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多麼令人羨慕的結合,只是,好吧,自己樂自己享受,自己的苦別人也無福消受,喪妻之痛,喪父之痛,多麼痛的領悟啊。

三十萬就這樣花出去了,朱熹洛有點心痛,不過在看到愛妃那幸福的微笑,朱熹洛感覺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願世間風景千般萬般,熙攘之後,字裡行間,人我兩忘,相對無言。

霧濛濛的眼中,賤妃噙著淚,“聖上您對人家真好,只希望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臣妾都能是聖上的女人”。

每一輩子都是皇帝的女人,不得不說賤妃的要求過分了。

“朕也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豬羊,朕是小朱朱,愛妃是小羊羊,讓我們盡情的在草地裡歡好,玩耍”。

“只要聖上願意,在哪裡歡好,臣妾都願意”賤妃羞怯的低下了腦袋,然後身體一點點下滑,“聖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尚早,聖上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你的生命還沒有長到可是肆意浪費的地步,為了避免自己的以後的孩子把爹錯認成爺爺,賤妃覺得懷兒子必須馬上。

“啊,啊。還要再來一次”朱熹洛的臉色有點苦。

宮崎駿說,成長是一筆交易,我們都是用樸素的童真與未經人事的潔白,交換長大的勇氣,朱熹洛又何嘗不是如此,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把賤妃送上雲端,這是朱熹洛必須做到的。

“聖上,人家想要嘛”。終於賤妃找到了地方,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啊”朱熹洛有些頭大,難道這就是老夫少妻的罪,朱熹洛默默的拿起枕頭下的藥品,倒出了兩粒,想了想又倒出了兩粒,看著這幾顆藥丸,朱熹洛的心都在流血,“這可是藥神醫最新產品,一顆一萬兩,現在在市面上是有價無市,如果不是郝連德辦事得力,否則自己這皇帝都不定能夠買到。一次四萬兩,這代價可不小,如果不是飛來橫財,自己就算是皇帝也是不敢消受的”。

龍腦袋一仰,四萬兩進肚子,如果不是四顆藥丸已經是極限,作為擁有百萬銀子的土豪,十幾顆也是可以消受的起的。

人的名樹的影,不愧是藥神醫,明星招牌,良心企業,藥不死的藥那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雖然不能包治百病,但對症下藥,一樣可以藥到病除,一萬兩已經算是高價藥了,價格可堪比進口藥,當然了一分錢一分貨,那藥效也是肉眼可見的,不是從臉,而是身體。嗯,‘龍子’昂首挺胸。

“聖上,勇武不凡,臣妾有些膽怯”。

“愛妃,莫慌,不怕,朕會憐惜你的”

“聖上,您對臣妾溫柔一點,”

“嗯”。

“聖上,奴才有要事求見,”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聲響

大半夜的出現在賤妃的臥室門外,來人自然不是別人,能夠出現在後宮的人本來就不多,聽聲音而且還是個男人,除了郝連德,大明帝國絕無二人,額,好吧,姑且郝連德也算是男人吧。

“小德子,何事如此緊急,就不能等明天”,大明帝國的官員沒有一人會晚上加班的,身為一國之主朱熹洛更不會,這麼晚還有事情要奏請,朱熹洛也有點不開心。

外面的郝連德也有些著急,大半夜的打擾他人休息本來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更何況被打擾的還是當今聖上,在大明帝國這片國土上最牛逼的人,當然了郝連德是懂的人,

“聖上,此時萬分緊急,奴才不敢耽擱”。

郝連德跟了自己很久的時間,一向做事很有分寸,明知自己現在很忙,而且執意奏稟,事情肯定不小,朱熹洛也不得不收下讓‘老子’開心之後在聽從郝連德稟告的想法。

問道“小德子,有何事”?

“聖上,昨日黎明倭寇襲擾我大明帝國靖海衛、成山衛、威海衛、靈山衛、鰲山衛、鎮海衛,六處衛所,”門外的郝連德稟告道。

“什麼,倭寇襲擾我沿海衛所”聽到如此嚴重的問題,朱熹洛也無法鎮定,急忙起身,賤妃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收起被郝連德打擾好事的不快,急忙給朱熹洛寬衣,“昨天的事情,訊息為何今天晚上才送到”。

郝連德有些難以開口,

“怎麼了”?朱熹洛又問道。

“回稟聖上,昨日是星期六,”

“星期六”?

“是的,聖上,昨日是星期六,大明帝國法定休息日,當地衙門沒人上班”。

休息時間自然就要好好休息,只要好好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為大明帝國做出更大的貢獻。休息時間不辦公誰也挑不出理。

“昨天是星期六,今天不也是星期日,衛所怎麼把訊息送來了”。

“聖上,是這樣的,因為事情極為嚴重,受襲的衛就把訊息送到了當地父母官的府上,原本那些駐地官員是想等到明日上班再把訊息送達朝廷的”。對那些只知道動嘴的文官,郝連德也沒有替他們遮遮掩掩,倭寇襲擊如此嚴重的問題,他們還想等到上班在處理,這是拿著民脂民膏百姓敬仰的官員所為。

“哦,那為何”?

“訊息是錦衣衛送來的”

“錦衣衛”?

錦衣衛的現狀就是朱熹洛一手策劃的,朱熹洛也沒想到文官不想做的事情,還有錦衣衛會做。

“是的,錦衣衛是沒有休息時間的,每日每時,無論黑天白日都是他們的工作日”。郝連德實話實說,雖然有些邀功的嫌疑,但這是經得起調查的,這畢竟是事實,幹了工作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實話實說,

“小德子,你辛苦了”,文武殊途,文武的差距又何嘗不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有傷害就沒有傷痛,倭寇襲擊,可不是境內的流寇強盜,他們的危害頂多是死幾個人,一些人丟點財,可是倭寇襲擊這是會傷國本,大明帝國有傾覆的危險。朱熹洛怎麼能不生氣,不擔心。

“自己這幾年是不是對文官有些太縱容了”朱熹洛心中想到,

這件事情可不能明日上班在處理,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倭寇會不會膽大包天襲擊京師。穿戴整齊,朱熹洛推開了門,一股涼風襲來,朱熹洛頓感一股涼意。

“聖上,外面涼,披上大氅”,賤妃拿著大氅,踮著腳尖,為朱熹洛披上。

看到賤妃外漏的身體,郝連德急忙低下了腦袋,想要活的久就不要盯著人家的媳婦看,特別是手中有權力者,太監也不行。

“愛妃有心了,在被窩裡等著朕,處理完事情,朕就回來”,愛戀的摸了摸賤妃的俏臉,朱熹洛滿臉的柔情。

“臣妾遵旨,聖上不回來臣妾就不休息,一直等著聖上”。

滿臉不捨的離開,朱熹洛吩咐道“小德子,宣召所有朝中官員,朕到御書房等著他們”。

郝連德有些為難,“身上,這,,”

“怎麼了,休息日就不能開會,大半夜就不能開會”朱熹洛徹底的怒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都不穩了,朱熹洛還能有好脾氣,“告訴他們,誰要是不想來,以後都不用來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想要做官的人比狗都多”。

“奴才遵旨”,郝連德急忙領命,一路小跑出了宮,

宮外漆黑一片,然而宮門外站滿了所有在京的錦衣衛。有的衣衫不整,有的風塵僕僕,也有的瘦骨嶙峋,但他們的精神頭十足,他們的身軀照亮了這漆黑的夜晚。

看著自己比乞丐強不了多少的手下,郝連德也是一陣陣心虛,曾幾何時,如日中天,可讓所有官員膽戰心驚,見其如見閻王的錦衣衛,今日為何會落魄到如此情況。

你所看到的風景,記憶中的東西,對事物的理解,都取決你站立的高度。身兼兩職,郝連德知道錦衣衛的苦。

“各位兄弟,這幾年受苦了”,堂堂的錦衣親軍,休息沒有,福利沒有,就連領到自己應得的工資的權力沒有,郝連德覺得,私生子待遇也不會如此之差。

萬物生長,又有何人會顧及他人的目光。被拋棄的人,死亡也不會有人為他掉眼淚。

“小的們不辛苦,一切為了大明帝國,為了聖上”,

郝連德滿意的點點頭,“聖上口諭,所有在京官員,御書房議事,不到者明日告老還鄉”。

“小的們謹遵聖上口諭”。

提腰,上馬。

額,好吧,錦衣衛的財政養人都困難,養馬就別想了,捲起一角,向著各個大人們的府邸方向,眾位錦衣衛一路小跑。

朱熹洛坐在龍椅上,面前放著一對內洋彩瑞果紋外胭脂紅釉懷瓷碗,裡面的茶水也失去了原本的溫度。御書房內伺候的宮女們戰戰索索的站在牆角,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彷彿她們也感受到了當今聖上的正努力壓制著的怒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朱熹洛的臉上寫滿了著急,拿起案几前的御寶青玉交龍鈕方璽抱在了懷裡。輕輕摩挲,就像撫摸自己最心愛之人。

誰也無法窺探朱熹洛心中所想。

老子當年,飽經慣、花期酒約。行樂處,輕裘緩帶,繡鞍金絡。明月樓臺簫鼓夜,梨花院落鞦韆索。共何人、對飲五三鍾,顏如玉。

嗟往事,空蕭索。懷新恨,又飄泊。但年來何待,許多幽獨。海水連天凝望遠,山風吹雨征衫薄。向此際、羸馬獨駸駸,情懷惡。

雖然因為豬肘子被忽悠下山,但朱熹洛也是拿起了刀槍,也曾處在敵陣之前,那時的馬兒能跑,一無所有也敢闖,可是現在呢,朱熹洛擁有了一切,他還會有拼搏的勇氣,擁有了太多,也會顧忌的太多,邊疆衛所屢屢傳來敗多勝少的軍報,這個時候也被朱熹洛想起,錦衣衛送來的各地的官員貪汙成風,只知斂財不作為的行為也在朱熹洛心中打轉,也許自己有些事情真的做錯了。

哈了一口氣,努力擦乾淨玉璽上不存在的灰塵,朱熹洛把玉璽攥得很緊,很緊。

“聖上,下官求見”,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