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澤在江果果身邊說顧寒煜的壞話,俊銘著急解釋:“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平常爸爸對果果阿姨一直都很尊重的!”

嚴澤不贊同地看了眼俊銘,“你也說了,就是平常尊重罷了。難道遇到情況他就可以這樣不尊重人麼?”

儼然一副十分維護江果果的樣子。

俊銘還想再為爸爸說些什麼,可現在他的確啞口無言,只得難受地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間就變得有些僵硬,江果果也忍住了淚,不願在孩子們和嚴澤面前哭泣。

恰好這時候顧寒煜又折返回來,就看到嚴澤在江果果身邊挑撥離間。

“怎麼,嚴副總插手管我的家事,就很尊重人了?”

他眸光凌厲,猶如地獄的閻羅伴著無盡綿延的寒氣。

沒想到顧寒煜會突然折返回來,嚴澤表情有些尷尬。

他立刻站起身,甩開顧寒煜的鉗制。

“我也是聽到她在哭關心才過來看看的,現在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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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澤說罷,轉身就要走,顧寒煜卻突然拉住了他。

“怎麼?來都來了,這麼快就走?嚴副總心虛什麼?”

顧寒煜犀利又略帶挑釁的目光直視嚴澤,整個人都散發著強有力的壓迫感。

兩人四目相對之際,似有電光碰撞。

嚴澤不悅地皺了皺眉,臉色也跟著沉下去:“顧總這說的什麼話,我和果果就是朋友,如果不害她傷心難過,我也沒必要進來關心安慰不是?”

顧寒煜深邃的黑眸裡瞬間有陰蟄不斷地肆虐,彷彿只差一點,壓抑的怒意就會奔湧而出。

他一把拎住嚴澤的衣領,眼神警告地威脅道:“我最後提醒你一次,離她遠點!”

嚴澤絲毫不肯示弱:“我不答應又如何?!我倒不知道顧總還有限制別人交友的權力!還是說,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把她圈禁起來!”

他脖頸被緊緊勒住,整個臉都開始漲紅。

江果果見狀,連忙上前將二人費力扯開,又用身體擋在兩人之間。

“顧寒煜,你快放開他,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顧寒煜見她一副護著嚴澤的樣子,深邃的眸猶如掉進了南極冰窖,冷得駭人。

“你讓開!”

他威聲一喝,江果果卻仍舊倔強地擋在他面前。

她堅定地說:“你讓他走,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別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江果果張開白皙的手臂,一張精緻的小臉上皆是堅毅,彷彿顧寒煜要是不放嚴澤走,她今天就能一直跟他對峙到底。

顧寒煜眸光倏地就暗了許多,彷彿被什麼東西奪走了眼裡的神采。

他突然沒有力氣再跟嚴澤爭辯什麼了,反正江果果,是向著嚴澤的……

見顧寒煜沒再說什麼,江果果連忙催促嚴澤離開,還不忘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顧寒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有些自嘲地挑了挑唇角。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當著他的面兒維護嚴澤了……

他突然覺得心裡傳來陣陣鈍痛,痛到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

嚴澤走後,房間內陷入僵局,誰也沒有說話。

但時間已經晚了,賓客都已經漸漸立場,他們再在這裡呆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顧寒煜只好帶著一家人回去。

車上,所有人都低垂著頭,整個車內都充斥著低沉的氣息。

暖暖瞟了瞟陰鬱的顧寒煜,有些擔憂地想湊近問問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可是她剛剛朝他身邊靠近了一點,辰寶就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來,還特別嚴肅地盯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正在難過的江果果。

警告她不要跟渣男說話!

暖暖明白辰寶是想維護著媽咪,她也看到了媽咪現在很難過傷心,一下子就跟小皮球似的洩了氣,也沒再動作。

顧寒煜注意到兩小隻的小動作,眼底不由得劃過一抹失落,有些黯然傷神。

俊銘注意到他似乎很受傷得樣子,小手連忙拉住顧寒煜的手,一雙眼睛看著他格外的堅定。

見兒子安慰自己,顧寒煜的神情略微有所緩和,只是看了看兩小隻和江果果,眼底的那抹暗色始終難以消退。

第二天江果果還是正常到公司上班,不過兩人誰也沒跟誰說話。

有什麼工作需要聯絡都是特別公事化的樣子,就彷彿兩人真的就只是個上下級。

顧寒煜看著拿了檔案就直接離開的江果果,神情陰鬱,整個辦公室似乎都壓著沉沉的烏雲。

韓謹杵在辦公室門口,看著他似乎心情不好,進去的腳步都變得有些猶豫。

察覺到有人在門口,顧寒煜擰了擰著眉。

“什麼事?”

韓謹有些頭疼:“蘇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