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崇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用李明的把柄來要挾他,就被他率先下手彈劾到了皇帝的那處,所以心中很是氣憤,心中已經計劃好了要怎麼報復回去,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在皇帝面前解釋清楚這奏摺上的事情。

「陛下,李大人想必是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才會誤會了臣。這件事情臣萬萬不敢做啊,還望陛下能夠明察秋毫,還臣一個清白。」於崇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磕頭請求道。

皇帝故作為難的說:「他說你有罪,你又說自己是冤枉的,雙方可都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否為真?不然朕也不好定奪。」他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子虛烏有,不過是想要讓兩個人之間起了矛盾,好順理成章的狗咬狗,最後兩敗俱傷。

此時的於崇已經恨得咬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做了這般子事情,就讓李明彈劾自己,可有沒辦法解釋清楚,被冤枉的他自然是心情不順暢,所以看向李明的神情也滿是怨恨,可還是因為在朝綱之上,所以強忍著怒火。

李明急忙解釋說:「陛下,這件事情的確是臣道聽途說,一時間糊塗才上書彈劾於大人。不過有些事情並非空穴來風,若非有蛛絲馬跡,恐怕也不會讓人發現。」現在的他還認為肯定是自己知道於崇做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好在皇帝面前篤定,不過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糾葛,他便話裡有話的說著,想要讓皇帝對於崇產生懷疑。

果真皇帝看向於崇的神色摻雜著幾分懷疑。

於崇在一旁聽著他的話,牙都要咬碎了,覺得他一定是有意為之,說這些話的,所以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既然他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了。

「陛下,這件事情還希望能夠好生調查一下,不然錯意冤枉了會可就不好了。」這時候姬長夜突然站出來說道,也是為了給這件事一個臺階下,不然一直這麼僵持下去,肯定會讓他們產生懷疑的,這樣他的計劃集體暴露失敗的。

於崇並沒有多想,姬長夜為何這個時候會站出來,畢竟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想要報復李明,於是在姬長夜給了臺階之後急忙開口:「陛下,攝政王所言極是,這件事太多的蹊蹺,臣既然沒有做過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會承認也不想讓任何人來冤枉臣的。而且臣這也願意相信,李明大人是一時間的誤判,才會認為臣的的確確做了這件事情,對吧李大仁?」

既然於崇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份上,而且李明的的確確不知道該怎麼找到於崇做這些事情的證據,便附和著:「陛下,攝政王和於大人說的都有道理,臣自然也是一希望不會錯怪任何之人,所以請求陛下也能夠明察秋毫這件事情。」

皇帝要的就是他們這句話,於是假意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朕就交給國子監去查,一定會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放過任何一個賊人,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反正他們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真的查不查這件事情,答案肯定是否決的。

隨後再裝模作樣的安排了這件事情之後,皇帝為了不讓於崇和李明找上自己,就急忙宣佈退朝了。

於崇怒氣衝衝的跟在李明的身後,不清楚為何他怎麼突然會跳出來和自己作對,難不成是已經知道自己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情?才會想著在自己說出來之前報復自己,讓自己沒有機會說出這些來就垮臺。

可是他把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而走在前面的李明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於崇是怎麼想的,只是在苦惱自己究竟什麼時候知道了於崇的這些事情,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寫下了這奏摺,一切都是那麼的蹊蹺,可是又讓他想不到解決的突破口在哪處,於是十分煩躁的加快了步子離開了皇宮。

這時候和宇錦突然走到了姬長夜的身邊說:「姬大哥,你怎麼也不等等我,走的

這麼著急。」

姬長夜有些驚異的看著他詢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不上早朝嗎?」他記得剛才在朝堂上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個宇錦,怎麼這時候突然出現了,難不成是自己根本沒有在意?

見他滿臉的疑惑,和宇錦解釋回答說:「我自然是沒有進去上早朝的,不過是跟著於崇過來,看看他究竟每天都做些什麼,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好的完成我們的計劃啊。」說著他們就坐上了出宮的馬車,說話也就大膽了起來,不再懼怕自己的話會不會被人聽了去。

姬長夜回答說:「原來如此,正巧想要告訴你,以後於崇的那裡可以少去了,現如今你已經將這些事情透露給他了,若是繼續和他打交道,那恐怕會被他頂上,背後參一本,這些事情可都是他能夠做出來的啊。」畢竟如果和宇錦對他沒有了利用價值,可是於崇有安耐不住自己內心中的貪婪,肯定會為了蠅頭小利而傷害了個宇錦,這才是讓他擔心的。

一聽著以後不再需要自己了,和宇錦的心情立馬低落下來,畢竟他為了這件事情經費心費力的,如果這個時候半途而廢,自己該怎麼解釋?該怎麼將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順利進行下去?難道不會出什麼事嗎?

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姬長夜開口安慰說:「這也是為了你好,不然於崇的為人,任何人在他的身邊肯定不會落得好下場的。你還貴為晉王爺,身份更加的尊貴,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出了什麼差錯,該怎麼辦?所以不能再多參與這件事情。」

雖然姬差你也知道這樣也許是會讓和宇錦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或者是想自己有多麼的沒用,但是也不忍心他身處危險之中,所以在權衡之下還是選擇開口說出了這些話。心中自然是也是心疼著的,尤其是看著和宇錦的面容,姬長夜都恨不得將自說完這些話的自己趕出去。

聽著他的話,和宇錦面色逐漸清淨了下來。他並不是想明白了這叫事情,而是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姬長夜欲言又止,兩個人就相坐無言的回到了王府中。

宋淺看到和宇錦申請呆滯的走進來,並且發下姬長夜也是些許愁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於是上前詢問道:「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阿錦怎麼看模樣,很是不開心的模樣?」

姬長夜聞此嘆了口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時候宋淺也已經不再指望他,便自己主動端著一碗糖水來到了後院,找到了偏僻的假山旁,發現和宇錦在這裡,並且神情更加的滴落。

「喝一點糖水吧,新熬的。」說著宋淺就將還散發著熱氣的糖水推到了和宇錦的面前,想要用美食的力量來喚醒和宇錦,沒想到這竟然沒有起作用,這就讓宋淺篤定和宇錦遇到了什麼大事。

於是宋淺坐到了和宇錦身旁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方便的可以告訴我,說出來也總比憋在心裡好受點,不會那麼的難受了。」她期待著的看著和宇錦,等著他告訴自己實情。

而這時候和宇錦突然開口詢問:「宋娘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一無是處,只知道四處玩樂的廢物,沒有了父親和祖輩為我打下的基業我就什麼也不是,就連現如今王爺的位置也保不了,還總是給你們把幫倒忙?」他記得好像從小時候開始,自己就跟在姬長夜的生後,每次做什麼事情都會搞砸一遍,並且外面的流言蜚語愈發強烈,

所以他已經不止一次去想自己真的是一個廢物一樣,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聽著她的話,宋淺急忙否認:「怎麼可能?阿錦這麼能幹,怎麼會是一個廢物?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難不成是有人說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去幫你算賬。這些人還這種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會對你說三道四,

難不成他們就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宋淺十分生氣在知道了和宇錦話中的意思後,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想要去幫和宇錦算賬,卻又被和宇錦拉了回來。

「宋娘子,別去了,並沒有人對我說什麼,不過是我自己想的。也許事實真的是這樣,不過他們都說了實話罷了,您也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可是我就是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幫你們分擔一些,不想總是在你們的身後,讓你們替我遮風擋雨,這樣對不起我的父母和那些祖輩,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情。」和宇錦越說越激動,竟然坐在椅子上抽泣起來,

宋淺知道他坐在如今的這個位置,是多麼的不容易和坐立不安。畢竟他的年紀比不過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們,肯定會被欺負。而且他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也沒有人交過他,能把命留到現在已經是來之不易了,所以和宇錦並不是一無是處。

「阿錦,有些時候別人的評價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你也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為什麼還要糾結自己造成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呢?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你並沒有失敗。我和王爺,還有很多人都知道你想要幫我們的忙,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也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所以你才會覺得自己什麼都應付不過來,對不對?」宋淺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和宇錦。

聽著他的話,歌宇錦停下抽泣,遲疑的點了點頭。

於是宋淺繼續說:「別人的想法和說法都不重要,你現在就是最好的,你一定要記住。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