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不愧是女中豪傑,一個人經營兩大企業,令人佩服。”

“戰總說笑了。”

江果果扯了一下嘴角,緊張得渾身發涼。

“都是公司同事的功勞。”

她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只是在看不見的地方,指甲深深地摳進了手心裡,此情此景,只有身體上破皮流血的疼痛才能讓她的心冷靜下來。

“初來乍到,也沒什麼好送的。”戰薄深眼裡深不見底,讓人分不出真心還是假意,“聊表心意,還希望江總不要嫌棄。”

他說完揮了一下手,身後的助理上前兩步,把手裡的禮盒放在茶几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從包裝看就已經足夠上檔次,至少能代表戰氏集團的顏面。

江果果瞥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戰總太客氣了。”

她聲音帶著不明顯的顫抖,摳著手心的手指越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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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在眾目睽睽下失態,怕自己衝上去抱住他,或者大聲質問他,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到底是不是顧寒煜……

儘管理智上,江果果能夠已經明顯感覺出來,他們的不一樣。

眼前這個男人光是坐在那裡,就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如果把商場比作角逐的狼群,那戰薄深一定是最傲立群雄的那匹狼,隨時隨地展示著自己的優越和底氣,令人望而生畏。

可顧寒煜不是的……

江果果再一次想起顧寒煜的溫柔和強大,想起他會為了博自己一笑,做出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想起他的混蛋……

可想了一萬次,到最後,還是最想他回到她身邊。

戰薄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那雙眼睛閃爍著看不懂的情緒,雖然她控制得很好,但戰薄深還是察覺到她時不時的出神。

“江總是不是曾經見過我?”

他是真的有些疑惑。

昨天第一次見面時,江果果的反應就不太對勁,本來當時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震驚,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江果果一怔,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麼問。

她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看著他的眼睛問:“我和戰總是第一次見,只是有些好奇……戰總以前是一直都在國外嗎?”

戰薄深對上她的眼神,皺了一下眉。

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出車禍失憶的事情,隨便告訴外人,父親也不可能會拿在‘一直在國外生活’這種小事來騙他。

“當然,剛回國不久。”

江果果想起之前韓謹他們跟自己說過這件事,只是這會兒由他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有種難言的失望。

她無意識地點點頭,“那戰總的確是謀略驚人,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瞭解了國內形勢,快速取得那麼驚人的成就,令人佩服。”

“看戰總和……未婚妻感情似乎很好,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見對面的男人有些意外,江果果心裡有點發慌,卻還是笑著解釋道:“實在是戰總被大家傳得太神秘了,難得有機會就想八卦一下,如果戰總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江果果心裡苦笑,她真的是慌不擇路,這麼私密的問題,怎麼會直接就問出口了?

實在不符合社交禮儀。

戰薄深好看的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打著節奏,也沒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好回答的,“嗯,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

江果果本以為他不會回答。

可此時聽到他的話,心臟突兀的抽痛了一下。

現在是不是應該死心了……

他真的不是顧寒煜。

顧寒煜怎麼可能在她面前,若無其事地說和別的女人如何如何。

戰薄深將江果果眸中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容易被這個女人的情緒所感染,那眼睛裡透露出來的複雜,幾乎讓戰薄深心跳亂了節奏,如鯁在喉。

這種感覺不受掌控,令人煩躁。

戰薄深把翹著的腳放下,抬手摸了摸眼角處的疤痕,臉色不大好看,“江總為什麼對我的私事這麼感興趣?”

江果果笑容苦澀,“抱歉……”

她本來是不想說,可又覺得剛才的確有點不太禮貌,咬唇道:“我剛才只是想到……我丈夫……失禮了。”

丈夫?

戰薄深記得安如馨說過,江果果的丈夫去世了。

不知為何,他心裡的不爽更甚,冷哼一聲。

“那江總的聯想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語氣,是一種絕對的傲然,不屑,還有來自強者的睥睨。

江果果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對不起……”

“無礙。”

戰薄深皺眉瞥了她一眼,沒由來的覺得無趣,流轉的目光突然落在江果果的手腕上,揚眉道:“昨天在宴會上,我就覺得江總的手鍊很精緻,方不方便告知是哪個品牌?”

江果果猛然抬起頭,心裡突然又燃起希望。

他問這個手鍊……會不會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