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的.......衣服夠的。”白清月聲音軟糯道。

許乘玉刷好碗,擦乾手,轉過身就瞧見白清月紅透臉的模樣。

真可愛。

他走到白清月跟前,捏了捏她白裡透紅的小臉。

彎下身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叫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能夠?在斬龍鄉你的衣服每天不重樣,如今跟我換了個地方,反倒活不過以前了。”

他發現白清月是愛美的。

她也的確是有愛美的底氣和資本。

上次他八抬大轎娶她回來時,她將她那些百件的衣服全都帶了過來。

當時他說要離開斬龍鄉,白清月一句話沒有多問直接跟著他走了。

一路上沒有抱怨過一次怨言。

來到新地方也與他齊心合力共造小屋。

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白清月的美好,讓他有時候恍惚的覺得這是一場夢。

實在是與他太契合了。

哪裡都契合。

“過幾個月要入冬我們也要添幾件冬天穿的厚衣服。”許乘玉再次補充道。

她靠在許乘玉懷裡,輕“嗯”一聲。

“入冬是要該添厚衣服了。”

說到此,白清月愁了。

她不缺衣服,但是許乘玉缺啊。

等到冬天來臨,這裡的寒氣可比那凡間大陸要冷得多。

不讓許乘玉起疑,那這鎮上就必須得去一趟。

就是後續有些麻煩。

這樣許乘玉就知道這裡與凡域不同了。

“那就聽夫君的,過兩日去拜訪那三人,詢問鎮上的事。”

白清月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按了按,聲音甜軟道。

拜訪的事就算敲定下來了。

今日休息。

許乘玉躺在樹下的躺椅上,閉上眼用剛才的方法感受著、觀察著周遭的一切事物。

大大小小,無一不放過。

溪水裡魚兒歡快的遊玩,樹葉上螞蟻的搬運,蟲獸發出細小的聲音。

還有身後白清月蹲在木盆邊上,用手指逗著小泥鰍的模樣。

溫暖的陽光灑透過葉子灑在他身上,舒服的清風一陣一陣地輕撫著他的面板。

許乘玉舒服地睡了過去。

白清月將靈力匯聚到指尖,輕點著小泥鰍。

小泥鰍也很爭氣地使勁啃食送上來的靈力。

“這可不是白吃的哦。”白清月超小聲地嬌嗔了一句。

“我助你化龍,你助我一個心願。”

小泥鰍聽懂了她的話,退離了她指尖,猶豫了片刻,又扭捏地游到她的指尖處,繼續啃食它的靈力。

這交易算是立下了。

整個院子安靜了下來。

白清月轉頭一看,微微揚眉,這是入定了啊。

她仰起頭,另一手捏起了一道結界,確保許乘玉在入定期間不被打擾。

餵飽小泥鰍後,白清月無聲走到許乘玉身邊,靠著身後的悟靈樹就地坐下,護著他醒來。

許乘玉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山川河流,四季變遷。

還有那無底黑洞,如球體般龐大的星辰,整個世界變化千奇且新異。

與此同時,周遭的靈氣隨著微風滲入皮肉,透入筋骨血液,順著經脈緩緩流轉全身,最後匯聚到丹田處。

許乘玉猛地睜開眼。

眼睛一片清明。

才發現,現在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他這是睡了多久。

而白清月正坐靠在樹下,安靜地睡著。

與此同時,許乘玉還發現在黑夜中看到的事物比之前更為清晰

要是聚齊精神的話,周圍細小的蟲鳴聲,就連螞蟻搬家它聲音,也如聲音正常一般大小。

太不可思議了。

為何會這樣?

許乘玉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沒修什麼功夫啊?

每日吃吃喝喝睡,就這樣過了十九年。

怎麼到了二十歲這年就變異了?

腦子突然浮現兩個大字!

氣功!

嘿,他還真學過那麼幾招氣功。

以前許老漢教他的隔山打牛。

他三歲的時候親眼所見,他隔著空把一個鄉民的牛給打倒了。

那一次,他們家差點變賣全部家當。

好在許老漢獸醫有一手,回手一掏,那老牛又回春活了過來。

三歲的許乘玉抱著他的大腿一直央求著要學這招。

子承父業。

許老漢倒是教了他家禽治病三十六招獨門絕技。

至於那氣功大法,許老漢後面在他十歲也教了。

“兒啊,你年紀還太小了,你這招隔山打牛還發揮不出火候。

等再過十年,你什麼時候能聽到萬物之聲,就什麼時候能發揮隔山打牛真正的威力。”

許老漢當時的教誨還猶如在耳。

許乘玉摸著下巴。

再過十年,那不就是現在?

萬物之聲......

這兩天確實聽到那些稀奇的聲音。

所以。

他的隔山打牛要成了?!

許乘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憶著許老漢教他的方法,嘗試了一次隔山打牛。

“砰——”的一聲。

院門被炸開。

白清月從睡夢中驚醒,猛地站了起來,迅速地看向門口那邊,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是誰?!

是誰敢爆破她的家門!

她竟然沒有感到外敵的入侵?

“嚇到你了月兒?”

白清月愣了一下,眼底陰狠之意瞬間消散,換上一副驚訝地表情,轉頭看向許乘玉,震驚道:

“夫君......這是你乾的?”

“嗯......”

許乘玉也不可思議地瞧了瞧自己的掌心。

他老爹真沒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