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坐下後那個油膩大叔記者卻在沒有任何許可的情況下繼續提問道:“要知道很多的考上修真專業的學生都在達到標準後才進行靈根測試,從而擁有靈根的。而你們這屆,卻直接就擁有了靈根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唐洪一聽此言感覺有些無奈,雖然靈班的存在目前已經是眾所周知,但官方並未給出解釋,也就說是這其中一些關鍵性問題還屬於保密狀態。他拿過話筒,道:“這位記者先生,我只能說這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一句無可奉告就可以了?”那個油膩大叔記者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繼續問道,完全不去顧忌旁邊人看向他的表情。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猜到了這個記者的用意,顯然他根本就不是來好好採訪的,而是故意來搗亂的。

蔣曉芸皺了皺眉毛,示意工作人員過去接過對方手中的話筒,讓下一位記者繼續提問。

此時石楠大概也猜到了此人應該是朱達常等人派來的跳樑小醜而已,不過他並不關心這個,他想的居然是:這大叔還真沒文化,都說了軍事機密了還問,他忽然對著話筒出聲:“那個……”

這一說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了,場面一時寂靜的可怕,石楠繼續說道:“華夏刑法第四百三十一條違反保守國家秘密法規,以竊取、刺探、收買方法,非法獲取軍事秘密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嗯,你這在有人警告下還繼續追問,屬於情節特別嚴重。”為了讓這位記者大叔明白自己所犯罪責,石楠補充道。

油膩大叔記者頭上飄出+【399】

石楠一看這人生氣了,黑腹感爆棚,繼續道:“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記者身份,麻煩你能給大家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證嗎?”

油膩大叔記者頭上飄出+【588】

油膩大叔記者的胸卡一直反掛在胸前,只能看見綿城日報社幾個字,其餘資訊都無從知曉。之前大家因為將注意力都放在石楠身上也沒人注意到他,此時被石楠這麼一說,眾人也露出一絲狐疑的眼神盯著他。

見眾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直接一把將他的工卡翻了過來,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們可以派人去查,我叫苟宰敦,是綿城日報社的記者!”

“真是人如其名啊!”石楠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說了這麼一句。

起初眾人還沒反應,直到過了大概十秒鐘的安靜期,多媒體教室中一下子笑聲四溢。

苟宰敦?敦?多音字可以讀作(dūn)也可以讀作(duì),狗仔隊?

怪不得靈科高考狀元要說人如其名,細細一想還真是如此,此人今天的做法顯然有些並不妥當。

“笑什麼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名字也是一樣,你們這樣顯得很沒有素質啊!”苟宰敦即便再厚臉皮,也是滿臉通紅。

他的身份的確沒有問題,他也的確是綿城日報社的記者,但是他的這個名字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父母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取自宰者官也,敦者厚道,本意是說做官先做人,做人得厚道。

可是他偏偏姓苟,再後來被人們曲解解讀他也很委屈。之所以將工卡翻過來,這也是他自從參加工作以後就養成的一個小習慣而已,此時被眾多同行揪出來嘲笑,心裡很是不爽。

蔣曉芸此時站在主持人位置心情也是大好,他知道這個記者應該不會再出來瞎胡鬧了,於是等到眾人的笑聲都消失的時候,接著安排下一個記者繼續提問。

苟宰敦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他也的確是拿了一些別人的好處費才這樣在採訪上面發難的,此時事已至此,他也的確沒有臉繼續留在這裡了,下一個記者提問的同時他悄悄地收拾東西灰溜溜離開了。在往出走的時候,學校保安將其控制住了,保安在門口清楚的聽到這人是犯罪分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等校領導審問過再說。

接下來的採訪進行的很順利,基本上都是一些關於石楠學習經驗,今後打算之類的事情。

張校長在期間也做了重要的講話,不過他的講話內容中,石楠只是一小部分。他的重點工作是藉助石楠這次的成績來宣傳雙綿城一中的教學質量和決心,甚至直接點到了幾名中考成績優異的學生名字,等於是直接向他們發出了入校邀請。

當採訪會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帶著馬陽、花藺、寧如曼一些在這次高考中同樣取得優秀成績的學霸們進入到了多媒體教室,一下子將眾多記者的激情再一次點燃了。

攝像師們一下子將將鏡頭對準了這些渾身上下帶著學霸光環的孩子們。石楠觀察了一下,始終沒有找到朱桂友的身影,難道這次他真的沒考好?

記者們也是好不吝嗇自己平日裡積攢下來的讚美之詞,對這些學霸們在提問的時候也是跟中華麗的詞彙層出不窮,整個的採訪會進行的比較圓滿。

最後在張校長的提一下,所有的學霸們和參加本次採訪會的教職工們一起合影留念。

……

“石楠,你稍等一下!”採訪會結束後,石楠準備起身離開,剛出門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正是唐洪。

“保安已經將苟宰敦控制住了,而且聽說朱達常也被修者監察委員會調查了。”唐洪朝著石楠快步的走過來。

“這些人活該,整天仗著有點實力,到處欺負人。”石楠也不忌諱,說出了不爽這些人原因。

唐洪拍了拍石楠肩膀,語重心長的道:“走吧,去看看,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

學校保安室內,苟宰敦被關在裡面,兩名保安正拿著警棍盯著他。門被推開,唐洪和石楠一前一後,走進來。

“說吧,說點我們想聽的,也許我們會考慮,在警察來後,給你說說情。”唐洪一看就是經常幹審訊人的事情,威逼利誘,還不忘記提醒最終的懲罰權歸華夏官方。

此時的苟宰敦早就沒了在記者會上的氣勢,老實的坐在凳子上,低著都看著自己的腳尖。

“唐老師,他也許是真的不想說,算了,還是直接交給警察吧。”石楠推波助瀾的附和唐洪。

苟宰敦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兩人,嘆了一口,道:“哎,我都交代。是朱家公子,朱桂友想讓你出醜,叫人給我送來了一萬華夏幣,讓我一定要在媒體見面會上給你自造一些麻煩。你的一些資訊,包括我的問題都是朱桂友提供的。我真的沒有想探聽什麼軍事機密,這都是朱桂友出的注意。”

石楠和唐洪面面相覷,根本就沒想到這人,直接就交代了,看樣子也不像是撒謊。

沒一會兒,學校門口開來一輛警車,下來三名警車,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晚上帶走花藺的馮所長。把人交給馮所長後,唐洪果然沒有食言給苟宰敦說了說情,畢竟是初犯,又是受人指使。

朱達常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本來已經快要洗清罪名了,可是他的好兒子朱桂友,再次用自以為是的辦法把他送進了修者監察委員會單獨的小房間。

石楠可不知道這些,在離開學校的時候,遇見了馬陽、花藺、寧如曼,非要來參觀石楠的新家。在三人的一再懇求下,石楠只好帶著三人來到仙湖天院A8棟。

石父石母非常熱情地招待三人,各種好吃的水果、堅果擺放了一茶几都是。在幾人參觀閒聊之時,王秀英和石建軍一直在廚房忙碌不停。

到了晚飯時間,在石楠家有說有笑的吃過了晚飯,三人相繼離開。這三位提前叫來了自家的司機,石楠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離開後才轉身回家。

進到家門的時候就看到滿地的狼藉,石父石母在那裡不停的收拾著,滿桌的剩菜、喝過的一次性口杯、丟了一地瓜果殼。

“爸媽,我來吧,你們累了一下午了,我來收拾你去休息會吧!”石楠看到父母那來回的忙碌沒來由的一疼,歲月蹉跎,愛自己和自己愛的人都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一點一點的變老。或許是想到自己即將離開綿城遠赴燕京求學的事情,石楠第一次覺得父母老了,趕緊上前搶過王秀英手中的笤帚和簸箕開始幹活。

王秀英也不推辭,將東西交給石楠,滿眼都是濃濃的喜悅,似乎又想到什麼,連忙起身跑進了廚房。

石建軍把餐桌擦乾淨後,找了一瓶二鍋頭,坐在沙發上,看著石楠,說道:“我們家這個小石頭,真的長大了!這次考的成績不僅好,還知道心疼人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快去休息,媽,我來洗就行了!”石楠快速地打掃著垃圾,向著廚房王秀英說道。

前世父母為了給石楠看病,花光了所有積蓄,還賣掉了那套老房子,二老由於操心過度,相繼離開了人世。自己每年十幾萬工資,根本無法支撐看病所需,更不用說生活了。

最終石楠還是無法抵抗病魔的侵蝕,好在上天給了石楠一次機會,重生到了這裡。他自己發誓不僅不能重蹈覆轍,還要給父母最好的生活。

“今天和你媽回了一趟老房子,街坊領居們都來向我們道賀,還有那些記者都來採訪我們。”石建軍滿臉的喜悅,自顧自的倒上一杯二鍋頭。

“沒有人為難你們吧?”石楠的第一反應就是怕朱桂友來找麻煩。

“怎麼會,他們都很尊敬我們倆。”石建軍喝了一小口,砸吧了幾下,繼續道:“你現在已經成年了,過來我們爺倆和一杯?”

“幹嘛!幹嘛!楠楠還小,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待會再收拾你!”王秀英雙手在圍裙上來回擦了擦,指著石建軍罵道。

待王秀英再次走進廚房,石楠刻意掃道沙發前,小聲地道:“待會,我們去花園喝,這個就別喝了,我這有好的。”

石建軍眨了眨眼睛,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