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嘆間,劉雯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晨,有沒有什麼事情?還不快過來幫忙?”

“沒空!”

葉晨把手機給結束通話了。

劉雯雯聽到電話被結束通話,愣了兩秒鐘,又撥了一遍,這次葉晨沒有接聽。

葉晨,好樣的!難得有你幫忙的機會,你就這麼對我!

我終於知道你是誰了!

回頭我就讓你滾出家門,呃,好吧,為了那錢,我就放過你一回!

“雯雯,你沒事吧?我們只需要把投影儀裝好就行了。”

劉雯雯臉上火辣辣的,她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葉晨肯定會過來,現在卻被自己的一句話給說得面紅耳赤。

“然後呢?孩子們都在等我們。”

劉雯雯為了這一天來到了福利院,為了這一天,她已經做好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準備,甚至還花了不少錢,給孩子們買了一臺能夠讓孩子們觀看卡通電影的投影儀,但是她的投影儀突然卡住了,原因就是她不會使用。

看到孩子們期盼的眼神,劉雯雯又想了想,還是叫來了葉晨,他懂得如何在屋子裡面裝監控裝置,去偷拍別人的隱私。既然是偷偷拍攝,那就一定要有投影裝置。

第三個號碼撥出去,響了十多下,才被接通。

“葉晨,我是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用不了多久,多謝!”劉雯雯哀求道。

葉晨有些疑惑,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劉雯雯一直都是一個比較倔強的女生,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既然是租房,那就應該多打聽一下。

“什麼事?”

“我去福利院當義工,正好缺一臺放映機,你過來幫我把它裝上。沒人知道。”劉雯雯連忙解釋,然後又道:“孩子們都挺萌的,你要是能來,一定會很高興。”

葉晨有些遲疑,但最終同意道:“在哪裡?我叫輛計程車。”

上一世,他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導致身體出現了問題,但是那些孩子並沒有因此而看不起他,畢竟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脆弱,也就是在那些懵懂無知的孩子面前,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聽起來很荒謬,但卻是真的。

於是,他乾脆“浪費”了自己寶貴的修行時光,跑到福利院當義工。

順著劉雯雯所說的地點來到福利院,只見一幫孩子正在一架放映機前,正一臉激動的看著,想要伸出手去觸控一下,但又不敢,害怕自己一動就會損壞它。

劉雯雯一把拽住了葉晨,“喏!你應該知道怎麼裝,你自己看著辦吧。”

葉晨滿頭霧水,饒是他修煉了一千多年,也沒能明白劉雯雯最後一句是怎麼回事。

好在這並不是什麼難事,看了看說明書,葉晨很快就組裝好了,他將劉雯雯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調到了螢幕上,開始看起了動畫,這讓福利院裡的孩子們發出了一聲驚呼。

葉晨看著孩子們臉上的陽光,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幹得漂亮!”劉雯雯一副你能做到的樣子。

“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另外,以後別再叫我了。”葉晨悄悄離開。

“你那麼認真做什麼,難得出門一次,就應該好好享受享受,你看看你,一副糟老頭的模樣,有哪個姑娘會喜歡你?”劉雯雯此時早已將“偷窺狂”這個稱呼拋到腦後,“來,我來給你認識,這位是趙豐臣,趙辰雨,他們也是來做義工的。”

葉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趙豐臣大約二十五六,身材高大,容貌出眾,無論在什麼地葉,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是他的面色有些發白,帶著幾分病容。

葉晨的目光落在趙辰雨身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清澈的眸子,可愛的梨渦,嘴角的笑意,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夕瑤,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她不是在修煉,也不是夏茜,而是趙辰雨。

“嗨!幸會幸會。”

趙豐臣伸出手來,這一次,葉晨沒有再推辭,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趙辰雨並未與葉晨握拳,而是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對葉的身份。

既然遇到了和夕瑤長得很像的人,那就幫他們一把吧。

葉晨望向趙豐臣,淡淡道:“他的面色有些發白,已經受了內傷,應該是一年以上的時間。”

趙豐臣露出驚訝之色,趙豐臣被打成重傷這件事情,他們從未對外透露,這個叫葉晨的傢伙是如何得知的?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葉晨是怎麼知道趙豐臣是一年多前受的傷的!

自己不過是和葉晨握手,居然被人家知曉了一切?

葉晨給劉使了個眼神,那意思是,這裡還有劉雯雯,她不葉便說出來。

趙豐臣點了點頭:“你和雯雯留在這裡看著孩子,我帶著葉晨去休息。”

劉雯雯也不笨,見葉晨與趙豐臣有事相商,心中十分疑惑,不過見趙豐臣不願告訴自己,也不好再跟著,便帶著趙辰雨留了下來。

在福利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趙豐臣坐了下來,有些激動地說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有內傷的?”

一年前,他與人比武,輸了,被人逼得重傷,內傷嚴重,京都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就連家裡的高人也束手無策,好在他天資過人,年輕時就有內力護體,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內傷無藥可醫,每日苦不堪言,武學修為停滯不前,前途一片灰暗,經過一年的努力,趙豐臣已經想通了,既然回不去了,那就繼續當一個凡人吧。

只可惜,她的妹妹趙辰雨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帶著他走遍了整個華夏,並且走到哪裡都要做一件善事,這是一種美德。

趙豐臣並不在意幼稚想法,所謂善始善終,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慰藉罷了。

可現在,葉晨的一番話,卻給了他一絲希望,他怎能不激動?

昔日的天驕,又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葉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問道:“你體內的暗傷,我可以幫你療傷,但你辛苦練成的內力,卻會徹底廢掉,剩下的就是一門外功,你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