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在京城的產業有很多,有一些之前分散藏匿財產的地方,都有忠實的老僕住著。

名義上是租住房子,實際還是婁家看家護財的。

現在房產被魏平安秘密接收了,而人,婁家只帶走了一小部分。

一些年長的老人幾乎都留了下來。

背井離鄉並不容易,有道是故土難離啊。

婁曉娥被魏平安安排在XC區一棟蘇式建築的紅磚筒子樓裡。

這樓房是61年才建設完工的。

由此可以想象,其實婁家一直都在將狡兔三窟的策略進行到底。

這個房產在二樓。

每個單元有三戶,這三戶都是婁父偷偷買下的。

其中兩戶跟著婁父走了,只留下西側一個五十冒頭的老婦人,老伴之前在罐頭廠上班,生病沒了。

之前跟著走的兩戶,有一戶是她的親兒子。

所以忠誠度毋庸置疑。

婁曉娥搬進了東戶。

魏平安幫著收拾了屋子,因為只是暫住,所以並沒有大動。

最初用水暖的電毯子,後來天就逐漸暖和了。

所以簡單鋪了床鋪和拿了些日用品,就算齊活了。

魏平安每天也會來這裡報道,跟婁曉娥沒羞沒躁的,過著百日炫音的美好生活。

因為實際體挺美好,所以期間魏平安去上海跟諸暉小聚了一週,也沒捨得帶婁曉娥直接過去。

不過招呼還是打了的。

諸暉對此也沒太大反應。

心底早就接受了的。

只要男人對一個女人極度用心,體貼入微,疼愛有加,就可以把女人變成戀愛腦的傻女人。

你的過錯她會主動給自己找理由,然後說服自己去順從男人。

何況諸暉接受魏平安的時候,就明知道不是“唯一”這個標準。

典型的飛蛾撲火行為。

只是,怎麼說呢,魏平安又回到京城之後,對於劇情人物婁曉娥的偏愛有些多。

說不上為什麼,或許是有的時候,過於新鮮的體驗容易讓食髓知味的男人剎不住車。

後果就是——

“嘔……”

“魏大哥,我,是不是懷孕了?”

婁曉娥眼神裡透露著滿是驚喜。

聾老太太又不是大夫,她的說辭只能說是給了婁曉娥信心和一絲光,但現在的孕反,卻實打實的讓婁曉娥驚喜。

魏平安:“……”

打算下週就帶婁曉娥去上海,跟諸暉住一塊,等九月份伺候月子的,現在看來,11月份她也得坐月子……

難道讓大肚子伺候大肚子,然後再讓剛出月子的伺候月子?

倒是有經驗,但這事真這麼安排,會不會太狗了些。

仗著是被依賴的,所以有恃無恐?

魏平安嘆了一聲,邊走邊看吧。

希望船到橋頭自然直。

回到四合院,風波未停,每天都有好戲上演著。

許大茂進退兩難,遇到何雨柱這個混不吝,下了車間也就是懲罰他的極限了。

這幾天李主任已經有些不滿小灶飯菜的口味了。

好些兄弟單位的領導之前是因為李主任這邊菜好吃為由建立起來的關係,現在傻柱撂攤子下了車間,就相當於釜底抽薪,李主任感覺最近約人來吃飯的難度都上漲了不少。

這不是好現象,所以還是要讓許大茂和劉嵐想辦法請何雨柱回去掌勺。

但何雨柱氣頭上呢,沒有許大茂或許還好說,但有了許大茂在眼巴前晃悠,他倔脾氣就上來了。

硬賴著死活不回去。

不僅如此,許大茂這幾天每次回家都提心吊膽的。

好幾次都要花錢讓劉光福打頭陣探路,趁何雨柱不備竄回家關上門。

做賊都沒這麼累的。

看的魏平安都覺得憋屈。

何雨柱每天都大馬金刀的往院子裡一坐,擀麵杖旁邊一杵,虎視眈眈。

秦淮茹因為要牽制引走傻柱這事兒,沒少薅許大茂的飯票買大饅頭。

她倒是成了最為受益的那個了。

嗯,還有劉光福。

這讓閻解曠看的眼熱,但誰讓他不是住後院啊,讓住前院的去探路,不要太明顯。

今兒許大茂命運多舛,被何雨柱識破了計謀,前腳剛邁進穿堂,就被何雨柱一把薅住了脖領子。

擀麵杖掄起來,他是真敢往許大茂身上招呼。

這都快小倆月了,婁曉娥音信全無,婁家早就人去樓空。

何雨柱去看過,那屋子裡就像被狗舔過似的。

不說點塵不染吧,卻也是被刮地三尺的感覺了。

這麼說吧,一樓的實木地板和通往二樓的樓梯都沒了。

窗戶上的玻璃也都改成了防雨塑膠布。

除了那個杵著的屋子,一點搜刮價值都不存在了。

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何雨柱自然不會認為是婁家走的時候帶走了,人家再差,也不會帶著這麼不靠譜的行李跑路。

肯定是劉海中和許大茂搗鼓的。

這種行為叫什麼。

在何雨柱看來,跟撅人家祖墳差不了許多。

缺德。

這還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孃的自己的準媳婦,又被許大茂給破壞了。

這就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敢讓自己娶不上媳婦,就敢跟他兔崽子同歸於盡。

誰也別想好過。

許大茂跟捱揍的狗崽似的,都被打的喊出囉音了。

易中海才慢吞吞的走出來。

他也不管,就抄著手站在那裡看。

前不久,他被二大爺、三大爺和許大茂聯合罷免了一大爺的職務。

易中海當即就說了,以後大院的事,不管事了,就聽宣。

“一大爺,你快管管傻柱,真往死裡打啊……”

“我不是一大爺,可管不了其他人。”

易中海不急不慢的說。

許大茂這會兒也有點後悔。

整個四合院裡,傻柱要是上了頭,也就能聽易中海的,除了易中海以外,誰也別想訓斥兩句就按住他。

可能也是因為何大清走了之後,易中海兩口子關照過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緣故吧。

好久之後,三大爺閻埠貴才跟在二大爺劉海中來到中院。

這時許大茂已經喊啞了嗓子,小腿哆嗦的都快站不住了。

“傻柱,你幹什麼呢,趕緊放手,再不放手,就把伱抓起來。”

“抓吧,二大爺,我媳婦被許大茂鼓搗沒了,這事兒你給評評理,抓我還是抓他,要不你一塊都抓了,把我倆關一塊,我保證打不死他……”

“放肆!”

劉海中當了一段時間小組長,也算是有了一點領導的架子。

何雨柱猶豫了一下,放手。

噗通。

許大茂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了何雨柱拽著的那股勁兒,許大茂傷痕累累的兩條小腿撐不住身體。

“哎吆。疼死我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腿斷了,得去醫院……”

許大茂真去醫院了。

他後怕不已。

三大爺閻埠貴全程沒說一句話,最後倒是打發閻解成和閻解放去套了車,拉許大茂去醫院。

劉海中回家,走之前讓劉光天帶著何雨柱也去,該墊錢墊錢,該跑腿跑腿。

冤有頭債有主,劉海中這也是算盡了同僚之情。

畢竟自己的發跡,也有許大茂的點撥,哪怕只是一絲,也是人情。

劉海中固執的認為,今天這件事這麼辦,人情就算還完了。

魏平安在自家院門口也瞧著熱鬧。

紅妞就坐在魏平安腿邊。

許大茂對魏平安的不尊重,以及當了委員會隊員後的風光,讓魏平安徹底跟他劃清了界限。

而且有人告訴過他,許大茂是舉報過魏平安家的,只是被訓斥回去了。

要不然,許大茂或許憑藉舉報婁家,以及推舉劉海中,早就比現在站的更高一步了。

既然許大茂想著背後捅刀子,魏平安當然也就理所當然的撕破了臉。

何雨柱揍許大茂,魏平安瞧熱鬧不搭理,許大茂要去醫院,魏平安也沒動彈。

想坐他的車,就許大茂?

哼,門和窗戶都沒有。

閻解成是有夠作的,好死不死的剛才還“點”魏平安。

“魏同志,現在許大茂受傷,你開車送他去一趟醫院吧。”

瞧見沒,公事公辦的態度,喊魏同志。

“可以,油錢2塊,完了把車洗乾淨。”

一句話就把閻解成懟的翻白眼。

也就是於莉不在現場,要不然一定會攔著自家男人的。

魏平安能是他們這種小家小戶可以欺負的?

別開玩笑了。

現在接觸越多,瞭解就越多,而瞭解越多,於莉對於魏平安的恐懼也就越大。

現在魏平安要是冷著臉哼一聲,保準於莉雙腿發軟能癱坐地上給你看。

其他的關係勢力還有他的真實工作等等都不說,單說一樣就足夠了。

魏平安殺過人,還是面不改色的老手。

這是接待一個姓袁的姐姐時,她跟別人調侃時被於莉不小心聽到的。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於莉就是知道她們說的是魏平安。

魏平安腰間有把小手槍,是有持槍證的。

於莉還是第一次聽說持槍證這個詞。

但不妨礙她備受震撼。

再聯想他殺過人的訊息,腦補成他可以持證殺人,也就順理成章了。

自家男人竟然敢這麼挑釁一個可以隨意掏槍斃了他的人……

不嚇癱了才怪。

許大茂被送醫院了。

魏平安從容的關了門。

易中海站在院裡呆了好久,等賈張氏用殺人一樣的眼神“勾”走了秦淮茹,才轉身回了屋。

“這院裡,以後可沒法消停嘍。”

“我給聾老太太送飯去了啊,你趕緊吃飯吧。”

一大媽才不管那些呢,她的任務就是伺候老伴和伺候後院的聾老太太。

身體不如意,病懨懨的,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院子裡的糾紛和打打殺殺,一大媽是一點都關心的。

第二天,中午。

魏平安來到了綢緞鋪。

於莉彷彿心有靈犀似的,趕緊迎了上來。

“平安大哥,你今天想吃點啥,我請客。”

昨晚閻解成罵罵咧咧的回家後,於莉就明白了事情的大體情況。

閻解成現在覺得魏平安地位下降了,沒以前那麼牛了,而他呢,媳婦賺錢多了,家裡每月都能攢下點積蓄,所以腰桿硬了。

就總想著壓他一頭。

也不知道為啥,反正閻解成就是總看魏平安不順眼。

於莉是又急又氣。

她現在也隱隱有點明白自己為啥能獲得這個崗位了。

只要自家閻解成,或者公公婆婆有對魏平安不太好的言論或者行為,保準第二天就能看到魏平安來綢緞鋪裡找自己。

讓自己給他做一頓飯。

等著讓自己大爺似的伺候。

於莉倒是沒往其他地方想。

或許這就是魏平安的惡趣味。

你不是老愛擠兌我嗎?那我就讓你媳婦,讓你兒媳婦恭恭敬敬的伺候。

如果這種程度的發洩能夠讓魏平安放過自家,不要盯著自己家,於莉覺得簡直太值得了。

做個飯而已,刷盤子刷碗這種活在家也沒少幹,算不了什麼。

能夠化解仇怨,避免更危險的事情發生,她一個小女人,哪有談尊嚴和麵子的想法呢。

面子都是老爺們的,她一個小媳婦能護著家,就算很不錯了。

“不用了,我順道過來幫雪茹拿點東西,你忙吧。”

魏平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就獨自上了二樓。

走的時候跟於姐交代了兩句,看都沒看於莉。

其實魏平安除了讓於莉給他做飯的那幾次,其他時候過來也就是這樣對於莉愛答不理的。

只是於莉心裡揣著事,所以才覺得魏平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好像彌補不了的樣子。

魏平安先是去了婁曉娥那邊。

這娘們哪怕懷了孕也不閒著,估計從小耳濡目染的緣故,越是懷孕越擔心男人疏離了她,反而變著花的討好。

實話說,這段時間魏平安還蠻享受的。

“過兩天我送你去上海。”

“啊,這就要走啊,以後不是好久都見不到你一次……”

“這邊形勢不太對,你過去也能幫我做點事。”

“我能幫你做什麼啊?又不能拋頭露面。”

“在上海那邊就可以拋頭露面啊,一定範圍內就可以。”

“真的?”

婁曉娥驚喜道。

“以你婁家小姐的身份,在民族資本家圈裡總能有點名望,我想讓你暗中走訪,如果有人要遠赴海外或者出售房產地契的,你就幫我買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你真的買下來,以後說不定就全沒收了也沒準啊……”

“怎麼,還怕跟著我餓肚子啊。”

“我才不怕呢,只要能跟著你,餓肚子我也樂意。”

“放心吧,我心裡清楚,房契地契這東西,在上海還是可以長期持有的,我對咱們國家有信心,你也要對我有信心。”

“只要你讓我做的,我都會努力去做的。我可不是你養在家裡的金絲雀,我也是能做些事情的。”

“你可太能做事情了,最厲害的那種。”

婁曉娥眸子裡曖昧的情緒流轉,語氣發嗲的反問道:“我還有更厲害的呢,要不要試試……”

魏平安:enmmmmm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