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人!竟暗中勾結!盜取官銀!給我拿下!”曲長清開啟桌上的包裹,裡頭竟是白花花的銀子。眾人的眼個個睜得滾圓,向那白銀瞟了去。

突然天降一神秘黑影,正是那頭戴帷帽的神秘樸公子。

“嗖——”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她腰間脫穎而出,帶著絲絲宣告,激起股股寒氣,向眼前的官兵席捲而來。

只聞的一聲慘叫,眾人便翻身倒地,痛苦不已。而那縣令曲長青早已躲在草叢內,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為何只有你一人!他人呢?”

“我怕他受到牽連,便將他留在了客棧。”

“什麼?”樸公子有些驚呼。

“怎麼,他有危險嗎?”

“城中可不止有他的人!”

“難道——”

話還未完,那頭頂便有一張大網向二人蓋了下來。

只見樸公子不慌不忙,持劍向頭頂的大網揮去。

“刺啦——”

網被劃成數塊,紛紛墜落。

“啪!啪!啪!”

只見在黑暗中走出一人,向眼前二人拍手稱快地說道:“精彩!果然精彩!姑娘好劍法!”

而此時,四人也從天而降,將他二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錦衣衛!”樸公子看向四人身上的裝扮,而後將目光移向眼前的人。問道:“你是皇上身邊的人?”

“也不完全是!”

“怎麼講?”

“那要看是為誰辦事?所辦何事?還有,得到的報酬是多還是少!”

“看來他給你給了不少報酬嗎!”聽到此話,落霜不由得輕輕一笑,看向從草叢邊走出的曲長青。

“那是自然!”那人看向旁邊持扇子為自己扇風的曲長青,很滿意地向樸公子說道。

“哼!朝廷有了你們這些亂臣奸黨,可真是為天下人不值!”

“大膽賊人,死到臨頭,還膽敢再次饒舌,給我拿下!”那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如同餓狼見到了可口的羔羊,一擁而上。

哪料一黑衣人從天而降,震驚了所有人。

“你快走,去救另一個!這裡交給我!”

樸公子見黑衣人已到來,便道別閃身躍起。

“你們誰也別想走!”卻不料一個身影從黑暗中閃出,向樸公子一掌打去。

那樸公子在情急之下,硬接下一掌,竟全身吃痛,一時失去了知覺。

來人正是那曹延慶。

而此時,那樸公子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塞入了自己口中。這才在素心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原來是有名的曹閹狗!”那黑衣人看向曹延慶,冷冷的說完後,看向身後的樸公子,低語道:“怎麼樣,還可以嗎!”

“放心!我還死不了!”樸公子抬頭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又看向素心,道:“這裡可能要交給你們了,我必須要把他救出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放心!你就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樸公子再次閃身離去,那四名錦衣衛正要起身去追,卻被曹延慶攔了下來。

“不用去追了!她就算是進去了,也恐怕出不來!”

此時,樓梯口傳來一陣極快的腳步聲,皆是那錦衣衛。

朦朧之間,火光的照耀下,只見的數人持刀,赫然站立於他眼前。而渾身無力的他也被二人架了起來。

而此時,王羽也看見了桌上的信件。

那人還未等王羽拿走,便用刀尖將那信件挑於自己眼前,當著王羽的面,將其打了開。開啟信封,只見其上寫道:“今此一別,師弟珍重!此去危險重重,師弟勿要管我。待城中衛兵空缺,師弟可乘快馬連夜逃離宇州城。待得城破,真相大白之日,再來尋我。村中百姓之安危,望師弟好生照看!”

那人看完信件,將信紙顯於他眼前,拍了拍王羽的肩膀,笑著道:“只可惜你師姐永遠也不知道,你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中,恐怕連他自己也難免——”

“你們為何抓我!”

“抓你還需要理由嗎?”那人很是得意地轉過身,接著道:“若真想知道,到了牢中,你自然就會明白!給我帶走!”

寒風凜冽,踏踏的馬蹄聲從城外傳來。

城樓上計程車兵均被這踏踏的馬蹄聲所驚醒,所有人都舉目望去。

只見一身影策馬向城樓方向趕來。

“什麼人!給我站住!”

厲喝聲好像對此人起不了任何作用,不但如此,反而那馬蹄步伐還似乎更快了些。

眾士兵舉起弓箭,想要阻止來人的腳步,卻被一道劍氣凌空捲起,跌落於城門之下。

待那士兵起身還未反應過來,連同數人,都被撞翻在地。

見那城門已被鎖上,那身影一個飛躍,便躍入了城內。

城樓下,那人尿意正濃,正在樹下方便,卻被一身影打斷。

“借你馬兒一用!”那人躍上馬背,便揚長而去。

“我——我的馬兒!別——別拐走我的馬兒啊!”那人提著褲子,向那遠去的身影喊道。

而此時,王羽也被押入了囚籠,隨著車輪向前緩慢行駛著。

卻在此時,一陣陣極快的馬蹄聲讓眾人停了下來。

“什麼人!竟敢攔截朝廷要犯,是不想活了嗎!”那人看著眼前那馬上頭頂帷帽的黑衣人,向其呵斥道。

“留下馬車上的人,其餘人都可以安然離去。”

“好大的膽子,也敢在我的手裡拿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只見那馬兒在原地吹打著粗大的鼻孔,前蹄不停地在原地來回地磨蹭,這讓眼前的眾人提高了警惕,拔刀霍霍,準備迎接這可怕的一擊。

“嗆——”

一聲脆響,如驚鴻一洩,道道光亮向眾人襲來,只叫眾人無法睜開雙眼。與此同時,那身後的囚車也噼裡啪啦地炸了開來。

待得一切安靜,眾人這才睜開雙眼。

“囚車上的人呢!”

眾人都看向城門方向。

“給我追!決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眾人騎馬向前追去。

而此時,王羽坐於身後,樸公子策馬向城門方向跑去。

隨著馬蹄的步子,二人與城門越漸近了

“你可要坐好了!”樸公子說完,便從懷中取出幾個形似彈丸的東西。

深知那城樓上下早已布好了埋伏,便再次加快了馬匹的步伐。

“放箭!”

一聲令下,股股利箭從二人身邊穿過,卻未傷得分毫。

說時遲,那時快,幾粒彈丸撒向空中,落入士兵周邊。

幾聲爆響,火光沖天的同時,那城門也被炸成數塊。二人頂著火光及爆響,策馬向城門外奔去。

虎口脫險的二人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向前方急騰而去。

而王羽在此時也感覺到了眼前的樸公子似乎很吃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那馬兒緩緩地停了下來。那樸公子終於挺不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樸兄!你受傷了!”王羽勉為其難的終於開口,向其叫了聲樸兄。與此同時,將他扶起來,準備檢視傷勢。

“啪——”

王羽不經意間,被眼前的樸公子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我只不過是想看你傷勢,你為何要打我?”被扇得莫名其妙的王羽心中有些不服,向其問道。

“明知故問!”只見那樸公子只是冷冷地回了他四個字。

王羽好久才反應過來,向其問道:“你是女的?”

“那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你是一大老爺們兒呢!”王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禮道:“方才我可真是不知道,不好意思啊!”

“去幫我找些草藥來。”

“這黑燈瞎火的!你讓我怎麼找?”

“嗯!”只見那女子從袖中取出一火摺子,遞給了王羽。

“大晚上的找藥,有病!”

“你——!”

王羽見其向他撒火,立即閃身離去。

宇州城,獄中。

遍體鱗傷的素心早已漸入昏迷,可是那曲長清怎肯讓她如此昏睡下去。

“本縣倒是要瞧瞧!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縣的鞭子硬!”說罷,又示意身邊人向素心身上狠狠地抽了去。

“說!你們究竟將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

就在此時,一人急忙跑到牢房,悄聲低語向曲長清說了一番。

“狗官!你草菅人命!私通賊寇!離死不遠了!我那師弟早已離開宇州城,你就別白費心機了!”見的曲長清一臉怒意,素心很是高興。

“哼!給我帶下去!”

二人將素心從架子上解了下來,將其扔到了旁邊的牢房之中。

幽幽的月光透過牢窗,點點寒光斜灑在了素心的臉上。素心有些顫抖,她憑藉著僅存的一點氣力,拖起那沉重的鎖鏈,背倚著牆壁,坐了起來。

“姑娘!姑娘……!”

隱約之中,她似乎聽到了牢中有人在喊自己。她緩緩將視線移到了隔壁的牢房之中。那裡也是一個同她一樣,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囚犯,是一名男囚犯。

“敢問姑娘犯了何法?”

“私通賊寇,盜取官銀。”素心有些好奇,又反問道:“敢問你又是犯了何法?”

“一言難盡啊!”

只聽的於拓向她娓娓道來……

未想此人竟是那龍戰的部將於拓。那日於拓得聞曲長清的所作所為,準備將其告發,卻不曉半路將他二人拿下,以販賣人口為由,將他抓了起來。其真正目的是將他二人當作籌碼,以待自己身臨絕境,可以將其作為交換的籌碼。

“這狗官真是害人不淺啊!只可惜我們都落入了他的圈套,無人知其面!”於拓很是憤怒。

“敢問你家將軍可是……”素心好奇的問道。

“龍戰。”

“你家將軍能派你來此打探情報,想必他早就知道曲長清的所作所為。只是苦沒有證據,故派你前來搜尋他的罪證。未料這狗官陰險狡詐!提前動手將你們捉拿,卻未殺你們。這也恰恰證明了你家將軍安枕無憂,已向他曲長清逼近。”

“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他若得逞,我們還豈能生還。以我們當作交換的籌碼,可真夠狡詐的!”

“只可惜他的時日恐怕也不多了。”素心笑了笑,很是自信的說道。

看著那滿臉淤青的素心,於拓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但他也好奇,問道:“難道姑娘已經拿到了他們的罪證?”

“我雖未拿到,但卻與那到不遠了!”素心看向那牢中視窗僅存的一絲月關。

【試問題:1,樸公子的身份為女兒身,卻為何不顧生死衝入城中去救王羽?是拜人所託還是出自本意,為什麼?

2,素心落入曲長青手中,曲長青口百般審問,究竟是何物讓他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