕差不了多少。

似是發現王冬雨的一樣,李路恆假裝不知,淡淡道:“都好,你們以後可以好好讀書習武保護你們的父親,母親,記住要孝順明白嗎?”

王洋洋顫了顫睫毛。

“知道了,舅舅!”還是王冬雨眼疾手快,乖乖的應了一句。

中途,王洋洋離開了這裡。

來這裡就是為了讓王雪楓的記憶恢復,李路恆知道王雪楓和王建民還有李靜雅之間的矛盾,是時候該提起。

幾人一起過去長亭,李靜雅有意撮合自己女兒和李路恆的婚事,故意讓一個下人過來。

下人沒到聲先傳了過來:“夫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配角出場,按照事先的約定王建民假意訓斥:“荒唐,沒看到王爺在這裡,做事毛毛躁躁的,一點眼力勁都沒,到底什麼事情快說。”

雖是訓斥,就是說話聲音增大了些,並沒有別的動作。

下人心裡清楚,故作艱難擔憂道:“大公子他剛才不小心昏迷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奴才才迫不得已去來通知老爺,夫人。”

聽聞李靜雅一下急了,她裝作無知,拉了拉王建民的袖子:“老爺,這孩子昏迷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王建民立在長亭,難為的看了一眼李路恆。

李路恆知道什麼重要,剛要變態,李靜雅又搶先一步又道:“這裡沒人招待可以的,有事從急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讓雨兒在這裡陪著她舅舅就行。”

這樣的把戲,如此小兒科,讓人有些疑惑。

剛才好好的,怎麼就昏迷了,到底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雪楓並沒有出口,其實她懂醫術,懂偽音,就是不想往下一探究竟。

“好,夫人主意不錯,那就讓雨兒在這陪伴王爺,我們先去看看兒子。”王建民說完,李靜雅拉著不給機會,走的腳步極快。

如今,長亭就剩下了王冬雨外加她們二人,機會過來王冬雨沉不住氣。

“這位姑娘,這裡有我陪著舅舅,不會出意外的,要不姑娘這麼站著累,先去客廳休息休息。”她面帶姨娘笑,故作矜持。

昭昭之心,人盡皆知,王雪楓乾脆不說話,等著李路恆替她回答。

李路恆不介意不吭聲,撫起手掌好生欣賞。

留下乾巴巴的王冬雨著急,內心暗罵王雪楓上千遍。

這人莫不是傻子,聽不懂她的話嗎?

王冬雨相信舅舅會聽自己的話,便央求李路恆道:“舅舅,你的丫鬟看著礙眼,擋風景,雨兒不喜歡她,能不能讓她離開這裡。”

惡毒的話,趁機狠狠瞪了王雪楓一眼,明顯人小心眼。

李路恆的臉僵硬了下,才對王雪楓道:“你先去院子裡逛一逛,這裡面的景色美,想來你會喜歡的。”

王冬雨得意洋洋的,用手揉了揉眉心,眼睛向王雪楓哪裡撇了一眼,揚眉,太討厭了。

這樣子,就像一個高傲的孔雀,炫耀著自己開屏的美麗,看王雪楓就像看土公雞。

王雪楓不介意這種小孩子的幼稚行為,嗯了聲。

出了長亭,王雪楓一點這裡的記憶都沒有,怎麼想都是一片空白。

步行隨便逛了逛,王雪楓在一株樹前停下。

她抬手摸了摸這顆樹,樹葉陣陣的飄落下來,枯黃色的楓葉落滿全身,一顆心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攥了一下,有那麼一瞬痛的難以呼吸。

用腳踩的地方,土地明顯的塌空,土不像軟土,反而有些硬邦邦。

直覺告訴王雪楓,可能樹下的土裡面埋著什麼重要東西。

她想要找鐵鍬挖開看一看,起身往後尋找著,盯著房子發現這裡房子已經佈滿灰塵,木門還起了潮溼,長出了葉子潮溼。

肯定沒有人住的地方,她只是隨便看看,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回去的路從來時王雪楓就已經記下了。

推開破舊的門,王雪楓揮手拍了拍蜘蛛網,視線朝裡面略了過去,梳妝檯,椅子,紅色的床簾,潮溼的被子。

裡面味道有些嗆鼻子,潮溼,像是很久沒人居住的地方。

細心的王雪楓看到了梳妝檯下有一小鐵鍬,她握在了手中。

重新站在剛才不對勁的地方,小心用鐵鍬挖土,挖到一半,裡面露出了半個木盒子。

見到物品,王雪楓一邊注意來人,一邊挖著,挖出來把土重新埋了進去,捧著盒子拿著鐵鍬,急促的關住房間門。

在房間裡,她把盒子開啟,發現上面一個信封,一個賬本,還有一些物品,玉佩。

拆開信封,抓著信被迷住了。

“親愛的王雪楓親愛所寫,自己親啟。

或許這證據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包括母親為了救貪汙的父親,和公主達成條件,付出的代價就是一杯毒酒。

殊不知最後母親她被騙了,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父親的貪汙是真,能解決是真,用不到母親出手。

回顧從學院建造剋扣工料被發現,下屬官升兩級,父親無罪釋放,裡面少不了公主的功勞,包括知道了證據殺我滅口的玉佩信物。

而這個陰謀是父親的,那個渣男想出來的好主意,裡面有那個死去下屬的證詞,還有左都御史的證詞,還有死去的那個下屬拿的證據。

整個作案過程就是利用母親的愛,父親的貪汙,公主的條件誘惑,完成了這一切。

證據證詞玉佩信物,通通我都自己放在了箱子裡,想著萬一我出意外,或者我需要這個證據,我會取出來的,

我聰明吧,我叫王雪楓,這封信給我自己準備的,證據我藏在這裡,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