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看著這一桌酒菜,知道里面肯定有貓膩。但是她並不知道到底是菜有問題,還是酒有問題。

所以她不敢輕易的端起酒杯或者是下筷子。

紅音見狀,熱情的催促說:「宋娘子,別愣著了,趕緊吃菜喝酒,哎!」紅音的筷子突然掉落,滾到了宋淺的腳下。

「宋娘子,能幫我撿一下嗎?」

聽到紅音的要求,宋淺並沒有拒絕,彎下身替紅音撿了起來。

正當這個時候,紅音突然將手心中的藥沫放到了宋淺的酒杯中,隨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面色平靜。

「給你。」這個時候宋淺起身。

發現自己酒杯中的酒還微微泛著白沫,宋淺就知道她在這裡面下了藥,所以微微笑道:「紅音,你能不能將門關一下,這桌酒菜怎麼說在這裡都是不合規矩的,要是被人發現就完了。」

紅音覺得宋淺這麼說很有道理,便起身去關門。

而宋淺也在這個時候趁機將彼此的酒杯調換,等到紅音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繼續坐下開始想盡辦法催促宋淺喝酒,「宋娘子,快快嚐嚐這酒怎麼樣?這可是帝京裡最好的酒,多少人想要買還買不來呢。」

「這酒竟然這麼珍貴,那我就真的要好好嘗一下了。紅音,你也快點喝啊。我就先乾為敬了,」說罷,宋淺在紅音期許的目光下喝乾了酒杯中的酒。

見她喝下後,紅音也開心的喝下。

可是宋淺並沒有任何事情,不禁讓紅音奇怪和擔心起來,可是想著應該是藥效還沒有發作就放心下來,繼續和宋淺吃菜,還時刻觀察著宋淺的模樣,期待著她趕緊昏過去。

「紅音,你是什麼時候跟著趙小姐的。」因為藥效還沒有發作,所以宋淺打算拖延時間,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紅音聊起天來。

對方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是被小姐從街上撿回來的,所以我非常感激小姐。可以為她當牛做馬。」紅音的神色很是認真。

這讓宋淺有些不解,因為她已經發現了紅音身上的躺上的燙傷,心裡猜測那十有八九是趙流音燙的。既然如此,紅音為什麼還要效忠於她。

紅音的神色微變,剛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意識模糊,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指著宋淺,有氣無力的道:「你,你這是幹了什麼?」

宋淺隨著起身,看著紅音笑道:「當然是給你吃了你自己的東西啊,怎麼樣味道好不好啊?」

紅音看著她縱然憤怒,但是現在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無力的抬抬手後昏倒在地。

看著地上的人,宋淺急忙從她的身上尋找可以聯絡徐文彥的東西。

而屋頂上的長風在發現屋子裡的宋淺已經搞定後,急忙跑去通知了姬長夜過來。

「王爺,接下來就是讓徐文彥過來,給這個紅音一點教訓,不過也別做的太過分。」宋淺說著。

但是姬長夜卻搖了搖頭:「只是懲罰一個小小丫鬟根本沒有什麼用,既然這個主意是趙流音出的,就應該由她來承受。」

聽著姬長夜的話,宋淺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詢問:「王爺,您該不會是想……」難不成是想讓趙流音和徐文彥發生點什麼?

「你誤會了宋娘子,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只不過是想要他們之間裝裝樣子,讓趙流音他們知道教訓,不會再做什麼而已。」

聽到姬長夜的話,宋淺深思熟慮後答應了下來。

可是很快宋淺又有了一個問題,「可是該怎麼讓趙小姐和徐文彥見面呢?我們有什麼辦法呢?」

「這個就不用你費心了,宋娘子。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現在只需要讓徐文彥前來就好了。」姬

長夜這麼說著。

這下他們才知道,在宋淺和紅音對峙的時候,姬長夜派人將趙流音打暈了,現在就放在隔壁的床榻上。

與此同時宋淺也從紅音的身上找到了聯絡徐文彥的煙花,隨後和和宇錦一同把紅音抬到隔壁的房間,再把趙流音抬了過來給她換上宋淺的衣服,又推到床榻上蓋上腦袋。

這樣不仔細看還真的辨認不出來。

在禪房不遠處等候的徐文彥感覺十分無聊,就靠在樹上險些睡著,所以並沒有發現禪房這邊有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在看到自己和紅音約定好的煙花後,徐文彥急忙帶好面紗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令他竊喜的是,這裡沒有一個人,也就是說沒有人發現他做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門走進來,看著床榻上昏迷的身影,冷哼道:「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中,這下我看你還能高傲到哪裡去!」說罷便邊脫衣服邊向床榻走去。

不成想剛走了幾步,身後的長風悄然出現,一悶棍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徐文彥的頭上,讓他悶哼一聲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倒在了地上,激起一些灰塵。

長風扔下手中的棍子,將徐文彥抬到了床榻上趙流音的身邊,邊抬還邊抱怨:「你看著弱不禁風的,怎麼這麼沉啊!累死我了。」

與此同時,知道長風已經得手的宋淺和姬長夜還有和宇錦也走了進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和宇錦問道。

宋淺和姬長夜相視一眼後,各自尷尬的咳了兩聲。

「長風,你把徐文彥的衣服弄亂一點,或者是將上衣脫了。」姬長夜說道。

長風瞬間明瞭急忙照做。

隨後宋淺對著三人道:「行了,你們快出去吧。」說罷就把三個人趕了出去。

宋淺把趙流音的衣服也弄亂後才出來,因為只有兩個人這樣才能夠讓大家信服。

等到出來後,宋淺詢問和宇錦:「阿錦,紅音怎麼了?」他們剛才將紅音送到了隔壁的禪房,還給餵了解藥,估摸著這個時候應該醒過來了。

「我剛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有轉醒的跡象了。所以接下來宋娘子你趕緊躲起來,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出來,好叫他們打臉。」

聽著歌宇錦的話,宋淺點了點頭,於是她來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這裡不僅可以藏匿人,而且還可以看清這裡發生的一切。

等到宋淺藏好後,姬長夜幾人也匆匆離開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在過這裡一樣,但真相是他們也躲了起來,準備接下來的計劃。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禪房中,紅音在頭疼欲裂中悠悠轉醒,她看著周遭十分驚奇。因為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宋淺算計暈倒了,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那現在自己沒有完成第一個計劃,接下來的事情肯定也會被耽誤,所以紅音打算去找趙流音商量這件事情。

因為害怕趙流音懲罰自己,所以紅音內心是忐忑的。

為了不讓下一個計劃再次落空,紅音打算先去確認宋淺在房間內。

走到她的房間前,紅音突然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小心翼翼的向裡面看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兩個衣裳凌亂的人影。ap.

她驚訝的猛然推開門,發現床榻上的人真的是趙流音和徐文彥後難以置信的癱倒在地。

而趙流音因為巨響醒來,看清自己現的處境後,她驚叫著將衣衫整理好,跑到紅音面前,眼睛猩紅的掐住她的脖子質問:「發生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是讓你對付宋淺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話音落下,她就慌亂的檢查自己的身上。

在看到宋淺故意

畫上去神似淤青的地方,趙流心已經來不及看是真是假就顫抖起來,宛若跌入了谷底。現在的她很是篤定自己和徐文彥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紅音被趙流音鬆開後,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不適,匆忙的解釋說:「小姐你誤會奴婢了,奴婢不知道這件事情。奴婢本來是想要迷暈宋淺,沒想到被她發現,奴婢就誤入圈套被迷暈了。醒來就看到這些了,並不是故意的。」

可是現在的趙流音根本聽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清白被毀在了像徐文彥這樣的人手中。

並且她還將這一切的錯怪在了紅音的身上,認為是她的粗心大意才會造成現如今的局面。

如此想著,她的眼底就流露出來難言的恐怖和冷血。趙流音拔下頭上的簪子,用尖銳的一頭一下又一下的紮在紅音的身上。

「都怪你!都怪你!為什麼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我看你一定是故意的!」邊說著趙流音就越來越癲狂,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用力。

紅音被扎的哭喊起來,可就是不敢躲,因為躲開了面面臨的痛苦將更大。

姬長夜和其他兩個人見時機成熟,就故作聲勢的衝了進來,還邊走邊大喊:「這裡有人通女幹!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趙流音聽後急忙推開了紅音,向後踉蹌的坐在了地上,現在的她還沒有完全平復。

因為大聲的喊叫和姬長夜、和宇錦派出去的人在前來上香的百姓群中大肆宣揚這件事情,所以都擠到了這裡看熱鬧。

姬祺瑞還以為通女乾的人是宋淺,就欣喜若狂的前去準備好生的嘲諷一番。

於是大搖大擺的讓容們推開人群,來到了最前面,「竟然會在本太子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情,簡直是太放肆了!讓本太子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知廉恥。」

聽到姬祺瑞幸災樂禍前來聲音,和宇錦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全然將姬長夜早上教過的東西忘了。

趙流音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牽扯這麼大的動靜,所以在察覺到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後,趙流音看向滿臉淚痕和滿身血窟窿的紅音,突然指責的質問:「你怎麼能幹這種讓人抬不起頭來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她還裝模作樣的給了紅音一個巴掌。

紅音沒有想到勢態會發展到這個樣子,而且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趙流音居然選擇犧牲自己保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