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分鐘後,時間來到後半夜。

白宇帶著左助拎著行囊,真的入住了多由也的臥室,並且將其重新收拾了一番。

這間臥室確實跟次郎坊說的那樣,佔地面積大,空氣清新,並且看樣子應該是一間大牢房後期改造出來的。

大蛇丸對待下屬。

在生活方面。

倒確實不差。

應該屬於那種有求必應的主,參考原著裡左助入駐大蛇丸大本營,那豈止是收了一個徒弟,那簡直就是招了一個爹回來,當然,其中自然包括了左助的特殊性。

白宇他倆在特殊時刻,當然也可以跟其他人住一起。

但眼下有乾淨的房間住。

就沒必要跟大老爺們擠。

白宇在木葉住井野家,左助那也是住小櫻家,現在有得選,但要讓他倆跟左近鬼童丸這種傢伙擠一擠,那得多滲人。

思緒之間。

白宇收拾好床鋪,在兜的房間時,他便洗漱好了,跟君麻呂對練也沒有出汗,所以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在床邊坐著。

而此時坐在一旁榻榻米上的多由也欲哭無淚,看著被瓜分大床,膽怯地看向白宇,最終選擇抗議道:

「你們不能這樣子!」

白宇笑著看著被擺放在榻榻米上多由也的床上用品,看向坐在一旁的多由也,笑道:「這有什麼的,我不是讓左助幫你去隔壁搬一張多餘的床過來?」

多由也委屈巴巴,髒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生怕會被這個紅髮傢伙敲打,於是只能慘兮兮地埋怨道:「你們怎麼能這樣?」

白宇認真看著這個身穿睡衣,沒啥打扮,面板稍微黝黑一些看似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笑道:「那你到底是想睡這個房間,還是跟你的小夥伴們擠一擠?」

「額……」多由也立馬抬起腦袋,看向頭髮跟她相差無幾,擁有一頭暗紅色凌亂短髮,面龐耐看的白宇,又想起左助那俊秀的模樣。

緊接著。

她的腦海裡又想起左近右近雙面人的模樣,還有鬼童丸背後猶如蜘蛛的造型,最後想到次郎坊跟巨豬一樣的體型後,多由也敗下陣來,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容我再想想。」

兩人交談間。

左助已經扛著一張從左近那邊搬來的木床徑直走了進來,床比人高大,但在他手裡卻猶如泡沫一般輕盈。

左助走進門後,看向白宇,然後再看向多由也,問道:「放在哪裡?」

多由也遲疑了片刻,臉紅道:「放……放……放在最裡面吧!」

整個臥室屬於那種旅店單間套房。

因為臥室位於所有房間的最左邊。

所以多由也原先的床也擺放在大廳靠左的位置,貼靠著牆壁。

此外最裡面拐角有一個獨立衛生間洗浴室,多由也說的角落,便是拐角前面的一大片空間。

砰——

左助將木床放下,然後有條不紊從揹包裡拿出換洗衣物,走進洗浴室裡。

白宇打量了左助一眼。

這個傢伙雖然很多習慣已經改變,但刻在骨子裡的愛乾淨,倒是一點沒變,左助之前在兜的房間裡洗過一次澡。

嘩啦啦——

浴室裡傳來水聲。

片刻停止。

左助的從浴室門內探出,尷尬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白宇,我忘記帶香皂了,麻煩幫我從揹包裡拿一個送過來。」

白宇抓過左助的揹包,一陣搗鼓,找到香皂,然後丟給依舊坐在榻榻米上,深夜e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吃飯的話,基地會有廚師做,到了時間會有人提醒,可以去單獨的食堂裡吃,也可以讓人送。」

多由也鋪好床,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爬上床,蓋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實際上她一個人獨霸這個房間時。

完全不用考慮睡覺穿不穿的問題。

「知道了,那就,晚安。」白宇說完,便閉上眼睛,陷入冥想狀態。

「晚……晚……晚安。」

多由也支支吾吾,本來不想開口,但嘴巴卻很誠實,回答出這個她以前覺得很令人肉麻和反感的親暱詞彙。

殊不知,白宇的到來,悄然改變了她三年之後,在奪走左助時,被手鞠斬殺死亡的宿命。

當然,這都是後話。

哐——

浴室響起輕輕關門聲,擦乾淨頭髮和身子的左助爬上床,老老實實睡在床靠外的那一側,安靜閉上眼睛,心無旁騖,回味晚上戰鬥時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

多由也見臥室半天沒有聲響。

她主動起床,關門,關燈,然後再老老實實回到床上,懷揣著略微忐忑的心,閉上眼睛休息。

多由也也不清楚,這些日常,在未來的日子裡是她每天為這兩個傢伙做的事情之一。

夜深人靜。

白宇因為換了新的環境,睡意不是很強,忽然想到什麼,嘴角不禁上揚,閉著眼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進入轉生印的異空間之中。

鏗——

依舊是猶如血月一般的巨大童孔懸浮在被白霧包裹的密封空間上方,詭異的點在於,這片白茫茫蒼白的空間並未被渲染成紅色。

「汪汪汪!

!」

白宇一進入窺探模式,耳畔便傳來穿透霧層的犬吠聲。

他定睛一看。

只見之前收割百來只實驗惡犬的能量體,正在密密麻麻佔據著他的異空間,並且逮著所有能量體一陣追攆。

「白宇!

!」

飛段罵罵咧咧,邊跟身邊的惡犬能量體較勁,一邊抬起頭,怒視巨大童孔,大聲吶喊:「混蛋啊,你怎麼想著吸納一群蠢狗進來?」

「汪汪汪汪!」

惡犬狂吠聲不斷,彷彿聽明白了飛段的咒罵,大半惡犬一股腦調頭去追攆瞎嚷嚷的飛段。

白宇尷尬笑了笑,觀察其餘人,他赫然發現,其他人情況也不容樂觀。

團藏、羅砂、角都,以及卡多。

包括他罩著的兩名化妝的女僕。

全都在跟惡犬們鬥智鬥勇。

場面滑稽又搞笑。

「抱歉,抱歉,很久沒有過來看,差點忘記這件事。」

白宇笑著回道。

眨眼,強如飛段者渾身掛滿撕咬他的惡犬。

在這種密閉空間裡。

打又打不死能量體,驅散又驅散不開這些不怕痛的惡犬,簡直讓擁有痛覺的人類能量體感到絕望。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狂犬之災。

讓被困在這裡的每一個能量體,都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人間地獄!

尤其是團藏和羅砂這種強者,前期還能用大範圍忍術壓制住這些惡犬,但後面,也架不住這種怪物的數量,最終被撕咬折磨得很慘。

此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叫不上名的能量體也成了這場狂犬之災的受害者。

白宇弄清楚狀況。

他立馬將之前積攢下來雜七雜八的靈體,分批註入團藏,角都,飛段,羅砂四人體內,讓其靈魂能量增強。

那上百頭惡犬的能量體,則提取能量注入進這片異空間裡。

隨著白宇這一操作完成。

所有靈體化作光團,猶如逆向下雪的雪花,飄向白宇感知化作的巨大紅色萬花筒寫輪眼周圍。

最終白宇聽著耳畔的犬吠,以及雜七雜八能量體解脫的歡呼,眼瞅著被留下的能量體靈魂力變得更強,以及異空間範圍擴散開。

一眾能量體紛紛鬆了口大氣。

團藏再一次忍受不住,直接毫無底線,雙腿一軟跪下,叩首大聲崩潰道:

「白宇,求求你放過我吧,饒了我,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讓我去投胎,讓我進入黃泉比良坂,讓我去轉生,我會感激你,我永遠永遠的感激你!」

白宇聳聳肩,笑道:「何必呢,既然大家精神狀態都還不錯,那我就走了,下次見,晚安,各位!」

飛段立馬嚷嚷道:

「喂,白宇,最近就沒有一點任務要做嗎?你放我出去操控我出去兜兜風也行啊!」

「呵……」白宇回道:「還真沒什麼任務,大家好好歇息,等我通知,放心,肯定有你出去的機會。」

「那就好,記得幫我保養一下血腥三月鐮。」

「再說吧!」

白宇說著,沒有在異空間裡停留,意識直接回到身體裡。

依舊抬頭看著異空間上方猩紅之月消失的飛段暗歎:

「其實就這樣活著也挺好,不愁吃,不愁喝,什麼也不用想,現在惡犬也沒了,還想著轉生幹嘛?投胎去過另外一段艱苦的人生嗎?」

說著,飛段來到角都身邊,隨地躺下,哪怕異空間範圍比之前擴張了一些,他也絲毫不在意。

角都長嘆口氣,無奈道:「誰告訴你下輩子一定能過一段艱苦的人生?」

飛段僵住了。

角都解釋道:「萬一下輩子投胎到狗身上呢?」

這兩個傢伙是徹底選擇了躺平。

羅砂則越來越覺得迷茫,每天面對蒼白的迷霧,以及被人掌控的命運,死的權力都沒有,久而久之,令他這位風影都沒法抑制內心的抑鬱情緒。

尤其是看著崩潰的團藏。

羅砂同樣備受折磨。

在這不分晝夜,漫長的時光裡,他回想過自己的一生,但每次都因為陷入某一件事最終沒法回顧整段人生。

加瑠羅、我愛羅,手鞠,勘九郎,夜叉丸等人的面容,不停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乃至過往處理事情的每一個決斷。

以前他高傲。

自恃為砂忍的救世主。

但冷靜下來。

羅砂才發現,自己這短暫的人生,是真的不幹人事,除了拯救過砂隱,壓制過幾次暴走的守鶴,對家人那簡直是人渣裡的人渣。

如果……

羅砂無奈坐在屬於自己的異空間區域,腦海最終浮現出蹲在角落裡雙手抱腿的我愛羅孤苦伶仃哭泣的模樣。

如果可以。

他現在想對我愛羅說一聲對不起。

可惜沒有如果。

白宇退出異空間後,並沒有因為團藏的懺悔而感到一絲負罪感。

如果懺悔有用,那些被傷害過,沒法發聲的人,誰又有資格替他們去原諒這個傢伙?

至於其他人。

開玩笑。

就連最人畜無公害的卡多,背地裡為了擴充套件走私生意,不知道迫害了多少普通人,卡多海運公司的財富,何嘗不是用平民的血和淚構築而成的?

白宇無法跟這樣的人共情。

深呼吸後。

進入夢鄉

……

……

翌日,宇智波忍村,芥港海岸。

打扮正式的止水,以及富嶽,帶著一眾宇智波情報部成員一大早便迎著海風站在岸邊等待。

直到太陽緩緩從海岸線升起,一艘霧隱村輕量級戰艦緩緩行駛而來。

「喵~這裡就是宇智波的新家嗎?」趴在甲板上的忍貓日奈嗅著這些天百嗅不厭的海風,看著在朝陽照耀下美如油畫的芥港頓時驚呼。

「哇塞!」

攙扶著貓婆婆的小環抬手遮住眼眉,張開小嘴,發出驚呼,對比她住習慣的陰暗廢棄工廠,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從船艙走出來的宇智波稻火看著無比興奮的一眾忍貓,以及發出驚歎的小姑娘,微笑道:「這裡以後,也是各位的新家。」

這可都是白宇大人為大家爭取來的美好生活。

稻火內心由衷發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