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何知站在御書房外,口觀鼻鼻觀心,愣愣的站了一宿。

但即便如此,還是隱約聽見房內傳來的呼救聲。

時至黎明,姜語夏沉沉睡去,揚天靠在床上,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拂過,嘴角掛笑。

現在宮裡就沒有心思單純的人,這姜語夏忽然送上門來,必然有她的目的,但揚天根本不在乎。

為了以假亂真,公孫傾在原身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哪有那麼容易看出破綻來。

手掌拂過滑膩的面板,揚天雙目微眯。

早先他就好奇,這宮裡的妃子到底是什麼味道,能不能比的上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小姐姐。

實際嘗過才清楚,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如此想著,又一翻身,將美人擁入懷中,開始下一輪戰鬥。

隱約的呼救聲飄出御書房,外面的何知驚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輕嘆口氣。

戰鬥十分激烈,直至清晨才告一段落。

姜語夏香汗淋漓,如軟泥一般躺在軟塌上,如雪般白皙的面板上滲出幾分紅潤,呼呼氣喘。

揚天卻是神清氣爽,看著身旁的姜語夏,輕聲笑道:“貴妃,朕今日有意去你寢宮安寢,你意下如何啊。”

一聽這話,姜語夏心中叫苦,臉上卻露出欣喜之色,掙扎著起身,低聲道:“多謝陛下垂憐。”

“陛下不知,您身染頑疾,臣妾心如刀割,日日祈福,希望陛下早日康復。”

“聽聞陛下痊癒,臣妾心中歡喜,能與陛下纏綿一夜,妾身已心滿意足。”

“只是陛下才剛痊癒,如此消耗,臣妾怕……”

“怕什麼?怕朕不行?”

揚天笑著打斷姜語夏的話,順勢便要伸手,再將其抓來正法。

姜語夏下意識的躲開,跪在床上叩首道:“陛下,天亮了。”

“妾身,妾身不敢耽誤國家大事,就……就告退了。”

說完,姜語夏再次叩首,隨即拿起床上的衣物,胡亂的穿上,正準備下床,可腳下一軟,竟直接摔倒在地。

“哎!愛妃慢點!”

“何知!”

殿門開啟,何止安靜的站在門口,微微低頭:“奴才在。”

“叫人來,送貴妃回去。”

“遵旨。”

“臣妾,臣妾告退!”

姜語夏最終是被兩個宮女饞走的,兩條腿顫顫巍巍,好像連續跑了三十里山路。

揚天咧嘴輕笑,姜語夏忽然造訪肯定和梁王有關,梁王肯定比自己著急,就看他什麼時候跳出來了。

隨即揚天讓何知叫了早膳,一邊看書一邊享用。

……

正午,梁王府。

“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要她有什麼用!”

梁王狠狠罵了一句,將手中字條團了,扔在地上。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墓卻輕輕一笑,將紙團撿起展開,從懷中取出火折點燃,看著燃燒的火焰,輕聲道。

“殿下,此事也不能怪姜貴妃。”

“她也料想不到,那人竟會在御書房行此事,房中燈火幽閉,看不真切也在情理之中。”

“她身為貴妃,帝王在前,自毫無反抗之力。”

“沒用的東西!”

梁王咬牙道:“折騰了整整一夜,連個傷疤都看不清楚!”

“我看她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只想著和那冒牌貨完了人,才輕聲笑道。

“殿下莫急,既已經確定他是冒牌貨,驗證的方法自然多的很。”

“嗯?你有什麼辦法?”

“在下聽聞陛下騎射了的,最喜狩獵,可有此事?”

梁王心中一動,隨即笑道:“哈,還是你有辦法!”

“我這就進宮找他,他不是痊癒了嗎?外出圍獵纏綿,做她誕下皇子的美夢呢!”

李墓沒說話,將手中灰燼扔進茶碗中,等梁王罵,試試他騎射之術,立刻便有破綻!”

說著梁王便要起身,一旁的李墓卻阻攔道。

“殿下且慢。”

“此事不宜操之過急,且等首輔大人先去尋陛下,殿下再去才可。”

……

揚天在御書房看了一會書,睏意襲來,在何知伺候下,躺在軟塌上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揚天才悠悠轉醒,何知立刻上前攙扶,揚天看他一眼,問道:“朕睡了多久?”

“您才睡了一個多時辰,現在未時剛過。”

未時,那就是下午三點多。

揚天伸了一個懶腰,並不覺得有多疲憊,緩緩起身,又聽何知道。

“陛下,趙首輔來了,已經在外面候了半個時辰。”

“知道陛下您在休息,也沒讓奴才打擾您。”

揚天聞言輕笑,這老狐狸,做戲做全套,當真不好對付。

“讓他進來吧。”

“遵旨。”

揚天才坐到龍椅上喝了口茶,趙空昊便跟著何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兩本奏摺,恭敬行禮道。

“臣趙空昊,見過陛下。”

揚天挑了挑眉毛,何知立刻躬身退下,而後道:“趙大人免禮,何事?”

“回陛下。”

趙空昊站的畢恭畢敬,將手中奏摺緩緩抬起,輕聲道:“陛下染病數月,老陳代天理政,將所行政務均都記錄在案。”

“現陛下龍體康愈,特將此物送上,請陛下過目。”

何知看了下揚天的眼色,見他眉毛上挑,立刻上前幾步,將奏摺接過,恭恭敬敬的放在龍案上,又後退了幾步。

揚天隨手翻了兩下,笑道:“將政務交由你處理,是朕相信你的能力,趙大人不必如此。”

這老狐狸,這是上門來試探老子來了。

他是想看看我這假皇帝的成色,後面才更好的炮製我,對吧。

“陛下洪恩滔天,賜臣理政之權,自接手當日便滿心惶恐,生怕行差踏錯。”

“如今陛下以痊癒,理應親政,老臣……”

“此事不必再說了。”揚天揮手,打斷了趙空昊的話,隨手將奏摺扔到一旁,不再去看一眼,而是看著趙空昊道:“朕才痊癒,精力不足,趙大人能者多勞,就替朕多擔待些。”

“朕的身子能等,社稷政務等不了,你也不必惶恐,你理政的權利是朕給的,誰也不敢說什麼。”

趙空昊心中微動,還要再說幾句,忽聽的身後腳步聲響,何知立刻迎了上去。

一個小太監在何知耳邊耳語幾句,何知立刻上前,躬身對揚天道。

“陛下,梁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