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孟佳佳坐上了去犀浦鎮的長途車。

到了犀浦鎮,卻發現許家人都不見了。

她非常恐慌,恰巧遇見了胡奶奶,她客氣地問:“奶奶,許叔叔一家人哪裡去了?”

“都被抓走了,來了一輛車,叫人立即走,連門都沒來得及鎖。”胡奶奶興奮地說。

原本她還以為許老大家從此一飛沖天了,沒想到一個月就又發生反轉。

許子杉肯定在外面得罪大人物了,想當初,一盆破草竟然想詐騙他們500塊。

呸,倒黴了吧!

許英傑一家被謝師父急急忙忙帶走,門都沒來記得鎖,若非方城一家,許家早就被人偷光了。

孟佳佳在這裡沒找到許家人,她又去了桃岙村,許爺爺一家也全都“被抓了”!!

村裡會計看有人打聽許家,立馬過來了,急切地說:“同志,你是來告訴我們許書記的訊息的嗎?他們一家去了哪裡?”

孟佳佳驚訝地說:“不是公安帶去了嗎?”

“沒有。”村裡的幹部們都也急得很,許爺爺一家是突然不見的,有人看見他們被吉普車拉走了,村裡幹部去公安問過,沒抓過許家人。

孟佳佳現在是真懵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孟家和方家的手筆?

公報私仇也不能這樣啊,連坐??

若方京唐和孟慶和如此無法無天,真的是天理不容!

她轉身就走。

去鹽倉鎮。

她要找韓謂,問問韓星暉去了哪裡,問他願不願意去洪堂縣紅棗山救許子杉。

寶都城。

一大早剛上班,機要檔案室的工作人員一臉亮黃地跑到方京唐的辦公室,結結巴巴地說:“檔案,檔案……”

“檔案怎麼啦?”方京唐皺眉,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出事了?毀了?被盜了?

“檔案不見了!”機要員都快哭出來了,“不見了,全都不見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全都不見了?不是在保險櫃裡嗎?不是有好幾層保險門嗎?”

機要員一時說不清楚,拉著方京唐進了機要室,門窗都很完好,保險箱也很完好。

檔案,一份也沒了!

全部沒了!!

方京唐拼命翻看,別說檔案,整個機要室的所有檔案,連一個紙片都沒留下,所有檔案都消失不見了!

方京唐魂飛魄散,那可是所有檔案啊,如果落到對方手裡,那就是鐵證,他們全部都完蛋。

正當他緊急召集內部機密會議,孟爸急匆匆開車來了,他沒敢打電話,親自來了。

“親家,我辦公室的檔案,都不見了!”孟慶和哆嗦著說,唇都發青了,一大早發現保險櫃裡的機密檔案全部不翼而飛。

與某些人往來的信件、秘密檔案,統統沒了。

方京唐召集大家開會,機要處的工作人員嚇得心臟病發,暈厥過去。

事太大,根本瞞不住。

自己一夥的保衛處全部介入調查,方京唐和孟慶和也被緊急控制。

丟失如此重要的檔案,老底都給人家兜了。

更何況,別處檔案一份沒丟,單方京唐和孟爸主管的機要室,同時把機密檔案遺失了,有這麼巧?

遺失的檔案還不是一份兩份,而是,全部!

相當於把所有計劃和盤托出,所有證據拱手送上。

還奪個屁權?直接飲彈自盡算了!

機要室的工作人員、方京唐、孟慶和,全部被抓起來,連夜突審無果,後來用刑,打得皮開肉綻。

方京唐和孟慶和都大喊冤枉,恐懼加絕望,他們精神幾乎崩潰。老天爺呀,那麼多檔案為何不翼而飛?

看著這些壞人著急、恐懼,看著方家和孟家排排坐,敲頭頭,許子杉覺得圓滿了!

“壞人怎麼會冤枉呢?”

兩份簽發“絕密”的檔案飛向寶都城。

#我的刺刀我的槍

我把它擦得雪亮亮

這把刺刀就進沙場

……#

一群驚懼的人,餓狼一樣,在方家和孟家,翻箱倒櫃地找。

忽然一人在方抒影的抽屜裡翻出來一個大號的筆記本,那是方抒影的採訪本。

那人野蠻地使勁抖了抖採訪本,啪嗒掉下來一份“絕密”檔案。

搜查的人精神大振,立馬在方家掘地三尺翻找,結果敲破方家的一面穿衣鏡,後面有個暗室,暗室裡有現鈔金器名錶,還塞著一份絕密檔案。

孟家翻找一個遍,沒有發現。

方京唐、方夫人、方抒影全部被秘密控制,不招就用刑,家裡能藏著兩份,那麼其餘的肯定就是方家拿去嘛!

方京唐聽到在自己家裡找到兩份絕密檔案,就知道完了,當聽到是在方抒影的採訪本里找到的,他已經絕望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檔案是怎麼到方抒影的本子裡的,方抒影拿檔案幹什麼?

孟媽孟爸,抵死不承認。

孟媽曾經想過賴給許子杉、賴給韓星暉,但是立馬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不現實。

賴給方京唐?不行,孟家和方家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賴給辦公室的人,不,那些是老孟的心腹,逼急了,萬一狗咬狗怎麼辦?

只有挺住,死也不說。

方家一家人和孟家兩老的被打得皮開肉綻,孟紹辰也被叫去談話,孟紹辰學霸的優勢就出來了

這個人竟然能把自己一年內每天的行蹤記得清清楚楚,和檔案不沾半毛錢關係。

許子杉暗道一聲“佩服”,雞娃的世界,普娃是沒法想象的!

……

幾輛吉普車在招待所停下,葛佑輝、魏行之來了。

接到許子杉讓疾風送的信,焦慮多日,終於匆匆趕來,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葛佑輝和魏行之是由魏家的保鏢帶著來的。

在永泰招待所,魏鴻博看見魏行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撲過去,嚎啕大哭:“爸爸,我差點死了!”

魏行之拍著他的後背,難過地說:“爸爸也很想你,你爺爺等著你回家呢,不哭了。”

小包子葛磊看見自己爸爸到來,眼裡包著淚,並沒有像魏鴻博那樣嗷嗷叫著撲過去抱著爸爸大腿哭。

父子倆在兩米遠處,站定,互相上下打量,都壓抑著激動和悲傷。

“我沒有哭,我也沒投降。”葛磊小包子說。

“嗯,我也沒有屈服,沒有投降。”葛佑輝說,“我們都經受住了考驗!”

“我沒忘記學習,我把《太公家教》《李氏蒙求》《兔園冊府》每天都默背一遍。”

“很好,時刻不要忘記學習進步。”

冷靜得不像久別重逢,像嚴厲的夫子教導弟子,拳拳之心,深藏不露。

許子杉滿頭黑線,簡直開了眼了。

許子杉對葛磊說:“你和哥哥們去玩好不好?姐姐和你爸爸有事商議。”

葛磊和魏鴻博都被支使出去和許明譯、許明華玩,葛佑輝和魏行之看看許子杉。

“跟我來。”

許子杉確實有事給他們說。

謝老頭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秘密會議室,周圍都有人看守。

許子杉眼神示意謝老頭:謝師父,借您的勢行不行?

嗐,這個丫頭!

待大家都進了會議室,門一關,許子杉瞬間默了一句:“模擬會議室。”

再安全的會議室,也不如她的空間安全。

待都進了“會議室”,她把兩個雙肩揹包拎出來,放在桌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