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的人生宗旨就是,誰讓她吃了虧,她就一定得讓那人吃更大的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哪怕要黑掉的物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沈氏集團。

次日,白伶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刺目的陽光直照進來,白伶懶洋洋的揉了揉眼睛,這一動不要緊,瞬間牽扯到了全身所有的神經,痠痛感同時襲來,一時間讓她的表情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下。

她抽著冷氣換了衣服下樓,白父已經去公司了,客廳裡只坐了白母和白雪月。

見她下來,白母皺了皺眉,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後才開口:“越來越沒規矩了,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

“媽,最近這段時間公司也沒什麼事,晚一點就晚一點吧。”白雪月淡淡道:“再說了,白伶昨天晚上回來都凌晨一兩點了吧,起來晚也是正常的。”

話音落地,白母的重點果然轉移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一出聲就是審問的語氣。

白伶舌尖頂了頂口腔內的某個地方,是昨晚沈暨不知輕重時留下的傷口,雖然說已經不疼了,但還是很容易讓人想起,當時糾纏的火熱氣息。

“就是跟公司幾個高管開了個會,討論了一下日後發展的主要方針。”白伶輕描淡寫的說,“沒想到會拖這麼久。”

白母冷嗤一聲:“又是關於你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的?”

白伶沒說話,只聽白母繼續說下去:“你爸爸年紀也大了,公司方面的事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你不把精力和心血都放到白氏集團上來,還要去開什麼新公司,能有什麼前途。”

“集團的專案我也一直在跟進。”

白伶垂著眼,道,“您放心就是,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她這樣說,白母才稍稍放緩了語氣,道:“你爸爸把公司大權交給你,也是重視你,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失望,知不知道?”

話說得倒是很好聽,如果不是她以前辛辛苦苦談下的合同,被白父白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算到了白雪月頭上的話,也許她就信了。

白伶微微揚起唇角,道:“這我當然清楚,我會好好為公司效力的。”

白母收回目光,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淡淡道:“既然醒了,就趕緊去集團吧。”

白伶走出白家大門,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

不過,她的目的地,不是白氏集團,而是自己名下的那家小公司。

單單從表面的市值來看,這家公司的規模也許不如白氏集團名下任意一家,可憐得彷彿明天就要破產。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白父白母才能容忍它存在。

白伶來到公司時,已經是下午了。

助理匆匆下過來,原本焦急的神色在見到她後終於鬆懈了下來:“白姐,你可算來了!打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白伶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回來時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忘記給手機充電了,應該是自動關機了。

“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