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證。”門口衛冰一個個查,到圓出了,她交出了學生證,是舞蹈學院的。

“邀請函。”她也遞過去了。衛冰將這些證件與電腦裡的一一比對,透過,給了她一個臨時通行證。

滾滾高度緊張,跟著她前頭幾個便裝孩子一同向防大禮堂走去。

防大哪裡是外人輕易能進出的,除非有這樣的“專向對外講堂”,能邀請來旁聽的,肯定也是各處精英。譬如,今兒講的就是“戰時文藝”,所以邀請的有藝術院校學生。圓出就是趁此混跡其中。

剛兒把這些證件交給她時,小出自己看著都“愛不釋手”,挺激動喏!這孩子沒正經上過幾天學,現在竟然一躍“大學生”,而且還是這樣頂尖的舞蹈學院——出出摸著證件上她的大頭照,“什麼時候拍的!”孩子一樣興奮驚奇。一廟微笑“婚禮那天你就這樣,忘了?”出出不捨移眼,“這個,用完我能留著麼。”“當然得留著,以後你不時還得用它。”出出曉得是偽造的,但特別在意呢。

與她同行的這些孩子,全是各個藝術院校的尖子生,好的是,都不熟,也就不多話;不好的是,天之驕子們自然傲氣,看人家穿得都正式,就出出,嘻哈範兒足但場合不對呀,好在她出示的是舞蹈學院,人家也沒多在意。跟著混進去了。

莊嚴的大禮堂,滿滿一堂筠裝驕子們,他們這些外校的,被專門的引導員領著走向右後區域。

順著一排座椅往裡走,

到圓出時,引導員忽一攔,“你坐後一排。”圓出聽話停步,坐到了後一排靠走廊頭一個。都落座後再一看呀,她恰恰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單數,只能獨自坐後排。圓出到也不奇怪這樣安排,她本來就是假冒進來“搞交易”的,暗箱操作肯定有。只不過圓出不曉得的是,她老公只“負責”給她搞到全套證件能順利進來防大,至於後頭這些“安排”,屬他人之手咯。

這要從頭講。

一廟也是探了好久,圈兒裡近一年好些“尖貨”都出於一個叫“末了”的人,這人膽子大、路子野,一些國內外的大墓都敢探,只要買家出得起足夠的錢,你想要什麼,他都會盡力去為你搞來……更叫一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馬仔竟然都滲透入防大,因為此次交易,對方明講“我是防大學生,最近集訓,出不了校門,你要貨,就自己想辦法進來取。”這也勾起了一廟的興味,想看看到底哪路貨色做起了這等買賣。這不,正好需要個生模子,他老婆就撞槍口來正好為他所用。

只把“圓出”的名字報過去了,從她進來後這系列嫻熟操作來看,對方在防大“蟄伏的勢力”也不小哦……

“啪啪啪”響起熱烈的掌聲,小出隨著全場起了身,人,且傻了喲,

只見,主席臺上,康衢推著她老公走向了演講席,耳畔還回響著主持人激動的介紹,“……明教授這次又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精彩的講述呢……”

一波刺激未平,另一波又起,

出出才恍然落座,

“你好,我是青棠,‘青棠合歡之花’的青棠。”

一位筠莊少年禮貌彎腰,輕說。

出出怔著還沒反應過來——天吶,“青棠合歡之花”,就是他們接頭應該的“第一句”!

少年見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自己,不覺輕笑,更小聲,“你讓下,讓我坐裡面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