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猶豫下,紅音將玉佩藏了起來,佔為己有。畢竟這種東西只要說是徐文彥醉酒後不小心掉到了什麼地方,就不會有人懷疑。

所以這讓原本還有些顧慮的紅音放了下心來。

面對醉酒的徐文彥,紅音滿臉都是嫌棄。她一腳將人踢下了床榻後,自己裹上被子睡了過去,絲毫不顧地上的徐文彥。

直到第二天起來,徐文彥渾身痠痛的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絲毫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所以他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從床榻上滾了下來。

看著熟睡的紅音,徐文彥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他現在才真的緩過神來,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真的娶了紅音,那麼他該怎麼辦?

徐文彥無奈的坐在床榻上,心中追悔莫及。

就在這時,紅音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徐文彥後,還以為他是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就又將人踢了下來,還警告的說:「我告訴你,別想對我打什麼壞主意,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在趙流音手底下做事的時候她欺負自己,如今成了婚還欺負自己,徐文彥難得硬氣起來,但還是隻敢站在不遠處指著紅音說:「我告訴你!現在我是你男人!你最好對我尊敬一些,不然我休了你!」

本以為紅音和那些女人一樣,聽到休書兩個字會對自己百依百順,沒想到紅音完全不在乎。

「休就休!我還怕你不成!就怕你不敢休,別忘了你我二人的婚約是太子殿下親自賜婚,你敢忤逆太子殿下?」紅音巴不得徐文彥趕緊離開自己,所以並不怕他的威脅,這麼說也是為了刺激徐文彥,讓他衝動和自己和離。

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番話居然徐文彥真的害怕了起來,甚至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你你,太卑鄙了!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嗎?真是開了眼了。」說罷,徐文彥就氣沖沖的出去了。

紅音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守住了清白。

在梳妝後,她拉開了門發現徐文彥竟然坐在門口,便不耐煩的詢問:「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擋住我了嗎?」

徐文彥沒想到自己就算是到了外面還是難逃,所以起身無奈的說:「你就當我不存在不行嗎?」反正一個不想嫁一個不想娶,若不是礙於姬祺瑞的面子和自己的這條小命,徐文彥才不會娶紅音呢。

但是既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能做的也就是讓兩人在他們面前做好戲,不露出破綻。不過顯然,紅音不會給這個顏面。

奈何他惹不起,卻能躲得起。

正當徐文彥準備再換個地方的時候,容們突然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開口道:「太子殿下讓我來看看你們之間怎麼樣了。」他說哈的時候還隱隱著嘲諷他的意味,這徐文自然是不能深受。

「我們挺好的,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掛念。既然你已經看完了,就離開吧。我和紅音還有事情要做。」這明晃晃的就是驅逐令,但是容們卻絲毫不在乎。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向殿下彙報了。

等到人真正的離開後,徐文彥鬆了口氣。隨後又恢復了和紅音鬥嘴的階段。

趙流音因為大婚的事宜都安排的都差不多了,所以就馬不停蹄的想要趕回去帝京,姬祺瑞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特意來送行。但是他並不是趙流音想要見的人,所以說話間有幾分冷漠:「參見太子殿下,臣女沒有想到您居然會來。」

「知道趙小姐要走,本太子當然要來送行。希望趙小姐一路平安,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本太子寫信來,若是本太子能幫的絕對不會推脫半分。」因為兩家如今有了親戚的關係,不然姬祺瑞是不會輕易多管閒事的,當然說的嚴肅一些也並不全是因為這個。

趙流

音期待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路上,可那裡始終都是空無一人的,眼見著即將要啟程,趙流音只好失落的收回視線,回答姬祺瑞說:「臣女記住了,等會到帝京,臣女定會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太后的,讓太后知曉太子殿下是何等的善人。」

這番話正中姬祺瑞的下懷,若是真的有趙流音的話,沒準太后當真會對他刮目相看,到時候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定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趙流音真是所想不過是客氣客氣罷了,在應付過姬祺瑞後,馬車啟程。

唯一讓趙流音感到遺憾的就是,姬長夜沒有前來送自己,而兩人的見面還不知道會到什麼猴年馬月。

與此同時,宋淺的院子中。

和宇錦看著時辰,對坐在亭子裡的姬長夜詢問:「姬大哥,你真的不去送送趙流音?再怎麼說她都是太后的人,你給點面子唄。我可是聽說那個姬祺瑞也前去了,若是被他捷足先登可怎麼辦啊?」畢竟能和太后說上話的機會少之又少,就算是不喜歡趙流音,也應該為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

姬長夜的神情很是堅定,「不去,送別的事情交給他們就是了,本王也沒有什麼身份前去,何必呢?」因為害怕宋淺誤會。所以姬兩夜才不想去。不過他不可能說出實話來,就只能用這個解釋。

和宇錦當然知道他內心中的真實想法,不過沒有戳穿,但還是打算戲弄一下姬長夜,於是誇張故意的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姬大哥害怕宋娘子多想,才不會去的呢。」

一番話讓姬長夜不禁心虛起來。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明所以得宋淺走過來聽到了一些。

「你們在說什麼啊?」宋淺好奇的問。

這件事情他們還是很有默契的,紛紛搖了搖頭。

宋淺見兩個人沒有要說的意願也就沒有再多問。

這讓姬長夜和和宇錦鬆了口氣,於是雙雙不再想這件事情,搶著去幫宋淺進廚房忙碌了。

彷彿從現在開始,趙流音就當沒有出現過一樣,所有人都將她忘卻了。

回到帝京後,趙流音第一時間拜見了太后。

這麼久了,趙流音終於得以回來,太后自然是要好生和她敘敘舊。不過開口之時,還是有關姬長夜的事情。

趙流音抓住了機會,頓時裝作萬分委屈的抹起了眼淚,而太后見此急忙詢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可是夜兒怠慢你了?」想來也就有這一件事情了,可是在帝京的時候這不是常事嗎?怎麼還至於這麼委屈。太后不禁想。

「太后您有所不知,這攝政王爺竟然會被一個鄉野村姑誆騙了。」趙流音悲憤的說道。

聽到此,太后的神色嚴肅起來,詢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快說來。夜兒在那個鎮子上都做了什麼?快快說給哀家聽。」

因為太后的催促,所以趙流音急忙組織語言,強壯鎮定的認真的說:「攝政王爺的身旁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鄉野村姑,名喚宋淺。此人心思不正,有意勾引攝政王爺,望向做王妃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在看到臣女前去後,故意給臣女使了下馬威,竟然給臣女下毒。不過因為她詭計多端,所以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更過分的是她是個寡婦,丈夫失蹤回來了還糾纏著王爺不放,甚至不要名節了。如今王爺沒有識破她的真面目,事事聽從她的,臣女想若是這樣下去,這等心術不正的人遲早會進王府,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挽留的餘地了。」

趙流音繪聲繪色的說著,她還怕太后不會輕易相信,所以又添油加醋,自己編了許多莫須有的事情告訴了太后。

太后聽到這些頓時動了怒,猛拍桌子道:「沒想到夜兒身旁竟然還有這等魅惑主上的東西!真是讓哀家開了眼了,

你為什麼知道了這等子狐媚子不安好心,不去阻止她?」

趙流音急忙跪下道:「太后恕罪,臣女也想讓王爺認清這狐媚子的真面目,可是這狐媚子手段實在高,王爺深陷其中甚至是認為臣女在害他。幾次三番因為這個狐媚子要懲罰臣女……是臣女沒有本事,不能夠阻止這個狐媚子,如果太后想要懲罰就罰吧,臣女甘願領罪。」

趙流音的話音一轉,頓時變得可憐巴巴起來。

太后如此就不能懲罰她了,畢竟他也是為了給自己辦事,而且還受了這麼多委屈。

現如今的她全然相信了趙流音的話,認定了宋淺就是個狐媚子,於是說道:「這等人留在夜兒身旁就是在害他,所以一定要找個機會好生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有些東西她不配沾染。」

趙流音也想這麼做,甚至已經想要出主意,但是為了彰顯自己受了委屈,所以她不好明說只能道:「太后,可是如今這宋淺有王爺庇佑著,根本動不得啊。能有什麼辦法嗎?」如果是太后出的主意,就和她扯不上關係,姬長夜怪不到她身上,還能除掉宋淺,真是一箭三雕。

太后思慮片刻,不屑的說:「他能顧得了她一時,難不成還能護的了一世?再者哀家的命令他也不聽了嗎?這個宋淺是不是做甜點的?既然如此就好辦了,哀家會下一道懿旨,讓這宋淺進宮給哀家做甜品,到時候她到了帝京還不是任我們擺佈了?」

她有千百種辦法折磨宋淺,只要她離開了姬長夜的庇佑,自己就可以下手。

「太后這招簡直是太高明瞭,這宋淺只要來到這裡回去後,定然不會再糾纏王爺,不會讓王爺深陷苦海。」趙流音違心的誇讚著。而且心中想,既然宋淺來到了帝京,就別想著活著回去再見到姬長夜。

太后對趙流音的誇獎很是受用,就更不懷疑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的真假。

兩個人達成了共識後,沒有耽擱的就下了一道懿旨,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蘇婁鎮。

兩天後,宋淺的生活難得清淨,她來了性質打消鋪子,正在她忙碌的時候。

幾輛奢華的馬車就停在了鋪子外,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