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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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明明是我家的地和房子!」徐文彥不服氣的起身,卻是不敢上前,害怕大伯父幾人再下重手。
大伯父對著他啐了一口,毫不客氣的說:「這裡是你家的地怎麼了?若不是你那個老婆,我們一家人也不至於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走到如今的地步,吃了一頓沒下頓。所以把這個房子和地抵給我們又能怎麼樣?反正你那個老孃也早就死了。你現在和死人也沒有什麼關係區別,不信你就去打聽打聽,看看十里八村誰不知道你徐文彥消失的無影無蹤?已然是個死人了。」
聽到這些話,徐文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委屈和生氣的不打一處來。
「這個不是徐老二嗎?他怎麼回來了?」
「他居然還活著,真沒想到。」
「看來這宋淺是守活寡呢,這要是徐文彥回來了,她和那個野種的名聲肯定就不保了。」
眼看著周圍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徐文彥覺得這樣吵鬧下去臉面掛不住,就只能放下狠話:「你們這些強盜!給我等著,終歸有一天你們會遭報應的!」
大伯父幾人作勢還是毆打徐文彥,對方搶在他們動手前急忙要快步離開,卻沒想到被人群攔了下來,根本無路可退。
而百姓們看到了這場鬧劇,心中的猜忌卻愈演愈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當初都知道這徐文彥在大婚不久就離開了村子,這麼多年來杳無音信,有人猜忌他是去前線進了軍營,估計早就葬身沙場,不然不會一封信都不寫。久而久之,大家都相信了這個傳聞。所以如今再次見到活生生的徐文彥就不禁奇怪,他怎麼還活著?
聽著村子裡的人的議論紛紛,被程溫瑜派來跟蹤徐文彥的人想起來程溫瑜的囑咐,在徐文彥手足無措的時候擠過人群來到了徐文彥面前。
「堂弟,你怎麼在這裡啊?叫我好找啊。」
徐文彥聞此很是詫異,奇怪的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詢問:「你是?我不認識你啊?」
那人以防暴露,急忙拉著他低聲說:「我是來幫你解圍的,你配合我一下,不然你別想離開這裡了,到時候麻煩的不是你自己嗎?」
他這番話說的有道理,況且徐文彥這個時候自己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脫身,雖然懷疑他的動機和話中意思的真假,徐文彥卻只能接受,配合的大聲回答:「真是對不住了堂哥,這裡是我住過的地方,就想著回來看看,不成想惹來了誤會,耽誤了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希望你別怪罪。」
突如其來的一場戲讓在場的所有人措手不及,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人突然從袖口裡拿出銀兩,塞到了百姓們手中,笑呵呵的說:「讓大家看笑話了,我這位堂弟記性有些不好,總是亂說話亂作事,他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人,我在這裡替他做過的事向大家賠不是了,希望大家別往心裡去。」
說罷,他就來到了一臉怒氣的大伯父一行人面前,放到他們手中比旁人多了一倍的銀兩說:「您再仔細看看,我這個堂弟是您口中的那個人嗎?是不是兩個人之間只是長得相像,發生了誤會,您認錯了呢?」
大伯父也不是愚笨的人,看到他的這個做法就心知肚明這是要幹什麼,本著拿人手短的道理,大伯父臉色一變,頓時滿是歉意的來到徐文彥身旁,連忙賠不是:「我還真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將你錯認成了我家的那個親戚,還打了您真是對不住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怪罪。」
其他人得到了好處也紛紛附和。
哪怕知道這是銀兩的作用,但徐文彥還是端起架子來,將這出戏做的很真,眼神沒有正眼瞧向大伯父的說:「下次您還是要看的仔細些,今天是遇到了我們不和你計較,若是換做了旁
人會發生什麼?可就不是如此簡單就能作罷了。」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大伯父心中不禁對徐文彥翻了個白眼,強忍著還想將他打一頓的衝動連連點頭。
圍觀的村民們此刻還是除外一無所知的模樣,對發生的事情模稜兩可,卻因為拿到了銀兩不能多管閒事,就陸陸續續的散去,不再提及這件事。
那人見這件事情被銷聲匿跡下去鬆了口氣,看著還在藉著由子作威作福的徐文彥,不禁無奈的上前將人邊拉走邊做戲的說:「堂弟啊,不是我說你。下次不能亂走了,也不能隨意的對著人做什麼,每次都要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就這樣,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離開了村子。
「我呸,終於走了,和他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樣,蹬鼻子上臉,不知死活,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大伯父露出了真實面目,不再裝模作樣,周遭的人看到他這種轉變很是驚訝。
有的人忍不住說:「你不也是拿了人家的銀兩後就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嗎?這樣看來,你們老徐家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你要是再亂說,我就連你也打一頓聽到了沒有!」大伯父怒氣衝心,抓住對方衣領警告。對方果真忌憚他,慌亂的點了點頭,這才被放過。
此刻的徐文彥跟著那人來到了村子外,見四下無人,他才敢開口說:「請問閣下是何許人也?多謝您今日解囊相助,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麻煩,請問您為何要幫我?難不成您認識我?」這讓徐文彥很是疑惑,畢竟之前他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他為什麼要不顧後果的幫自己?ap.
那人當然不能說出來是程溫瑜派自己前來的,只能敷衍說:「我不過是過路人罷了,目睹了發生的所有事情,覺得那些人很是過分想讓你流浪街口,便看不下去了幫幫你,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仁兄別往心裡去了。」說話間,他環顧四周,好像是準備找個機會離開。
徐文彥此時並沒有察覺到那人的異樣,想要再問什麼的時候,對方便已經找到了合適離開的時機和方法,就打斷了徐文彥的話:「我要在天黑前趕路,今日相遇即是緣,相信我們日後定能再次見到。」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徐文彥還想要問清楚他姓甚名誰準備來日報答,不想沒有機會,就只能作罷。
眼下當務之急,他是要給自己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不然就要露宿街頭,這麼冷的人就算凍不死,也會凍得半殘,他還沒有調查清楚這麼多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
所以,徐文彥再次回到了起初的那個破廟裡,想著在這裡將就幾天。
想著今天在村子裡聽到的事情,和大伯父口中所說的有關宋淺的事。徐文彥不禁想,有些事情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
與此同時,程府。
那人回到了程府後,馬不停蹄的將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了程溫瑜,還特意強調了徐文彥其實是宋淺那名義上已經戰死沙場的夫君。
「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會有這層關係。」聞此,程溫瑜很是欣喜。沒想到宋淺還有這段過往,便覺得自己抓住了宋淺的把柄。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急忙提筆向姬祺瑞寫了拜貼,表示自己想要求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姬祺瑞。
「這程溫瑜要見本王做什麼?」姬祺瑞收到了程溫瑜的來信後十分的奇怪,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他之前告訴過程溫瑜,沒有什麼必要兩人不要見面,尤其是在和濱與吳和宜出事,自己奉皇帝的吩咐來到這裡接受調查,兩個人就連書信的往來更少之又少了,生怕被別人尤其是姬長夜發現什麼,從而暴露。
容們聽後,試探的詢
問:「太子殿下,那您是否前去?若是不想,小的這就給程公子回信,說是您有公事纏身走不開。若是您想去的話,小的這就去備馬車。」
此時的姬祺瑞陷入了思慮之中。
就當容們猜測他不答應前去的時候,姬祺瑞居然答應了下來,還吩咐說:「你多派幾個人去程溫瑜的院子附近守著,備的馬車記得低調一些,別讓熱發現了。本王要過去看一看他真的著急的找我前去,究竟有什麼事情。」
「是,小的這就去辦。」
姬祺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由升一種好的預感,覺得這次前去程溫瑜肯定是告訴自己一個好訊息,所以對此的期許便更加大了。
在門口守了許久的程溫瑜終於看到一輛普通的馬車向院子駛來,他急忙恭敬的上前迎著下了馬車的姬祺瑞。看著帶著斗笠的姬祺瑞,程溫瑜不禁覺得這未免也太高調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一樣。
可是這些話,他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腹誹。
將大門緊閉後,姬祺瑞走進前堂才放心的摘下斗笠坐到了主位上,程溫瑜急忙奉上茶,「拜見太子殿下。」說著他就要跪地行禮。
「行了行了,這個時候就別談這些規矩了。說說吧,你找本太子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若是被別人看到了,本太子就要被你連累了。」
「是是是,太子殿下說的是,是小的欠考慮了,應該小的親自上門拜訪您。」程溫瑜不敢反駁,只能順從的聽著,還不停地賠罪。
姬祺瑞沒有精力聽他說這些,便催促著他趕緊說出這次要說的事情。
提起這個,程溫瑜便滿心欣喜的將自己知道的宋淺和徐文彥的事情告訴了姬祺瑞。
聽到這些後,姬祺瑞和程溫瑜起初的反應一模一樣,十分的不可思議,「所以說,宋淺不僅是在大婚以後不久就被丈夫拋棄,還和別人誕下一子。竟然這般的不守婦道,還真是讓她的婆家和孃家蒙羞啊。」但是他這麼說並不是因為在意這種規矩,而卻是想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