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祺瑞的神色驟變,他沒想到姬祺穆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可就在他準備上前問清楚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容們阻攔了下來,隨後聽到她說:「太子殿下,沉住氣,今天的日子特殊,千萬別出岔子。」這可是皇帝親賜的婚約,要是惹出了麻煩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姬祺瑞聽此後才冷靜下來,但是看著姬祺穆,眼底還滿是警惕,蠢蠢欲動的心思十分好奇為何他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只見姬長夜來到姬祺穆面前說道:「來的正巧,給你準備好了座位,快去吧。」說著他就引著姬祺穆向主桌的位置走去。

姬祺瑞見此也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正在姬祺穆要落座的時候開口:「王爺,本太子的座位在哪裡?」此話一出,讓所有人的怔楞在原地,紛紛看向這處,注意著姬長夜的一舉一動,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辦。

知道姬祺瑞這是想要彰顯自己的身份,姬祺穆為了不惹麻煩,便在姬長夜之前開口說:「太子殿下說笑了,在這裡就屬太子殿下身份最尊貴,所以您理應上座。」說罷,他給姬祺瑞讓出了位置。

姬祺瑞並沒有客氣,而是自然的坐下。

姬祺穆則是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這場好戲讓賓客們紛紛低聲的議論起來,姬長夜也很快反應過來於是招呼起眾人道:「今日,諸位參加本王的大婚宴席,在此謝過諸位的賞臉了,這杯酒敬給諸位。」隨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今日是攝政王大喜之日,本太子敬你。」姬祺瑞突然起身舉起酒杯敬酒,其他人見後紛紛效仿,如此姬長夜就只能不停的陪酒。

和宇錦有些擔心,便趁著嘈亂悄無聲息的來到姬長夜身旁說:「姬大哥,你這樣喝酒會喝醉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姬長夜的面色依舊正常,這樣話才有幾分說服力,讓和宇錦放心了不少。

這時一個男人前來敬酒。

姬長夜自然承下。

和宇錦瞧著他眼生便問:「怎得沒有見過大人,可問大人身居何職?」難不成是朝中新有人舉薦的官吏?那為何他沒有聽聞過音信?

男人恭敬的作揖回答說:「回晉王,下官名喚於僕不過是五品的小縣令罷了,王爺沒有見過下屬也是正常的。今日承蒙攝政王邀請,便前來祝賀。」

聽著這個名字,和宇錦有些奇怪便說:「於僕?本王曾經見過面,根本不是你!你是冒充的!」

話音落下,男人的眼底泛起一陣寒光,旋即他放下作揖的手,露出了鋒利的短刃,並且直直的向姬長夜刺來。

此番舉動讓在座的眾人措手不及,長風急忙上前來護住姬長夜,將他拉開從短刃下救出來。

姬祺瑞震驚的起身,看向容們低聲質問:「什麼時候讓你動手了!」他還沒有抓住時機,容們就擅作主張,太沉不住氣了,

可是容們卻搖了搖頭,慌亂的回答說:「不是我們,屬下也不知道此人是誰啊。」

不是容們安排的人?這下姬祺瑞更加奇怪,他鬆開了容們,睨著眼睛看向嘈亂的方向。

手底下的人將男人押住,姬長夜被長風攙扶著,聽他關切的詢問:「王爺,可有哪處受傷?」

「沒有,先將此人帶去柴房吧。」姬長夜看著宴席上的眾人,為了顧全大局吩咐說。

長風應下來,便急忙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實在是太猖狂了,竟然公然行刺攝政王!」姬祺穆憤懣不平的走來說。

和宇錦也在一旁附和說:「就是啊,姬大哥,你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幸虧沒有得逞,不然今天的大婚就要被破壞了。」在大婚之日的宴席上行刺,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而且男人肯定是

被人指使這麼做的。

姬長夜搖了搖頭回答說:「眼下,還是先招待好賓客吧,別破壞了宴席。行了,都坐回去吧。」說罷他整理好了衣裳,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敬酒,其他人也識趣的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而姬祺瑞作為太子卻不能夠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於是說:「這件事情,本太子會如實的稟報陛下,不會讓幕後之人逍遙法外的。」他還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想要刺殺姬長夜,還喝自己一樣選在了這種日子。

這時候,外面的下人來報和陽王來到。

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姬長和的身影,姬祺瑞也情難自禁的起了身,畢竟姬長夜和他可真的是水火不容,姬長和能夠來給姬長夜祝賀,實在讓人想不到。

姬長夜也很驚訝,但是本著今天的日子來者即是客的道理,便依照著禮數迎接他的到來。

「攝政王,恭喜。」姬長和讓人抬著一張檀木箱子前來,看模樣應該是給姬長夜的賀禮,不禁讓人猜測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多謝和陽王。」姬長夜警惕的看向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姬長和注意到了姬祺瑞,便上前行禮說:「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今天是攝政王的大喜日子,這些禮數就不必了。」姬祺瑞還作出開明的模樣說。

姬長和實際上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注意,行禮也不過是為了照顧禮數罷了,所以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著被押走的男人的殘影,明瞭一切的笑道:「看來今天還真是熱鬧啊。」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覺得奇怪

和宇錦瞬間懷疑起這刺客是不是和姬長和有關,而姬祺瑞也是這般想的。

可是姬長夜神色淡然,看模樣並沒有懷疑他,反而客氣的請他落座道:「和陽王說笑了,大喜之日怎麼可能不熱鬧呢?快快落座,別站著了。」

這般讓和宇錦二丈摸不到頭腦起來,心想什麼時候姬長夜對姬長和這麼客氣了,姬長夜的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這一場宴席,眾人各懷心思。

終於到了夜裡,姬長夜將賓客們都送走後回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中。

「姬大哥,快快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就是了。」和宇錦催促著姬長夜趕快回去洞房,可是卻聽到對方說:「那刺客如今還被關在柴房之中,我們先去審問一番,看看能夠問出什麼來吧。」看模樣,他是一點也不著急。

和宇錦剛想要提醒他,可是發現姬長夜已經向柴房的方向走去,就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來到陰冷潮溼的柴房中,姬長夜讓下人開啟了木門,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的男人,於是關上了大門對長風說:「將他鬆綁吧。」

長風聽此剛想有所動作卻反應過來後停頓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姬長夜問:「王爺,真的要給他鬆綁嗎?可是他可是刺客啊。」

姬長夜的神情卻是十分的篤定說:「鬆開吧。」

想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怎麼做的和宇錦問:「姬大哥,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怎麼會想著給一個刺客鬆綁?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刀煩人啊。」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刺客,而是我們的人。」姬長夜將男人扶起的時候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沒想到竟然是姬長夜自己主導了這場大戲,不過和宇錦並不理解他為何要大動干戈做這種事情,畢竟誰也不想要搞砸這喜慶的日子。

隨後便聽姬長夜解釋說:「我得到訊息,是太子想要在大婚之日的時候搗鬼,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肯定不會輕易動手的。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給有人將他們引出來,這樣才能夠實施接下來的計

劃,就是辛苦他了,還想要捱打被誤會。」

說著,姬長夜就擔心的看向男人說道。

男人立馬跪地說:「草民自願為王爺賣命,不敢自詡辛苦,公子千萬別多想。」反正是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姬長夜幫了自己,所以男人願意對他言聽計從,死心塌地。

沒想故事竟然是這樣的,所以和宇錦很是佩服姬長夜的說:「不愧是姬大哥,竟然沒有都讓我們知道,看樣子太子他們一定也猜不出來。姬大哥,你還真豁的出去,這要是換了我們肯定會招架不住的?」

姬長夜很早就開始計劃這件事情,所以今天在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心就一直懸著,如今算是真的放了下來。

「看來太子明天肯定會將這件事告訴陛下的,姬大哥你可曾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和宇錦問。

姬長夜點了點頭回答說:「放心吧,一切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肯定能夠應付過來的。」

這下和宇錦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於是催促著姬長夜說:「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姬大哥你就趕緊回去坊間吧,千萬別讓宋娘子等著急了。今天可是你們兩個的大喜之日,不能夠耽誤好事了。」說著,他就推著姬長夜向前走。

這下姬長夜沒有反駁的話語,就只能夠來到了房間外面,進去之後發現了坐在床榻上還蓋著紅色蓋頭的宋淺。

她一天都端坐在這裡,一定累壞了,於是姬長夜走上前去揭下來蓋頭,對著面露疲憊的宋淺說:」宋娘子,時候已經不早了,快點休息吧。我先離開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守在門口的侍女吧,」

說著,姬長夜就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宋淺出聲叫住他:「王爺,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她聽下人們談論的,便很是發擔心,畢竟今天可是重大的日子,兩個人的事情一定不能夠一拖再拖了。

姬長夜如實的回答了發生的事情。

「刺客?是什麼人想要在這種日子上動手腳?」宋淺驚訝的做詢問,突然她想要了自己的腰帶和今天蕭熙柔的種種反常,便猜到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和太子一黨有關,不然這裡幾天的事情怎麼會如此的巧合?

姬長夜安慰說:「還沒有問出來來,不過宋娘子放心,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