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若我欺騙了嫂子,叫我不得好死。”陸軍超著急道,“嫂子,周斐同志傷的很嚴重,腿部、腹部都中了槍,現在已經感染髮燒,我沒辦法帶他去醫院。”

醫院裡都有人把守,還有,那些人是寶都城的人,不排除有個別人認識陸軍超,他不能正大光明幫助周斐。

許子杉說:“陸軍超,我會看在你和星暉是朋友的份上救他們。我也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你們有什麼事,我只管救人。傷好,讓他們趕緊離開。”

“行,謝謝嫂子。嫂子,我得馬上離開,誰問你,你就說我來問你們有沒有看見兩個陌生男人。”陸軍超說完,匆匆地走了。

許子杉答應了陸軍超,就想著救那兩個人。

她當然不會回院子,她絕對相信,現在一定有人在整個鎮上到處盯著。

精神力放出去,那兩個人,周斐、陳鴻良果然還在她的院子裡。

踏馬的,就這麼待在她院子裡,只要有人發現,她肯定脫不了干係。

“模擬整個院子。”

一瞬間,周斐和陳鴻良都搬進了隔絕之門。

連天上的太陽都明晃晃的,模擬,完美!

周斐已經高燒暈暈乎乎,陳鴻良聽到有人進來,立馬把槍拔出來,看見是許子杉,收了槍,抱歉地說:“對不起,許同志,給您添麻煩了。”

許子杉也沒客氣,說:“把人抬西廂房吧!”

陳鴻良立馬把槍別回腰帶,背了周斐,放在西廂房的木板床上,急切地說:“周斐同志需要立即救治,他傷口感染,在發高燒。”

許子杉把花盆裡的一株壯實的綠草拔出來,洗乾淨,把搗臼遞給陳鴻良:“把這株草搗碎。”

陳鴻良也不問,拿了草在搗臼裡就使勁搗。

許子杉拿了一把手術刀,這還是上次她去醫院,在劉懷瑾那裡順來的。

陳鴻良眼睛一直緊盯著許子杉,搗藥的頻率和力度明顯降下來。

其實許子杉不懂醫,不會動手術,但是這是在她的空間裡,受她思想絕對控制。

“子彈彈出。”她手在周斐的傷口那裡使勁擠壓,拿手術刀輕輕劃開傷口,那子彈就自己緩緩出來,“當~”,她夾住丟在彎盤裡。

要說周斐也真是個硬漢子,腿上、腹部,竟然挖出來四顆子彈,有一顆就在大腿動脈處,若不是她的空間,就是很有經驗的醫生,也不見得就能安全取出。

看著她“當~”一聲丟出一顆子彈,“當~”一聲丟出一顆子彈,陳鴻良又高興又心驚。

子彈挖出來,許子杉轉頭對陳鴻良說:“你用酒精棉給他把傷口洗乾淨。”

陳鴻良看著她準備的一大瓶酒精棉,還有大鉗子,趕緊丟下搗臼給周斐擦拭傷口。

許子杉蹲在門口繼續搗藥,生骨草已經搗好,她放在一個玻璃瓶裡,又去花盆裡割下來一片生骨蘆薈,去殼,小心地片出薄膜。

陳鴻良給周斐清洗好傷口,許子杉把接骨蘆薈一片一片給周斐敷上。

然後對陳鴻良說:“包紮上。”

把搗好的生骨草混合靈泉液叫周斐喝下去。

周斐喝下去草藥水,昏昏沉沉地睡覺了。

許子杉進了堂屋,端個饅頭竹筐出來,還端著一盤涼拌菜,一壺熱開水。

把東西擺在桌子上,對陳鴻良說:“家裡也沒什麼好飯菜,你們還沒吃飯吧?墊墊吧!”

陳鴻良感激地說:“謝謝許同志,實在.”

他昨天還放火燒她的院子,沒想到,這是韓家小兒媳的院子。

“別謝了,病好,趕緊走,以後別再燒我的房子了。”許子杉說話沒有大吼大罵,但是話裡的不滿也很清楚。

她又不是聖母,幹嘛要客氣?就算他們是陸軍超的朋友,就算是韓星暉的朋友,她也要說。

“對不起,昨天不得已,我以為廚房著火了他們會先幫著救火,我們以後一定會補償許同志。”

“吃飯吧,我去給他熬點粥。”

許子杉轉身出去了,她不想知道他們的事。

知道太多沒好處。

許子杉把粥熬好給他們,又提來一個保溫箱,對陳鴻良說:“這是午飯,你們等會兒自己吃飯,我先去上班,他的傷需要養一兩天,你們最好不要出去,不要覺得自己聰明,只要有活動,就會留下痕跡。”

陳鴻良點點頭:“你放心,我們不會給你留下麻煩。”

許子杉開啟門出去了。

其實,是出了空間。

她不可能把這兩個人留在自己家裡,找他們的那幫人還沒有全部離開鹽倉鎮。

回學校繼續上課。

學校的食堂還沒弄好,中午大部分學生都回家吃飯,許子杉和許明苼帶了盒飯,在辦公室裡湊合一頓。

韓少平端著飯盒過來,許子杉看到他飯盒裡只有幾顆醃鹹豆,把一個雞腿夾到他飯盒裡,說:“韓少平,聽說你姐姐很會做飯?”

韓少平眼睛骨碌碌轉了轉,說:“許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姐姐做飯好?”

“我問過於校長,也問過你們村的大隊長,他說你爺爺是廚師,經常給各家紅白喜事做飯,你姐比你爺爺做的還要好。”

“我姐姐確實做飯菜還行,可是沒用,我家裡又沒有飯菜可以做。”韓少平笑嘻嘻地說。

“那你回去給你姐姐說一聲,學校的食堂要開了,叫你姐來給食堂做飯怎麼樣?我和於校長商量過,每個月給30塊錢,給全校同學老師做飯。”

“太好了,謝謝許老師。”韓少平大口吃著雞腿,說,“雞腿真好吃,許老師你自己做的嗎?”

“嗯”,許子杉看他不捨得吃的樣子,把飯盒裡的肉末蒸蛋也挖一塊給他。

因為明天就是週末,下午同學們放學早,王瑩那幾個家遠的老師,也都收拾好東西,騎車回去。

許子杉和許明苼一起回去,遠遠地看見一群人圍著一輛板車,原來是個賣黃花梨的。

五六個男人女人圍著賣梨的,聲音很高,殺價,稱梨,還說這梨不怎麼脆。

兩個女人,在掩護下,不斷地把黃花梨塞進蓋著草的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