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雨停後,倆人在這現有的破屋,開起了荒。

十天後。

山環水繞的地方又多了一戶人家。

朝陽升起。

夫妻倆早早起床,去山上尋一尋有什麼野味。

小黑丸固然能解決溫飽。

但是時間久了,小黑丸也要吃完了。

到時候還是要想辦法尋來糧食。

如果能有穀子就好。

也不知這附近有沒有小鎮,改天去轉轉。

“這花花草草的真好看,夫君我能挖回去種在院子裡嗎?”

白清月蹲在地上,用鼻尖嗅了嗅這花錢,仰著頭眼裡閃爍著明豔的眸光,看著許乘玉詢問道。

許乘玉頓下腳步,垂首蹲在地上靈動明豔的少女。

不,現在已經不能叫少女了。

“可以,你想做就做,不用問我。”他彎起嘴角勾唇道。

聞言,白清月小心翼翼的用鋤頭將其連根拔起,取了幾朵,放在身後的小揹簍裡。

“就只要這些?”

“有些東西只需取其一二即可,後面還有更好的呢。”

白清月站起身,自顧往前走。

許乘玉抬腳跟在她身後。

走了一段路。

許乘玉停了下來,他低頭瞧著腳邊的一簇草,蹲下掐了一片嫩芽,轉動了一圈,試著回想了一下。

“怎麼了?”白清月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身回到許乘玉身邊,也一同蹲下好奇地看著他。

隨後注意到他手中拿的葉子,微微揚眉。

“青靈葉,將它拿來作茶葉,可以活氣血。”

“是嗎?我還從未聽過,夫君還真是見多識廣。”白清月託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

不是說是沒見過世面的凡人嗎?

如何懂這些?

“在一本藥草籍上看到的。”許乘玉回答。

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這一片嫩芽。

白清月見狀也跟著幫忙。

青靈葉被兩人很快就薅光。

又走了一段路,忽的,許乘玉又停了下來。

他揉了揉眼睛。

又眨了眨眼。

擦,他沒看錯吧。

許乘玉抬腳走向那片金燦燦垂彎的稻穀。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他還尋思著怎麼想辦法弄來糧食呢。

這幅景象真是讓他長見識了。

誰家好人在山裡種稻谷啊。

野生,一定是野生。

白清月注意到許乘玉的動態,捂嘴驚訝道:“這是......”

“月兒,看來天不亡我們,今日真是收穫不小。”

將這些稻穀割完後,許乘玉提議打道回府。

回到小屋,兩人將這穀子曬乾去殼,留了一部分來做秧苗。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兩人又進了山。

這一回兩人摘了不少野果,打了不少野鳥,做烤鳥吃。

第三日,兩人又又進山。

這一回,白清月發現了許多稀奇花草,全是他們在斬龍鄉沒見過的植物,她取了小部分將它們種在院子裡。

看著滿滿當當的揹簍,許乘玉只當她沒見過這些漂亮玩意,才到處採花挖草。

畢竟她當初在斬龍鄉時,並沒有這樣的興趣。

許乘玉不再多想,依著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第四日,兩人又又又進山。

兩夫妻已經熟悉了地形,加上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豺狼野獸。

許乘玉這才放心的與白清月兵分兩路,尋找能吃的東西。

結果剛離開白清月沒多久,一頭肌肉發達的野豬不知從哪竄出來。

猛地衝他背後突擊。

許乘玉所有感應回頭一看,下意識伸出一拳砸在野豬身上。

只一瞬,血肉橫飛,野豬腦袋開花。

許乘玉看了眼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野豬。

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一隻拳頭就能搞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娶妻以後,他隱隱約約的能感覺自己身體不同尋常的變化。

那股怪異的暖流亦是如此。

就在他繼續深思下去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夫君,這,你沒受傷吧?”

白清月心急地跑了過來,抓住他的手,確定不是他的血後才鬆了一口氣。

“無礙。”

“你怎麼來了?”

“我剛走沒多久,就聽到動靜,便急忙來尋你了,好在你沒事。”白清月說得揪心。

“不過沒想到夫君這麼勇猛,能一拳打死野豬。”

“小意思。”

許乘玉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般造化了。

“剛好,今晚又可以吃肉了。”

許乘玉一把將地上的野豬扛在肩上。

之後的日子裡,兩人一直進進出出。

連續好幾天,終於將空蕩蕩的小院填得滿滿的。

傍晚。

青山腳下,緩緩升起一道炊煙。

“夫君,吃飯了。”

許乘玉從屋內走出,掃了一眼院子裡桌上的兩碗米飯,一盤紅燒魚,還有一盤素菜。

“月兒今日去抓魚了。”許乘玉坐了下來,笑問道。

“嗯。附近有條小溪,那場大雨讓那條小溪多了許多小魚小蝦。”

“竟不知你還會下水抓魚。”

白清月抿嘴笑道:“夫君不知道的可多了。”

“哦?你還會什麼?”

“日後你就知道了。”

二人沒再多說。

許乘玉夾起了米飯,很熟悉的味道。

和在斬龍鄉白清月做的飯味道一樣。

又是一股涓涓細流蔓延著全身,匯聚到丹田處。

他在夾起那塊魚肉,肉質鮮嫩,吃起來......

許乘玉放下筷子,抬眸看向白清月:“你有感覺嗎?”

白清月一怔,眼含不解:“什麼感覺?”

“小腹一熱,好像有一股暖流要洩出來一樣。”

聞言,白清月小臉一紅,她低著頭有些害羞:

“現在還在吃飯呢......夫君這個時候就想......真是急不可耐......”

“.......”

許乘玉將她的反應收盡眼底,似笑非笑,乾脆就順勢而為大手撫上她的腿根。

上下摩挲了一會,笑道:“行,那就先吃飯,等會在......”

與此同時。

一個老頭拄著柺杖在那條溪水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數了又數,確定少了什麼後,仰天大喊:

“是哪個天殺的抓了我的九階靈魚!!!”

許乘玉正低頭吃著飯,突然抬眸,定了定神,看向院門處。

“怎麼了夫君,這頓飯吃得一驚一乍的,是我做得不好吃嗎?”

白清月藏在桌下的手輕輕一捏,在那老頭髮出聲音的那一剎捏了個無形的結界,隔絕了那震天的聲音。

許乘玉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好像聽到了誰在罵人。”

“夫君這幾天造屋是不是太累產生幻聽了?咱們離那三戶人家有段距離,即便他喊破天,我們也聽不到。

不過就算是有誰在罵人,罵的也不是我們。”

白清月溫婉笑道。

“也是。”

許乘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