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和保鏢們:???

少爺這是戲精附體了?

江果果剛才無意間從窗戶往外看,發現陸如風被好幾輛車堵在門口沒走,還以為陸如風是被為難了,於是便想著出來關心一下。

結果剛一走近,就看見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

江果果一臉戒備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報警嗎?”

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

陸如風暗自跟鍾叔使著眼色:趕緊走啊!

再轉頭面對江果果,又是一副低迷的樣子,難為情地苦笑,“對不起江總……這是我的私事,讓你看笑話了。”

然後又半威脅半強硬的給了管家鍾叔一個眼神:趕緊走!

鍾叔還有些發愣,不過一看大少爺這個樣子,也大致明白過來,他說的“更重要的事”……難不成就是這個姑娘吧!

他心裡頓時悲喜交加,心想還是不要壞了少爺的好事,帶著保鏢們立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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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果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陸如風:“他們是什麼人?”

“唉……”陸如風重重的嘆了口氣,表情為難:“江總,您可能不知道,我欠了很多錢。”

他的演技說來就來,已經爐火純青了:“本來就已經把房子都抵押給他們了……但他們還是追著我不放,我現在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怎麼可能還得起?”

那一臉的滄桑,就跟真的似的。

至少江果果是信了,她沒想到陸如風還有這樣的經歷。

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江果果就感覺他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心裡也對他的人品有了認識。

這個大男孩,應該是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可能就是單純的條件困難吧。

其實在她心裡,除了下屬的關係,也早把陸如風當成自己的朋友了。

“那……你需要幫忙嗎?”

陸如風眼神動了動,雖然這些都是他編的,但此刻江果果不問他欠錢的緣由,只問需不需要幫忙,他心裡還是十分感動!

他靈機一動,神色頹然下來,甚目光卻在不經意間注意著江果果的反應。

“江總……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租一個房間給我?”

說著,他嘴邊浮上一抹苦澀的笑:“我也知道這個請求好像有點為難,但我現在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可以啊。”

江果果卻覺得無所謂,順口就答應了:“別墅裡還有空的小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搬過來住吧。”

她現在住的這個別墅不止一棟樓,除了主樓之外,旁邊還有一個獨立的小房子,嚴格上來說只是在一個院子裡,就算陸如風搬過來住,也不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看陸如風可憐兮兮的樣子,幫襯一下也無可厚非。

把房子租給他,以後就當鄰居了,家裡還能熱鬧點。

“太好了!謝謝江總!”

陸如風可是打從心底裡的高興,笑容瞬間燦爛起來!

他現在能搬進來跟江果果一個院子,那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接下來,只要他能好好表現,江果果總有一天會看到他的真心!

陸如風興奮得有點手舞足蹈,可當著江果果的面,還是儘量剋制,“那……那謝謝江總!我現在先去公司了,江總你快回去吧!外面風大。”

江果果笑笑:“好。”

她見陸如風上了車,自己也轉身回到別墅了。

既然現在屏山的專案已經全部移交了出去,江果果想好好休息休息,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所以今天就沒有再去公司。

她在家裡陪著孩子,一天倒也算過得充實。

只是沒想到陸如風會那麼快就搬過來,當天晚上,他就直接拎著幾個大箱子,住到了旁邊的小閣樓裡。

置辦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江果果。

“江總,你在家嗎?”

江果果身上穿著家居服來開門,只見到陸如風揹著院子裡的燈光,就像個純淨的陽光少年模樣。

她笑著道:“有什麼事?直接進來說吧,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

蘇明哲身體不好,不怎麼下樓,大部分時間都在樓上休息,有專門的護工照料。

此時客廳裡只有三個孩子。

家裡也好一陣兒沒有來陌生人了,見到陸如風造訪,他們齊刷刷地抬起了頭,滿臉好奇。

陸如風乍然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撓了撓頭才走進客廳裡,“我搬過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這些都是我以前自己做的小玩意兒,送給孩子們,當做見面禮。”

孩子們一聽有禮物,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媽咪。

江果果本想拒絕,但一聽他說是自己做的,也就沒多想,“那就謝謝你了,以後不用那麼客氣,有什麼需要的話跟家裡的傭人說就可以。”

陸如風更高興了,“好!”

他趕緊從袋子裡把禮物的掏出來。

“這個比較適合暖暖,這個是辰寶的,這個是俊銘的。”

他顯然是用了心,禮物都是差不多的機關,卻是根據每個孩子的情況精心挑選的。

而且他還知道大寶不在,還多帶了一個留給大寶。

“哇……好酷啊!”

“是啊是啊,我也好喜歡!”

“大哥哥,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玩呀?”

三個孩子都喜歡的不得了,熱情的就拉著陸如風要一起研究。

他看江果果沒有出聲阻止,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比了個yes!

看來這個禮物是選得非常對!

很快,陸如風就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江果果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心情也不自覺的變好了起來,目光含笑的看著,時不時的插一句話。

也許是因為陸如風年輕活潑,所以很知道用什麼辦法跟孩子們相處,很招他們喜歡。

到最後他還大展身手,親自給孩子們做了飯吃,然後才依依不捨地各自告別,回了自己的小閣樓裡。

……

而戰薄深從屏山結束考察回來後,一直覺得心裡很不爽。

即便是到了公司——以前他最習慣、最能令他平靜下來的地方——他都難以靜下心來工作,那種煩躁更甚,就像心臟的一部分被別人捏到了手裡似的。

他想的最多的,自然是江果果。

憑什麼那個女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屏山專案明明還沒考察結束,她二話不說就走了,甚至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個,這兩天,也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一個訊息也沒有。

什麼意思!

就因為那天晚上他意亂情迷親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