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怎麼可能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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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突然安靜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江果果瞪著眼睛，眼裡的淚水滾滾而落。
顧寒煜看著她停不下的淚，頓時慌了。
“果果……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是我錯了，我早就該告訴你，是我太自以為是……”
他一邊幫她擦著眼淚，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之前以為不告訴你就能保護你和孩子們，但我發現我錯了……我根本就不能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不想讓你去了解不相干的男人！”
想到那種畫面，他恨不得自己是真的已經死了！
只有這樣……
他才能真心的祝福她！
只要他活著就絕不可能……無論果果身邊的男人是誰，他都一定要把他搶回來，留在自己身邊！
江果果聽他終於肯認真的承認，一顆漂浮了太久的心，終於慢悠悠落在原地。
她心裡的那些跟生死一樣沉重的情緒，也統統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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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煜！你王八蛋！”
“都怪你！那麼久沒有回來！你知道我都是怎麼過的嗎？！”江果果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還不敢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來，怪你……都怪你！”
“但是……你還活著真好……”
“那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都是你這個混蛋！”
她又哭又笑的說了一大堆，邊說邊揮著拳頭打在顧寒煜身上，簡直像個瘋子。
可兩個人誰都沒有去在意。
誰都覺得，這簡直是這一年來，最好的一天。
他們終於重新，真正地回到了對方的懷抱。
顧寒煜緊緊抱著她，任她哭，任她笑。
不知過了多久，江果果都沒什麼力氣了，顧寒煜才把人拉到懷裡，輕柔的安撫又道歉，“累了嗎？消氣了嗎？怪我吧，果果，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以後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理我。不能不選我選別的男人。不然，我真是還不如死了……”
說著，他眼裡也有淚水滑下來，落在江果果的脖子裡。
顧寒煜吻著她的側臉，心裡漲得難受。
想到之前，他尚未恢復記憶的那幾個月，果果自己一個人，既要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又要照看公司，家裡，和孩子們，而他卻以一個全然無知的“戰薄深”的身份一次次接近她，欺負她。
顧寒煜的愧疚越來越重。
江果果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晦不晦氣啊，哪有人這麼說的？！什麼都比死了好！”
顧寒煜見她終於說話了，才算鬆了口氣，“那能不能不生氣了？”
“當然不能！”江果果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這些話……你上次怎麼不說？”
他上次也說了自己是顧寒煜。
可多一句都不肯解釋，所以她才會故意不相信。
“我……”顧寒煜握著她的手，“我不敢……”
“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怕你覺得我傷害了你，如果你不原諒我怎麼辦？”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小心翼翼，“所以我想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之後，再好好的跟你道歉。”
江果果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卑微的樣子。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
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的確是生氣了很長一段時間的。
她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問：“你明知道我會氣，為什麼還會那樣做？回來那麼長時間，就沒想過要回到我們身邊嗎？還當什麼戰薄深，就知道欺負我！你怎麼那麼壞啊？！”
江果果心裡暗暗的想，如果這次他還選擇隱瞞，就真的不理他了！
顧寒煜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失憶了。”
就這樣吧。
既然都已經開了口，那就把一切都告訴她。
“上次的爆炸之後，是戰清宏救了我，但我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記憶，所以才沒有回到你們身邊，而是重新有了個戰薄深的名字，變成了戰家大少爺。”
說到這裡，顧寒煜笑了一下，柔和的目光看著懷裡的女人，像是要把它刻進骨子裡。
“事實證明，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上你。”
他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對果果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甚至還自己吃自己的醋，嫉妒過“顧寒煜”這個死人。
到頭來，原來都是他。
江果果心頭一顫，險些又落下淚來。
這個原因，她是信的。
因為自從知道戰薄深就是顧寒煜的那一刻開始，江果果想著之前發生過的事，就有過許多懷疑。
最可疑的，是他對顧氏出手，要收購顧氏，也的確給顧氏帶來了一些打擊。
江果果想不明白顧寒煜自己搞自己是為什麼。
但現在一切就能說通了，因為最開始的戰薄深，真的不是顧寒煜，或者說，並沒有屬於顧寒煜的記憶！
同時，江果果也覺得心痛。
雖然面前的顧寒煜說得一臉輕鬆，但她是親眼見證過那場爆炸的。
那麼嚴重，嚴重到她都信了顧寒煜真的被炸死了……
即使撿回一條命，也是真真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都失憶了……
康復的過程很痛苦吧。
失去所有記憶，很難受吧。
後來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經歷了多少掙扎？
江果果摸了摸顧寒煜的臉：“當時……是不是很疼？”
顧寒煜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搖頭道：“不疼。我都忘了。”
怎麼可能會不疼……
江果果心疼得不行，情不自禁地朝他的肩膀上摸了一下，聲音還帶著哽咽：“我之前看到你肩膀上的傷……也是因為那次爆炸嗎？”
其他的傷都是劃痕，只有肩膀上那塊像是被深深挖掉的一樣，戰薄深還騙自己，說是什麼跟老虎打架被抓的。
哪裡的老虎，會只抓掉他肩膀上的肉？
顧寒煜眸光輕輕動了動，“嗯。”
其實並不是。
肩膀上那個地方，是因為之前留下了江果果的牙印。
所以戰清宏故意給他挖掉的，也能趁機把晶片給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