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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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當曾康安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宋淺的時候,守在徐正德旁邊的手下卻回來稟告說,陳堯又派人來將徐正德帶走了。
曾康安覺得被駁了面子,怒氣衝衝的決定親自前去理論。不知道陳堯是不是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一樣,早就在必經之路上守住了關卡,將曾康安所坐的馬車攔了下來。
「知不知道這是縣令大人的馬車?你們怎麼敢攔?還不快讓開!」
聽到這話的陳堯從背陰處起身走了過來,絲毫沒有讓步的模樣,不屑一顧的說:「縣令大人對不住了,小的也只不過是為人賣命而已,這一家大人下發的命令,小的也不得不照做。如果得罪了縣令大人,縣令大人覺得自己吃了虧可以去找我家大人說清楚,何必白費力氣來這裡呢?」
見他們竟然這麼囂張,安耐不住的曾康安掀開馬車的簾子下來走到他面前,感受到這魁梧身材的壓迫,曾康安毫不畏懼的說:「你也知道我是縣令大人,那你這種身份人怎麼敢和我這麼說話?別忘了,我才是這個鎮子的縣令!」
雖然他吳和宜的官銜是這裡最大的,但是他這個縣令也不是吃素白白讓人欺負的,真正受著帝京差遣有實權的人是他,加之這次吳和宜所作所為的確有些過分,所以他沒必要客氣和坐視不管。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縣令大人!小的們都是吃著知府大人府裡的飯過活的,所以也只能聽知府大人的話,其他人不好使。」陳堯仗著背後有吳和宜撐腰,此時也不再收斂,叫囂著。
他話音落下,周圍的下人就拿著棍棒悠悠靠近,好像下一刻這裡就會爆發一場惡戰一般。
曾康安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忤逆過,尤其是一些地痞流氓,這讓他氣的手指都跟著發抖,根本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只能指著陳堯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你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這個鎮子還不姓吳呢。」
說罷,他便轉身坐上馬車離開。
陳堯一行人還以為曾康安認慫了不敢反駁他們,所以更加的囂張,一路口出狂言的回到了礦場上。
馬車上,先生也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義憤填膺,但還是尚且儲存著理智規勸氣的不得以的曾康安說:「大人,為了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過。看來這知府大人的確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為什麼要守著一個已經坍塌了的礦場?豈不是做賊心虛?」
此時的曾康安怒氣已經消散了不少,他也在暗暗慶幸剛才的自己面對陳堯的挑釁並沒有失控,讓有心之人得以趁虛而入抓住把柄。
聽到先生的話後,他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這吳和宜做的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沒見得他次次都隱瞞著,連手底下的人都狗仗人勢。可想必這次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就看看他還能囂張幾天?」只是答應宋淺的事情沒有辦到,曾康安不禁又頭疼起來。
先生還想和曾康安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畢竟和吳和宜手底下的陳堯起了衝突,不出半個時辰,吳和宜就會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應該怎麼解決呢。
可是在看到曾康安揉著眉心一副疲憊的模樣後,先生識趣的閉上了嘴,想讓曾康安先好好休息,將煩心的事情放一放。
與此同時,在家中的宋淺也是坐立難安,焦急的等待著曾康安的信兒。
長風見她在院中不斷的踱步,連剛剛正在洗的菜都忘卻了,便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於是就過來詢問姬長夜。
「宋娘子是有分寸的人,就別擔心了。對了,最近鎮子上有關礦場的事情又有什麼風言風語了?我看你這幾天不在家裡帶著,除了保護宋娘子外就是和阿錦往外跑,肯定知道些什麼,和我說說。」姬長夜的確像有興趣的模樣,就連同手中的筆都放置了下來。
長
風還想狡辯,不成想姬長夜露出了早已經知道一切的神色,他只好如實交代:「這礦場自從出事了就成了鎮子上茶餘飯後的談資。最近有流言說,是因為礦場的主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被蓄意報復炸了礦場。哦對!聽說還有個證人呢,不過傷的太重了精神還不好,沒說出來。」
姬長夜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吳和宜平日裡靠著礦場吃了不少紅利,卻也沒忘打點上下的關係,能得罪什麼人呢?」
長風搖了搖頭,隨後手一揮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也沒準是自家人的內訌,畢竟知府大人那麼花心,又傳言寵妾滅妻,這若手下是他的夫人,肯定要教訓他。」聽到長風聲情並茂的說著,姬長夜幾分無奈的投去眼神。
彷彿是在說,你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長風也認識到自己的想法過於奇怪了,識趣的閉上嘴巴,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巨響隨後是宋淺的驚呼聲。
姬長夜和長風一驚,雙雙起身出了房間。
來到院子看到宋淺正準備一隻被摔碎的陶瓷碗麵前,手指上是一道被割傷的口子不停的往下流著鮮血,姬長夜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長風,快拿藥來!」
話音落下,姬長夜在幾經猶豫下將宋淺手指上的血吸了出來,對於這一舉動兩個人在反應過來後都很驚訝。
長風把藥箱拿了過來,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姬長夜見了血不舒服,就想讓他先回去,自己幫宋淺處理。
此時一直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和宇錦走了出來,將長風強行拉走到遠處說:「我說你怎麼越來越愚笨了?這種事情就應該姬大哥去做,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長風很是委屈的解釋:「屬下看王爺的臉色不好,還以為他見了血不舒服,就想讓他回去休息,這點小事屬下也來幫宋娘子就好。怎麼到您的口中就成了愚笨了呢?」
見他不開竅的模樣,和宇錦萬般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隨後解釋說:「姬大哥那怎麼看都不像是怕血的模樣啊,這明顯是害羞了的模樣。其實你對這種一概不知也是怪姬大哥,平日裡將你看的太嚴,要是早就給你討個老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從前的這主僕二人,還真的都是木頭一樣,和那些了斷紅塵出家的和尚沒什麼區別。只是想不到,如今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了,還是那副和尚的模樣。
長風這才明白了一點,但是他還不放心,誰讓他家王爺真的是個病秧子呢?不得不讓他時刻小心,時刻操心著。
當他向那邊看去的時候,居然來到宋淺扶著姬長夜,因為沒有力氣扶住險些摔倒,但是姬長夜反應快先接住了宋淺,這就導致現在的兩個人像是抱在一起一樣。
「怎麼進展這麼快?難道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因為宋娘子沒有割破手指頭?」聽到長風這些話,和宇錦恨不得將他踢出去。他也懶得解釋,只希望長風能再長點腦子。
當事人後知後覺,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急忙鬆開對方,尷尬的各站在一處。
宋淺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說:「王爺剛才起身時感到眩暈是因為低血糖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補補調理調理就能有所好轉了。」
低血糖這是現代的話語,但是用這個世代的語言,宋淺又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無奈之下只能在說完一通後低下頭來,不敢看姬長夜面對尷尬。
雖然姬長夜的確什麼都沒聽懂,但是他還是熱情的回應宋淺:「宋娘子說的對,這種病本王之前也犯過,那時不知道是正常的,還以為是什麼大毛病,可是把大家都嚇壞了。」聽到這裡,宋淺笑了笑。
隨後她拿上地上的菜走向廚房,還不忘說:「王爺
,這種小毛病如果不重視起來,積少成多也會釀成大禍。今晚我做點紅糖薑茶,您多喝一點。」
如此姬長夜心情大好,就算是已經走進了房間,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收起來。
長風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越發的覺得姬長夜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就可以和宋淺在一起了。
次日,宋淺來到鋪子裡,又心想著徐正德的事情,所以心不在焉的幹著活,就連有人進了鋪子也不知道,直到後面的人出聲喚道:「宋娘子。」
聽出來是曾康安的聲音後,宋淺急忙轉身放下東西將人請了進來說:「縣令大人,您此次前來是不是民女堂哥的事情辦妥了?」如此說著她還往外張望,想要看到一輛馬車,上面正是徐正德,可是並沒有如此。ap.
曾康安露出為難和愧疚的神色說:「真是對不住了,宋娘子,我的確派人去接人回來,還順利送到了郎中那裡。不成想陳堯他們突然闖進來將人帶走。我只得重新前去,知府大人手底下的這幾個人都軸的很,壓根不聽我的。所以……」
所以,徐正德還是被留在了那裡。
「縣令大人,您千萬別自責,這種事情天命自有定數,可能是民女的堂哥註定這輩子不能離開那裡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宋淺其實內心裡十分的著急和痛苦,但是她也只能竭盡全力的安慰其他人。
曾康安還是有些愧疚,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你說他們守著徐正德干什麼?此人平頭百姓一個惹不出來什麼麻煩。我瞭解吳和宜,覺得這種事情不像是她能做的出來的,所以這幕後指使可能另有其人,吳和宜不過是個擋箭牌。」
畢竟他是礦場的主人,還是鎮子上的知府,他想做什麼,一般人還真的阻止不過來,若是藉著他的名義做什麼事情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這是個最好的偽裝。
宋淺恰巧也想到了這裡,她和縣令當下一拍即合,覺得這其中背後的事情肯定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