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也只有他能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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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不成想順著小道離開,竟然撞見了突然回府的蕭熙柔,對方打量著她害怕的神色就知道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於是對著身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一旁守著,旋即自己來到了二姨娘面前道:「姨娘為何見了本宮不行禮啊?這可是有失禮數,本宮敬您是國公府的姨娘,自然不會計較,可是讓別人看了去,該怎麼說呢?」
聽著她的話,二姨娘也終於回過神來了,剛才她本就是因為撞破了蕭建元的計謀而心慌,這下見到蕭熙柔更是不知所措,所以才會神色呆滯,等平復下來後急忙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只是一時間的身體不適,這禮數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現在的她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害怕蕭熙柔知道自己偷聽了不該偷聽的事情。
蕭熙柔上天打量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走,不過沒有拆穿她,而是說道:「姨娘客氣了。姨娘怎得在這裡?對了,父親現如今身在何處?本宮找他有些事情,不知道姨娘清不清楚?」她這些話顯而易見的是在明知故問,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和敲打一下二姨娘,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插手,什麼事情不應該沾染。
二姨娘剛想要回答她蕭建元正在後院,可是想著這樣一來自己偷聽一事就暴露了,於是搖搖頭裝作不知情的回答說:「回皇后娘娘,妾身也不知道老爺現如今身在何處?不若問問府上的下人?瞧瞧老爺是不是出門去了?」順著她就裝模作樣的想要詢問過路的下人,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蕭熙柔看透。
蕭熙柔也不想要與之糾纏,便開口道:「不用麻煩姨娘了,本宮自己去書房等著就是了,那本宮就不打擾姨娘了。」她早就知道現在蕭建元在什麼地方,可是那麼多的官員,她也不好唇膏暴露自己,就選擇了去了書房。
這也讓二姨娘鬆了口氣,慶幸蕭熙柔沒有追問自己,不然她肯定會扛不住壓力將真相說出來。
「恭送皇后娘娘。」在目送著蕭熙柔的身影離去後,二姨娘也逃也般的離開了這裡。
等會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發現蕭君榮正在院子中鬥蟈蟈,二姨娘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將裝有蟈蟈的竹籠踢翻到了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成天就研究這些東西,若是你再上進一些,至於到現在才能去前院讀書嗎?你娘我還至於這麼低三下四嗎?」一想到自己剛才對蕭熙柔的卑躬屈膝,二姨娘就心存不甘。
畢竟現如今蕭熙柔的生母,也就是大夫人已經過世,按理說蕭建元應該將她扶正的,可就是礙於蕭熙柔,所以才這麼多年給蕭家生了兒子,掌握著國公府的沒權,卻始終沒有名分,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妾罷了。
這也讓她無比的嫉妒蕭熙柔,想要處處壓他一頭,可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爭氣,從小到大愚笨就算了,還不思進取,什麼事都得過且過,讓蕭建元根式不滿意,連帶著在外的名聲和地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蕭君榮將竹籠撿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擦著。隨後起身指著二姨娘的鼻子不客氣的說:「你算什麼東!竟然敢踢本公子的竹籠!」在他兒時,二姨娘就天天告訴他,因為他是整個國公府唯一的男丁,所以可是橫行霸道,什麼人都不放在眼中。沒想到竟然會有一條,他連自己這個親孃都不認了。如此想著,二姨娘的心就涼透底了。
但是她不允許蕭君榮對自己不尊敬,畢竟等到將來蕭君榮繼承了蕭建元的國公府和官職,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到時候要是控制不好蕭君榮,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她毫不示弱的說:「你想要反天不是?我可是你娘,你這麼和我說話是不是太沒有規矩了?你給我進來!」說著她就拖著蕭君榮的衣衫走進了臥房中,不出片刻裡面就傳來了蕭君榮的慘叫聲,底下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還有的急忙將院子的門關緊。深怕聲音
傳出去丟人現眼。
這時候外面的蕭熙柔聽著裡面的嘈亂,對著聲旁的下人冷笑的嘲諷道:「妾終究是妾啊,就算是爬上了枝頭怎麼樣?山雞永遠是山雞。」沒想到二姨娘對自己的身份如此不滿,但是還是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畢竟誰讓她在自己父親照顧母親的時候對她見異思遷,還生下了囂張跋扈的蕭君榮。這麼多年來她都在暗中獨攬後院的權利,還不知收斂的炫耀,這些自然是不可能讓宋淺原諒的。
滿意的聽到了自己所想的事情以後,蕭熙柔也就的帶著身旁的下人離開了這裡。
來到了蕭建元的書房中後,蕭熙柔焦急的等待著,要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蕭建元帶來的好訊息,不然現在蕭熙柔也不會這麼提心吊膽的偷溜出宮來,還要在這裡自降身份等待蕭建元。
與此同時,後院宴會。
眾人都已經酒足飯飽,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於是紛紛答應了蕭建元的清酒。
在得到了這些的保證後,蕭建元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現在他也已經疲憊不堪,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醉醺醺的來到了書房中。
聞著空氣中乍現的酒臭味,蕭熙柔嫌棄的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對著不怎麼清醒的蕭建元說道:「父親,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成功?那些人怎麼說?他們要不要幫太子,那這件事都有誰知道?可錢千萬別被人落井下石,誆騙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情的蛛絲馬跡傳到了皇宮之中,皇帝的耳朵之中,自己和姬祺瑞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候的蕭建元已經是神志不清,甚至都沒有認出來來人竟然是蕭熙柔,仔細的打量著作文說:「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問我這些,我什麼都不知道,別來問我。」
看著他兩遍花白的雙鬢,蕭熙柔一時間將想要責備他喝酒誤事的話嚥了回去,沒想到他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會為了自己的事情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所以蕭熙柔怔楞住,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很快蕭熙柔就將這份愧疚消失殆盡,因為她想到了現如今自己和姬祺瑞的處境,知道如果蕭建元不幫忙做這件事情的話,她和姬祺瑞就只有一條絕路了,別說到時候他們該怎麼樣的落魄了,就連蕭家肯定是難逃其咎,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蕭熙柔就沒有了愧疚,直接質問道:「父親,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快說說宴會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人究竟有沒有答應啊,這件事情靠不靠譜?」別到時候突然出了差錯讓他們措手不及。
蕭建元坐在椅子上,終於清醒了不少,看清楚問自己謝謝問題的人是蕭熙柔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下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在酒後亂說話了,於是將剛才在宴會上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太后。
聽著這些話,蕭熙柔擔憂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鬆了口氣的說:「只要那些人現如今在朝廷上鬧起來,太子的事情肯定就不會再有人在意,幸虧這件事情沒有搞砸,不然本宮和太子就都要被陛下治罪了。」多虧是有了蕭建元,她就知道將這件事情託付給蕭建元不會出差錯。
喝下了一杯濃茶之後,蕭建元終於恢復了神智,也徹底的認清楚了自己面前的身影,顯然是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於是問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父親不必在意。」蕭熙柔回答說,現如今的她只想要快點回去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姬祺瑞,這樣他們這段時間提心吊膽的心終於可以放了下來。
「原來如此。」蕭建元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也沒有細問這件事情,畢竟聞到了自己身上濃烈的酒氣,就清楚剛才經歷了什麼,想著自己終於把這件事情解決,他就輕鬆了不少。
這下蕭熙柔就不用每天都來質問他了。
看著蕭建元的神色呆滯,蕭熙柔岔開了話題詢問:「父親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太子妃人選?不過不要有血緣關係,最好就是三代之內都沒有血緣關係的。」她現在還是不死心,想要給姬祺瑞謀一個能夠幫他坐上皇帝位置的太子妃,現如今太后已經靠不上了,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蕭建元身上,而且畢竟是自己父親介紹的,蕭熙柔也能夠放心下來。
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人在其中做什麼手腳。而且選擇沒有血緣關係的,也能夠防止皇帝懷疑太子妃是不是蕭家安排在姬祺瑞身旁的監視,讓他不再懷疑和阻攔這件事情,這樣蕭熙柔他們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拉攏勢力,到時候登基的時候就能順利許多。
蕭建元沒想到自己剛剛幫她解決一個麻煩,就又來了一個難題,不過這個顯然比幫忙姬祺瑞拉攏大臣輕鬆許多,但是其中也是麻煩不斷的,畢竟蕭熙柔和姬祺瑞都是挑剔的人,自己選的他們要是不滿意,最終遭殃的還是自己,於是搖了搖頭想要拒絕說:「這件事情,我還真的做不了主。畢竟能夠和太子門當戶對的沒有幾家,而且我和他們都是舊相識了,有的甚至是當初的幕僚,如果陛下調查起來,肯定能夠調查到這些,到時候也肯定會懷疑咱們得目的的。」.
現如今為了不讓這倆麻煩事牽扯到自己身上,所以蕭建元就只能往嚴重的當年說。
聽著這些話,蕭熙柔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還是不死心的說:「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想要請父親幫幫忙,畢竟如今也就只有父親能夠辦成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