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是吧。」嶼漾挑眉看一眼馮雲,

馮雲撐著下巴笑,「看來這個柔加真不簡單,十年吶,是個大工程呢。」

嶼漾將平板往車前一擱,「不簡單的可不止這,他看著就是個拍出所的小民景,怎麼浩得動這麼些人陪著他玩兒。」嶼漾眼色一沉,「這人,底子不薄,還得挖。」

行了,兩邊都把手往對方身上摸,抵不住一個更迫切,顯然,這一程,嶼漾更急切,於是,收穫也就更早更多!這下好了,只一摸到「柔加竟然是杏家秘而不宣的幼子」,杏未晴的親弟弟!——咬牙切齒啊,嶼漾放得過他嗎!

……

「上次,原油管道的事兒,程寧還是有點情緒,你這次去……」屋裡,明相與靜訓交代著,靜訓也認真聽,該請教就請教。

現在是,明相也沒再說隱退的話兒,但是行動上也著實有手把手教靜訓,一些事放靜訓去代理的趨勢。靜訓如常,他交代他去做,他就做,不卑不亢不扭捏;可關鍵問題還是會請示明相,回來,也會做詳細彙報。

明相說著的,突然撇頭往窗外一看,靜訓順著望過去,心一下就軟和下來。小出出來了,筠褲扎著腰身,兩手背後正在臺階上蹦上蹦下,她這是今兒要去參加學校的運動會熱身呢。昨兒,靜訓接她回了趟家,她也是折騰了好半天,說她報了好幾個專案,總得有一個專案拿得出個好看的名次吧。

明相蹙著眉頭,手裡還拿著檔案,掀簾走了出來。天兒漸涼,雖說小出是個小火球,本來就圓滾滾,加之愛動,看著結實著呢,但畢竟一大清早寒氣多重,她還是一件襯衣,薄薄的單褲,看著叫人擔心。

「一會兒到了學校你再動,這一大早你折騰什麼。」明相說,

小出還在學蛙跳,她的頭髮全揪到腦瓜頂,歪歪一坨,隨著她一跳一顫,特別可愛。回頭說「我一去就有專案,肯定得活動開呀。」

「你過來!」明相把手裡的檔案遞給後面的靜訓,手一招。出出噘嘴巴只有過來,明相扯住她胳膊,另一手伸出,內侍趕緊將溫熱的毛巾遞過來。明相邊給她擦臉,已經一手掌著她背抱住,「你就是人來瘋,有專案怎麼著,非得一早起來折騰,去了我就不信人家不給你們時間熱身。」毛巾遞過去,又接過她的外套給包住,變成兩手環抱著,還揪了揪她不服氣的紅撲撲的臉蛋兒。

她是個人來瘋,啫賴了會兒,突然想起來一樣,掙著抬手從外套荷包裡掏出來一條紅繩子,繩子上還吊著個紙牌牌,紙牌牌上鬼畫胡塗一些,就往他脖子上套。

明相也任她,無奈笑問「這什麼,」

小出揪著紙牌牌一本正經,「下月是我叔兒生日,每年我都給他畫壽辰符的,今年我多畫了幾個,也保佑保佑你。」

她還曉得把醜牌牌往他衣領裡塞,邊小聲嘀咕「保佑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一定無病無災……」又仰起頭命令道「我叔兒生日之前不能摘聽見沒有!」

千醒拇指抹著她臉蛋兒,笑得多好看吶,「好。」

還是靜訓送她去學校。

一上車,小出就爬他腿上坐著,也跟框所有物一樣在他脖子上框了個醜牌牌,一模一樣的話兒「保佑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一定無病無災……」靜訓緊緊抱著她,不住親她,「小出,不管你到哪裡都不能丟下我聽見沒有,」靜訓這些時老跟她說這樣的話,不管怎樣,出出聽了心裡肯定軟和呀,「我到哪兒去撒……」靜訓封住了她的唇,心下的決心早已下過千遍萬遍,是呀,絕不離她,死也不離……

靜訓指頭抹著她小嘴兒,「你做多少個這樣的小牌牌,」

出出就笑,圓溜溜的眼睛軟乎乎的,「五個,我叔兒一個,明叔,你,柔加,一廟,你們都得好好兒的。」

靜訓挨著她眼眸,「嗯。」心裡的一種想法似乎又更堅定了一分,靜訓著實離神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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