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文彥準備回答的時候,害怕他惹怒趙流音牽扯自己和鋪子的宋淺急忙上前打斷了他,對著趙流音說:「趙小姐,此人不識你的身份,一時間出言不遜,還忘趙小姐別怪罪。」

徐文彥此時透過宋淺的話猜到了趙流音的身份不一般,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消散了許多,不敢出聲。

聽到宋淺說的話後,趙流音上下打量了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眼神裡滿是鄙夷,但還是表面客氣的說:「無妨,原來是宋娘子的朋友啊,只是之前沒有見過。」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想的卻是兩個人不愧是朋友,都一併的不知天高地厚。

宋淺看了徐文彥一眼,並沒有說出他的真實身份,而是撒謊道:「這是同村的一個鄰居罷了,之前都沒有來鎮子上,再說趙小姐身份尊貴,沒有見過我們這種地位低下的人也正常,」

趙流音很滿意宋淺的話,殊不知對方只是不想讓她惹麻煩而已。

閒聊了幾句後,宋淺便開口問:「不知道趙小姐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情嗎?」她記得自己之前並沒有讓趙流音來過鋪子上,她突然拜訪肯定是有事情。

趙流音皺了皺眉頭解釋:「我昨天就來過這裡,想找你和王爺,可是晉王爺說你們不在,我便今天來了。」提起昨天的事情趙流音就十分的生氣,一來是因為宋淺他們不在讓自己白跑一趟,二來是因為昨天和宇錦對自己的態度一點也不好。看書菈

想她也是堂堂趙家的小姐,竟然會被怠慢,這就讓趙流音很不開心,但是他沒有處說理,誰讓對方是王爺。

宋淺聞此滿臉的疑惑,因為和宇錦回去後並沒有向自己提起趙流音來到這裡找她和姬長夜的事情,一定是趙流音昨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和宇錦不敢讓自己知道。看來自己待會要找和宇錦問清楚了。

見宋淺愣神不回應自己的問題,趙流音給身旁的紅音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紅音立馬不滿的對著宋淺說:「我們小姐和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到?發什麼呆?還不快將我們小姐請進去?真是沒規矩。」

徐文彥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如今兩個人對宋淺的態度,就猜出來這趙流音不喜歡宋淺想要刻意針對他。

為了不引火上身,徐文彥便一言不發的退到了一旁,好似這裡就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宋淺的思緒被拉回來,聽著對方對自己的不敬,宋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強忍著怒氣說:「趙小姐別怪罪,快快有請。」

趙流音趾高氣昂的上了臺階,從宋淺的面前走過,還故意撞了她一下,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裡面的桌子前。

她前後打量著這裡,眼底滿是嫌棄。

「宋娘子的生意做的真好,我昨天來的時候滿是人,簡直是寸步難行啊,想必平常很忙吧?」趙流音假意關心的問著。

宋淺搖了搖頭回答:「多勞趙小姐關心了,其實忙習慣了就不覺得有多忙了。」

「忙點好啊,不然平頭百姓的該去幹什麼呢?你說是不是啊,宋娘子。」趙流音的話裡話外都在嘲諷宋淺是個平頭百姓,宋淺自然而然也聽了出來,但是她沒有動怒,依舊面色平靜。

「趙小姐從小錦衣玉食的,自然要比我們這些苦命的人輕鬆一些,不然怎麼會閒來無事來我這裡,說這些話呢?」雖然趙流音是千金小姐,也不過是深宅中的花瓶,只知道依仗家族,若提起自己的真本事就會露怯,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說別人的閒話,管閒事。

宋淺就是這個意思,她自然不會讓趙流音欺負著自己,絲毫沒有猶豫的就開口反擊。

趙流音的臉色難看起來,強顏歡笑的回答:「宋娘子說的是啊,說的是啊。」

紅音

看出來自家主子的窘迫,急忙開口:「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我家小姐都說的口渴了嗎?真是沒有眼力見,連一杯茶也不知道呈上來。」

「哎,紅音,你這是做什麼?宋娘子已經忙了一天,當然要休息休息,況且我也不是什麼金貴的人,哪來要伺候的這麼周到?」

主僕倆一唱一和,讓氣氛很快尷尬起來。

宋淺聽不下去兩個人的裝模作樣,急忙藉口泡茶去了後院,遠離兩個人。

來到後院裡,正巧看到姬長夜他們在倉房裡對賬本,宋淺不敢耽擱的急忙上前說:「王爺,趙流音趙小姐來了,正在前面呢。」

聽到這個訊息的姬長夜與和宇錦還有長風三人楞在原地,很是不可置信。

他們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會這麼快再次找上門。

唯有元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解的看著三人問:「孃親,他們這是怎麼了?」

姬長夜率先反應過來,解釋說:「趙小姐前來想必是為了買東西吧,估計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和宇錦立馬附和:「就是啊,她能有什麼事情呢?宋娘子您就將甜品都給她裝上就好了,她拿到了自然會離開的。」但其實和宇錦心裡想的是,趙流音怎麼會這麼難纏,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可是甜品都已經賣完了,現在趙小姐正在前面坐著,想來應該不是前來買甜品的。而且聽趙小姐說,她昨天還前來找過我和王爺,奈何我們不在,就只能打道回府。但是貌似那個時候,阿錦在鋪子裡對嗎。」宋淺的話讓和宇錦出了一聲冷汗,他沒想到趙流音不光難纏,而且什麼都往外說。

為了掩蓋自己昨天刻意隱瞞宋淺,和宇錦笑著說:「這都是小事情,小事情,所以我覺得沒什麼值得和你們說的,就忘記了。如果趙流音是來找人的,想必不是你就是姬大哥對吧。」

說著他就拍了拍姬長夜的肩膀,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像是在說一切都交給他了。

姬長夜沒想到和宇錦這麼靠不住,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阿錦說的有道理,我就同宋娘子一併去看看吧,問問趙小姐究竟有什麼事情。」

見有了人分散了宋淺對自己刻意隱瞞事情的注意,和宇錦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同情起姬長夜來,畢竟對方可是趙流音啊。

當務之急就是先送走跟趙流音,所以在有人陪自己後,宋淺才舒展了眉頭,隨後她就去沏茶了,不然伺候不好這個大小姐,她又要攤上麻煩了。

與此同時整個前堂裡就剩下趙流音和丫鬟紅音,還有站在角落裡拘謹的徐文彥。

本以為自己沒什麼注意,徐文彥就想著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待以後再來。

只是沒想到,趙流音注意到了他,並且開口說:「您還沒有告訴我您的家世呢,看公子氣宇非凡,想必是個讀書人?」

被這樣誇獎的徐文彥頓時忘卻了之前對趙流音的防備,走上前來道:「趙小姐真是好眼力,我之前的確讀過很多的書,不過後來……」

他多次嘗試考取功名,但是次次落榜,無奈之下他才會在離開家後無處可去進了軍營。

趙流音只是跟他客氣一下,沒想到徐文彥竟然真的會接話,這讓她很是措手不及,冷靜下來後她繼續文:「不知道先生和宋娘子是什麼關係啊。」

實話實說,她透過調查是認識徐文彥的,之所以不說是想要確保自己的計劃不會被打亂。

「這宋娘子是我的妻子,只不過我們兩個人因為一點小事發生了摩擦,所以她才會對我這副態度。也不怕趙小姐笑話,不過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徐文彥故作傷心的說,好似他真的在宋淺那裡受了委屈一樣。

趙流音並沒有輕信他的話,

但還是對他這種不顧臉面和真假的話不相信,甚至是內心嘲諷。

趙流音並沒有輕信他的話,但還是對他這種不顧臉面和真假的話不相信,甚至是內心嘲諷。

可她表面上依舊真誠的回答徐文彥的話,「你說的不錯,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這般順從的。有些人還是需要調教後才能聽話,你說呢徐公子?」

這個時候的徐文彥已經顧不上趙流音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姓名,滿心想的都是趙流音的這些話,還問道:「趙小姐說的極是,可是該怎麼做呢?」

趙流音卻沒有再往下細說,而是給身旁的紅音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心領神會,走到徐文彥身旁低聲說:「徐公子,請跟我來。」

雖然不知道趙流音此舉是為了做什麼,但是徐文彥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來到外面後,紅音見四下的人不多,就繼續壓低聲音說:「徐公子現在是不是很煩惱這宋娘子並不接受您?」

「你怎麼知道!」徐文彥驚訝的說,紅音立馬讓他小點聲,不然會暴露。

與此同時,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前來,是元寶來找自己掉的東西,無意間撞見了兩個人,因為看到徐文彥,他就躲了起來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們小姐的身份,想要知道這點小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你就別管了,到底想不想讓宋淺對你言聽計從?」紅音嫌棄的看著徐文彥,但還是為了趙流音交代的,強撐著耐心和他說。

徐文彥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趙流音要插手這件事,但是很明顯紅音所說的方法更加吸引他,所以在短暫的猶豫下他點了點頭。

紅音見他已經上鉤,就繼續說:「這很簡單,只要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再把訊息散播出去,這宋娘子自然會聽你擺佈,到時候你想要什麼,豈不是輕而易舉?」

徐文彥聽到竟然是這樣的方法頓時失去了熱情,失望的說:「這個方法我早就試過了,根本沒有什麼用,還差點被抓住,太冒險了。」

況且沒有成功的話被傳出去他這個臉面就丟盡了。

紅音對此很是無語,頓時失去了耐心,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話嗎?你那個方法當然不行,簡直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