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心櫃檯。

一名面容姣好,身材豐滿的坐班護士,美眸流轉,看著眼前遞交下班報表,銀灰色中分短髮,後面頭髮梳著馬尾,戴著圓形眼鏡的清秀少年。

漂亮護士好奇道:

“兜,病人今天的護理,這麼快就做完了嗎?”

“嗯,那對宇智波爺爺和奶奶,性格很好,很配合護理。”兜將交接報表遞交上去,無奈接著解釋,:

“主要還是因為,前幾天答應了班長去教一個宇智波小孩醫療忍術,拖了好幾天,差點忘了,今天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吧!”

護士捂嘴呵呵笑道:“宇智波一族?那你可要擔心點。”

“多謝關心。”

兜抬手推了推眼鏡,和善笑著,擺手告別護士,走出醫院大門。

醫院外無人街區。

“宇智波·白宇嗎?”

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帶有名字以及地址,乃至簡單任務的紙條,認真看了看,輕聲念出其名字,緩步向醫院宿舍走回。

現在還早。

離他的班長和那個小鬼約定的晚上,還有大半天時間。

他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免得到時候執行任務起來,束手束腳。

……

……

醫院二樓病房。

白宇順著伊魯卡說的方向,來到一處門開著的病房,探頭一看,裡面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現在沒人在裡面。

從桌上茶水冒出熱騰騰霧氣分析。

病人應該離開不久。

“看來是遇不上了。”

白宇走進病房。

將果籃放在桌上,然後離開。

走在長廊中。

撲鼻而來的濃郁的藥物氣息。

消毒水的氣味,跟前世醫院的氛圍,相差無幾。

只不過住院部裡,病患大多都是青壯年忍者,老年人很少,可能是因為忍界人均壽命不長的原因,人還撐不到變老,大機率提前就涼了。

白宇準備跟伊魯卡打個招呼。

回去找止水。

利用週末肝幻境。

“滾啊!什麼時候,我們需要你們宇智波一族,假惺惺來安慰?”

一道粗狂男人怒吼聲。

從側面一間病房裡響起。

一時間。

引起無數病人圍觀。

颼——

緊接著,一張盤旋飛來的異物。

從那間發出怒吼的病房裡飛出。

白宇目光下意識順著飛來的異物,向病房望去,右手純靠體術三級的反應裡,抬臂一把抓住異物。

砰——

白宇瞥了一眼手上異物。

居然是昨天昨晚。

他和伊魯卡吃過的那種大餅。

而病房裡。

慌張走出一對身穿宇智波日常族服的老夫婦,蒼老眼眸裡閃爍擔憂,圍著白宇打轉,緊張道:“白宇?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奧,我沒事,接住了呢!”

白宇笑容和煦,看著眼前這對夫婦,這就是他剛剛想要拜訪的“宇智波手燒”和“宇智波粳”。

難怪對方認識自己。

兩位老人慈眉善目。

見到小孩沒事,立馬謝天謝地,手燒大爺一臉哀愁道:“走走走,先回病房裡再說。”

白宇在被老奶奶牽著走時。

他發現,在好幾個病房門前垃圾桶裡,都丟棄著他此時手上抓著的餅。

多浪費啊……

這些木葉忍者,是嫌吃太飽了?

回到病房裡。

還沒等白宇問清楚。

手燒埋怨地看著粳。

粳混濁的雙眸閃爍疲憊,臉上的皺紋不停抖動,激動了一會兒,平靜下來,嘆息道:“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現在對我們一族的怨念,會這麼深。”

“我早就說了,上次我們住院,出院時,你親手做的餅,送給那些其他族裡的青年忍者們,在我們離開後,全被他們丟進了垃圾桶!”

手燒無奈坐在病床上,哀怨道:“那是我返回醫院拿藥,親眼看到的,你就是不信,現在信了吧!”

粳一臉難受,目光盯著地板,默不出聲。

白宇站在一旁默默聽著。

看著手上並沒有髒的燒餅,將它摺疊好後,環視病房一圈,在桌上找到裝燒餅剩下的紙袋,將其裝好,放進兜裡。

粳看到這一幕,詫異道:“你……喜歡吃燒餅嗎?”

白宇笑著點了點頭道:“味道挺好的,我很喜歡,如果每天中午放學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燒餅,學習起來都會很有勁!”

手燒緊鎖的眉頭忽然鬆開,不再責備老伴,看著族裡這個小孩,再看了看桌上的水果籃,欣慰道:“這些水果,都是你帶來的吧?”

“嗯!”白宇眯眼笑著。

看著這個乖巧的小孩。

這對夫婦終於平息心中情緒。

“有心了,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手燒和粳的眼眸裡泛起愧疚,跟之前白宇見到的那些宇智波長輩心情一樣。

白宇回想原主埋藏在深處的記憶。

揉捏放在褲兜裡的餅。

他搖頭回道:“您倆不用道歉,我記得……父母離開人世後,餓了好幾天,那時候,每天晚上,家裡的碗裡總會多出一張燒餅,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沒有你們,我應該早就被餓死了。”

手燒忽然咧嘴大笑,看著一旁的老伴,興奮道:“老婆子,還真被你說中了,這小傢伙居然真記得我們的好!”

“那還用說。”粳白了手燒一眼,然後溫柔對白宇說道:“以後想吃燒餅了,就來族地口奶奶家店鋪拿,不收你錢!”

“好!”白宇也不客氣。

對於老人來說。

被人需要著。

就會感到很滿足,這樣,證明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還留有一些用處。

白宇當然不會不給錢。

粳悵然道:“我們一族,真的已經跟村子鬧得這麼僵了嗎?”

手燒聽到這話,情緒再度被調動起來,旋即閉上雙眼,哀愁道:

“你可醒醒吧!別對村子其他族的人,抱有友好幻想!”

“自九尾妖狐作亂那晚後。”

“高層刻意把我們驅逐到村子邊緣起,這就意味著我們背上了罪名。”

“高層武斷認定那個利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妖狐作亂的面具男,就潛伏在我們族裡。”

“那一晚,村子裡死傷無數。”

“無數忍者家破人亡。”

“對村子造成的損失,甚至比前幾次忍界大戰還要大。”

“就連剛上任不久,擁有大量民眾擁戴的四代目夫婦也……”

“戰死在那一晚。”

“而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警務部隊,非但沒有被安排去戰鬥,就連去救助村子裡的傷員,都是族長再三懇求,木葉高層才批准下來。”

“村子裡高層的種種做法,變相坐實了,九尾妖狐作亂,就是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蓄意謀劃。”

“粳……你要知道。”

“現在的我們。”

“唯一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就是九尾妖狐作亂的幕後黑手,以及殺害村子同伴,和害得其他家族無數家庭家破人亡的兇手!”

“你想他們對待殺害至親的兇手。”

“要用哪種方式面對?”

“而我們被冤枉,排斥,打壓,苦不堪言,我們又應該用哪種方式,面對敵視和汙衊我們的他們呢?”

白宇聽完老人的話。

陷入沉思。

好一個人間清醒的宇智波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