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他們兩個,蘇婉能接到誰的電話?

顧寒煜一眼就看出江果果的心中所想,委屈又冤枉:“果果,她騙了我這麼久,我怎麼可能給她通風報信?”

顧寒煜瞬間暴怒,一腳踢翻了一邊的花盆,指著韓謹的鼻子罵道:“在這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封鎖京城全部的出口,讓你把人看住了,你就這麼辦事的麼!”

韓謹不敢怠慢,趕緊去安排人手繼續嚴防死守,絕不能讓蘇婉逃出城……

另一邊,終於等到警笛聲不再鳴響的蘇婉緩緩的鬆了口氣。

此時天已經大黑,荒郊野外的沒有路燈,周圍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蘇婉不敢上高速上攔車離開,生怕被顧寒煜的人發現,只能繼續躲在雜草堆裡摸索著前進。

終於找到一處廢棄的橋洞口,能讓她避風歇腳。

逃了一整天的她現在更是飢腸轆轆,再加上寒風侵體,整個人都打著冷顫。

橋洞的旁邊就是垃圾堆,裡面都是附近村民扔過來的廚餘。

蘇婉受不了飢餓,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外面撿東西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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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著屈辱,走到垃圾堆前默默的翻找著。

忽然,一聲冷笑貫入耳畔。

蘇婉警覺的跳起來,連連後退。

她根本來不及細想這聲冷笑從何而來,拔腿就跑。

不管是不是顧寒煜派來的人,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的人一定很危險!

哪知蘇婉才剛跑兩步,就被一雙鐵手拎了過來。

“啊!放開我,你個臭流氓,放開我,知道我是誰麼?信不信我讓你死無全屍!”

蘇婉宛若一條待捕的魚四下亂跳。

“蘇大小姐,好久不見,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婉見鬼似的瞪大了雙眼,轉過頭仔細一看——

竟然是嚴澤!?

蘇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怎麼是你?你不是還在監獄裡面麼?怎麼會出現在這!顧寒煜不可能這麼早就把你放出來!你怎麼出來的!”

嚴澤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婉,“我怎麼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垃圾桶裡撿吃的,跟流浪狗有一拼了。我們眼高於頂的蘇大小姐,怎麼會混到這個地步啊?哈哈哈……”

面對嚴澤毫不掩飾的嘲笑,蘇婉一時間激憤交加,用力都將嚴澤推開,“你個強姦犯有什麼資格嘲笑我?我讓顧寒煜抓到不要緊,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吧?是不是忘了自己讓他打的有多慘了?”

聽到顧寒煜的名字,嚴澤死咬牙關,恨不得將這個男人飲血吃肉,活拆了他!

嚴澤立即扣緊蘇婉的脖子,將對顧寒煜的恨意都傾注於此,“蘇婉,你找死麼?”

蘇婉本就餓了一天,又怎麼能抵抗得過嚴澤的力氣?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命喪嚴澤之手的時候,卻聽見了一個腳步聲在緩緩靠近。

聲音是從嚴澤的身後傳來的,一步步的走過來,最後停在他們的身邊。

“嚴澤,放手。”

聽到這個聲音,嚴澤立即將手放開,並且退後一步,對著那人恭敬的行了個禮,“先生。”

蘇婉跪在地上連咳了好幾聲,背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來。

對方緩緩靠近:“蘇小姐,辛苦你了。”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蘇婉此時還跪在地上,藉著微薄的光,她看清男人腳上穿著的皮鞋,與顧寒煜平日裡的高檔皮鞋材質如出一轍。

嚴澤說:“蘇婉,是先生把我從監獄裡救了出來,當初離間顧寒煜和江果果的床照,也多虧了先生的幫忙才能夠完成,今天,先生也是來救你的,你還不趕快起來!”

嚴澤他一口一個先生,對這中年男人異常的尊敬。

搞得蘇婉更好起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緩緩的抬起頭,視線從男人的皮鞋一點點慢慢上移。

天色過於黑,她只看清男人的雙手上,帶著一副皮質的黑色手套,這手套在如此環境下,異常的惹眼。

“蘇小姐,站起來吧,女孩子可不能這麼狼狽。”

男人朝著蘇婉伸出手,明顯是要扶著她起來。

嚴澤見狀便要代勞,卻被男人拒絕。

蘇婉有些驚懼,但在這樣的情境下,也容不得她做拒絕。

她扶著男人的手站起來,男人很高,一米六八的蘇婉剛剛到他的肩膀。

“多謝。”

蘇婉故作落落大方地抬起頭,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這一眼,卻讓她大驚失色!

怎……怎麼會這樣?!

對方顯然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並沒有被冒犯的神情,反而自得地微微一笑,如鬼魅般朝蘇婉開了口——

“我給你一個機會,讓江果果死。只是這次,蘇小姐可不能再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