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可以幹什麼,有的人一分鐘可以拯救世界,有的人一分鐘可以挽救生命,有的人一分鐘可以創造驚天財富,有的人一分鐘可以造三五個小人,而幾位大人的一分鐘可以上半個小時的廁所。

估計是身體構造的願意,往往在人們從睡夢中醒來時往往伴隨著尿液的產生,多多少少總會到廁所滴那麼幾滴子。

“老夫要方便一下”劉文正率先站起來,畢竟自己腎有些虛,藏不住尿,

“剛才茶水喝多了,老夫也去一下”張松鶴也站起身,然後看向郝連德“郝連公公,要不一起”。

曾經在醫學領域一直有個爭議,爭議了很久卻沒有人找到答案,封建王朝的太監是站著撒尿還是蹲著,如果封建社會分男廁女廁的話,太監去哪一間比較合適。

聽到兩位大人熱情邀約郝連德一同如廁,王不死支稜起了耳朵,說曹操,曹操到,當面錯過,豈不好笑,畢竟對於千年疑案,自己很有希望知道答案,

當然同樣有好奇心的不僅僅是王不死,對於馬上斷絕傳承的太監這樣職業,很多人也是充滿了求知慾的。

有道是既然已經發生無法改變,那就熙然接受,估計是遇到過不少次讓自己尷尬的事情,郝連德的尷尬癌已經切除,臉上倒沒有什麼異色與不快,微笑如常“不了,張大人,老夫不想去”。

“哦”兩人的語氣之中有些遺憾,估計兩位也是很想知道郝連德的小秘密吧。

“這位大人,松江府藥神醫說過,該吃的時候吃,該拉的時候拉,不要勉強自己,這樣對身體不好”王不死有些擔心郝連德攔不下面子,憋出個好歹,“該尿的時候也不要勉強,藥神醫的話您要聽”。

如果你能夠運到一個讓你心跳加速不自覺嘴角上揚的人,你一定要排除萬難,給他一刀,“你大爺的,你打我臉了”

剛才臉沒有黑,聽過王不死的話,郝連德臉黑了,這是扎心啊,

“謝謝你的好意,老夫的身體老夫自己知道”

“哦”王不死的語氣同樣失望。“一方面對太監的憋尿能力望塵莫及,這可是一上午啊,太監真是強啊”

張松鶴與劉文正這兩位文臣集團的領袖,既富又貴的身份,然而他們也是很艱苦的,午休的地方僅僅是兩個屁股大的太師椅,想要翻身都不能,由此可見改善大明帝國衙門中人的午休條件有必要提上日程,蓋一座星級賓館刻不容緩。

幾人大人休息的不是很好,當然了張松鶴是單純的因為午休的環境,而劉文正願意有二,一是費腰,二是劉文正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睡過覺,劉大人無法適應伸手夠不到人的感覺。不過如果不是郝連德在,這些條件都是可以改善的。

來大明帝國這麼天,自己還是第一次跟這麼多人一起午休,這感覺,王不死有自己當年住集體工棚的感覺。好熟悉啊。

吃也吃飽,睡也睡好,而且也已經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工作必須搞起來。

“啪”驚堂木拍桌子的聲音,劉文正大喊一聲“你可知罪”!

“臥槽”剛剛睡醒的王不死一個激靈,瞬間冷汗就下了來,

“噗通”跪倒在地,“大人,青天大老爺啊,小的冤枉啊,您要為我做主啊”。

“大膽刁民,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再一次拍了拍驚堂木,劉文正繼續厲聲道“今日本官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劉文正嚴詞厲色,義正言辭,如果不是膚色不搭,倒是有包公轉世的模樣。

堂上的眾人估計是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面色無恙,幾位負責站班的衙役手觸燒火棍,很是盡職盡責的大呼“威武”。

“尼瑪,叫的真響啊”王不死有一種上輩子去劇場探班的感覺。如果不是上輩子看慣了清官審案的刑偵劇,估計王不死還真被這氣勢嚇一跳。

“為了懲惡揚善,殺雞儆猴,以後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本官特此請旨公開審理此案,”劉文正看了看張松鶴與郝連德。

詢問“兩位大人可有異議”!

“既然是聖上旨意,老臣自然應允”張松鶴抱拳拱手於皇宮的方向,點頭應允。

郝連德擺擺手作為回應“劉大人是主審,老臣只是陪審,一切聽從劉大人安排”

“承讓,那老夫就卻之不恭,自行安排了”。劉文正吩咐衙役開啟府門,

烏泱泱的一群吃瓜群眾們擠了進來,吃瓜群眾甲與乙包括阿大阿二也擠了進來,想要鑑證欺壓我番邦友人的惡人繩之於法的正人君子國子監的這幫學子是不可能落下的。

當然了與此案有關的人也是會進來的,在白貓黑狗的保護下幾位女主人喬裝打扮混跡了審案大廳,因為身份太過敏感,王繼嫻沒有進入裡面,而是在外面的馬車上等候。

想要屬於自己的舞臺,燈光閃爍,鼓掌吶喊,這是兩輩子都有的夢想,沒想到現在實現了,無數雙目光注視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一般,這不是王不死想要的光彩奪目啊。去洗浴中心遇到自己的老丈人尷尬的不要不要的,王不死第一次有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想法。

前路漫漫亦燦燦,往事堪堪亦瀾瀾,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我不要臉我怕誰。王不死準備豁出去了。

人窮志短,人微言輕,剛剛在外面為王不死助威的百姓,現在也安靜下來,正義在心中,為了不受到牽連,他們也只能做一位安靜的看客。

見人已經擠滿了院子,劉文正很滿意,用自己上完廁所沒有洗過的手捋了捋自己引以為豪的鬍鬚,“王不死,本官從事刑名事業三十多年,什麼樣的犯人都見過,他們與你一樣都是死不認罪,不過在本官拿出證人證詞之後,最後都啞口無言,乖乖認罪,今日案子也定當如此,本官奉勸你早日認罪,也可少受一些苦頭”。

“大人,小人無罪,難道您想屈打成招”。

在封建社會是不可能講人權的,在面對當權者時更是如此。屈打成招也是很多刑偵高手最慣用的伎倆。

王不死話音一落,臺上就傳出啪的一聲,只聽一個渾厚男中音急聲厲嚇“大膽狂徒,竟然胡言亂語,劉大人主持刑名事業三十多年,憑藉自己的經驗與能力破獲了無數疑案難案,為當地百姓創造了安穩平和的生活環境,自從劉大人掌管大明帝國刑部衙門以來,更是屢破數案,人證物證具在,另犯罪嫌疑人當場認罪,並且心服口服,屈打成招這是無能之者的行為,劉大人不屑為之”。

好吧,說這話的自然是郝連德,保王一派的。

聽到逆順的最後一位狀元如此毫不掩飾的讚美與吹捧,劉文正感覺自己飄了,如果不是一位體重的加持,人間將喪失一位在世包公,大明帝國狄仁傑。

“郝連公公過獎了,在當今聖上英明領導之下,魑魅魍魎之人無處遁形,本官也只是恰逢其會懂得一些破案的技巧,這才屢破數案,為好人沉冤得雪,壞人受到嚴懲”。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原來自己如此的優秀。

“劉大人過謙了,當今聖上在老夫面前提起劉大人的刑偵能力也是讚不絕口,大明帝國無人能及”。揉了揉自己拍桌子的手,剛才用力過猛,郝連德有些手疼。

捧殺,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是捧殺,不過當事人卻不是這樣想的。

劉文正不認為王不死會與郝連德一個常年待在皇宮裡的太監有什麼瓜葛,表揚,讚美,只是單純的表揚,讚美,一個優秀的人總是會讓人臣服。原本劉文正還真有三十大板作為開胃菜的想法,不過聽到郝連德的心裡話,劉文正放棄了這種影響自己刑名案子零汙點的舉措。

“哼,王不死你小看本官了,今日本官保證,你的案子,本官不會動用任何的刑法”。一個人證物證都有的案子,劉文正也是很有信心啊。

殺威棒也是官場潛規則,見劉文正放棄了這種粗暴的審案方式,張靜蕙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已經準備充分,但在王不死的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一些審案子必帶的懲罰也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幾位國公出面都無濟於事。

同樣作為陪審,張松鶴覺得劉文正的決定有些草率,不動用刑拘怎麼能審案子,怎麼能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伸張正義維護世界和平,武器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劉文正已經當眾表態,張松鶴也不能拆同僚的臺。同樣,有人證有物證,張松鶴傻子也能把這案子辦成鐵案。

做人如山,望萬物,而容萬物。做人似水,能進退,而知進退。事已至此,王不死只能是放下男主的尊嚴,靜等著劉大人翻雨覆雲。

又是一聲驚堂木的聲音,“帶原告以及證人上場”。

對於驚堂木的材質王不死又有了疑惑,才開場不到十分鐘就被拍了三下,想一想一年要有多少次,而驚堂木竟然沒有開裂,這質量絕對不是上輩子密度板複合板的材質,車個手串應該不錯。要不自己沉冤得雪之後,找劉大人買一塊,畢竟不打不相識,買賣也能培養感情。

有關係的人總是有後門走的,很明顯謝小東這一幫人就是關係戶,因為他們是從後門出現的。

原本就已經略顯擁擠的審案衙門在謝小東幾人到來之後更加的擁擠,為了把大廳的位子留給與本案有關的人,站班的衙役主動推出了三四位。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群,王不死有些吃驚,“一二三,好吧,人夠多的啊,有自己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