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昏過去了?怎麼沒死?

她哼了一聲,下巴抬得高高的,扭臉不再看許子杉。

蘇靜好輕輕地皺眉,也沒多停留,帶著許子杉繼續往其他地方,轉一圈兒,妯娌三個去了二樓的休息室。

“小許,等會兒,咱們還要舉行一個小型的拍賣活動,募集一些善款捐給西北災區。”張思文說,“今年西北大寒,溫度達到零下50多度,牛羊大量凍餓死,那邊糧食物資都不夠,我們募集善款購買糧食送過去。”

“咱爸媽發起這次募捐,媽媽把爸爸獲得的一枚世界物理學家大獎的獎牌拿出來拍賣。”蘇靜好說,“我爸爸媽媽把家裡唯一珍藏的齊白石的《松柏圖·篆書四言聯》捐出來拍賣。”

蘇靜好自己拿出來一對水晶瓶。

張思文拿出來一箱子名酒做拍品。

許子杉這才知道,一樓客廳柵欄圍著的那些物品都是募集到的慈善拍品。

“嫂子,我一下子想不起來拿點什麼捐出去,我和星暉商量一下?”

“沒事,咱們韓家拿出來的東西夠多了,你們遠道而來,就看看好了。”蘇靜好說,“你和星暉還沒辦結婚酒席,沒誰會計較你們。”

張思文也說不用拿,大家都是韓家人,已經夠了。

妯娌三個說著話,霍書雁走進來,衝許子杉喊道:“許老師,韓星暉有事找你。”

張思文笑著打趣許子杉:“哎喲,這才一會兒不見,老三就想你了!”

許子杉臉紅了:“二嫂……”

“快去快去,別叫老三等急了。”兩個嫂子都哈哈大笑。

霍書雁和她一起下樓,在樓道拐角,霍書雁低聲給許子杉說了一件事。

許子杉皺眉:“她真這麼說?”

“是,老三叫我注意著,我都聽到了。”

“那,你這麼著……”許子杉給霍書雁耳語一陣,霍書雁點點頭,迅速去了。

許子杉又回到休息室。

蘇靜好和張思文已經去忙了,休息室只剩下許子杉。

片刻,便看見程思瑤和牟春燕上樓來,她們身後跟著存在感很低的程琇瑩。

“表嫂,你一個人待這裡幹嘛?走,下樓一起去玩。”程思瑤拉著許子杉的手特別親熱。

牟春燕也熱情地笑說:“聽說你會種草莓,我姑姑想和你談點生意。”

許子杉閒著也無趣,便跟她們一起下樓,一樓會客花廳有好幾個,2號廳很大,擺著一圈兒沙發,坐著的正是寶都城有名的貴婦名媛。

韓奶奶、程豔秋、程老太太、程家的兩位舅媽、牟婉清、蘇靜好的媽媽等等,都在這裡。

許子杉一進去,就甩開程思瑤和牟春燕的夾擊,直接跑韓奶奶跟前。

韓奶奶抓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高興地說:“丫頭,鹽倉那邊冷不冷?”

“奶奶,星暉給我安裝了好幾臺取暖器,房間裡像春天一般,您看看,我的手一點都沒有皸裂。”

把一雙柔白的手給韓奶奶看,細長白皙的雙手,美得叫男人發硬,女人發愣。

程思瑤倒還好,牟春燕都快要殺人了,她的手粗糙不堪,儘管抹了一冬的蛤蜊油,依舊粗劣。

牟婉清看著她和韓奶奶,眼裡閃過不屑,地主家的小姐整天就是這種享樂思想。

指著桌上的草莓問許子杉:“聽你婆婆說這些草莓是你種的?”

“是我們鎮上水果種植基地的新產品。”

“過年我想定5000斤,價錢怎麼算?”

程思瑤和牟春燕都看著許子杉,程琇瑩低垂著眼簾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

“沒貨了。”許子杉笑著說,“已經都訂給供銷社了。”

牟婉清倒是一下子啞了,她原本想找碴治許子杉投機倒把,但是人家全部賣給供銷社了,還真是無話可說。

蘇靜好走進來,笑著對大家說:“各位長輩、姊妹們,請移步大廳,慈善拍賣馬上就要開始了。”

大家正要出去,忽然程思瑤皺著眉頭問程老太太:“奶奶,您的項鍊呢?”

程老太太摸摸自己的脖子,又開啟手包檢視,驚叫一聲:“我的項鍊不見了!誰看見我的項鍊了?”

程豔秋馬上幫著她找,包裡、沙發上都沒有,她焦急地問:“您什麼時候摘下來的?”

這綠玉項鍊可是千年程門的祖傳之寶,世間獨此一件,真正價值連城,且有價無市。

程思瑤忽然古怪地看著許子杉:“奶奶上廁所的時候放在手包裡了,那時候,手包交給了三表嫂……”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許子杉。

許子杉看著程思瑤,又看看程琇瑩和程洛伊,說:“你的確把包放在桌上了,但是自始至終,我都沒碰一下那個包。”

程思瑤柔柔地說:“我並沒有說三表嫂拿了項鍊,我只是提到包曾經交給表嫂保管。”

許子杉沒接話,你不說我拿我也不上趕著接話,反正我沒拿。

程思瑤忽然又若有所思地說:“奶奶從廁所出來,拿了包後,表嫂就忽然暈過去了,然後離開了……這個事,真是說不清了。”

程老太太丟了東西,心裡著急,聽到這話,便看著許子杉說:“你要是拿了就還給我。我們這個小範圍的都是上流人,大家也不會說出去。要是等會兒交給公安搜出來,誰也包庇不了你了。”

許子杉聳聳肩,無所謂,你想玩大的玩唄。

“表嫂,你要是拿了,就快點還給奶奶吧,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程洛伊心直口快,對許子杉說,“這裡除了你,誰都沒機會碰這項鍊。”

“真是笑話,這裡除了我,誰都有機會碰著,尤其是你們姐妹,一直跟著外婆在一起,可比我機會多多了。”許子杉冷冷地說,“實在懷疑被偷,那就找公安來破案好了。”

程豔秋怎麼能叫找公安,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醜聞傳出去,韓家以後別想在上流社會混了。

她急忙把門關了,對程老太太說:“媽,您再好好想想,到底放在哪裡了?不然就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回頭我再給您買一條。”

“這是程家代代相傳的寶物,哪能說丟了就丟了!”程老太太氣得呼哧呼哧喘氣,對程豔秋說話,眼睛卻惡狠狠地看著許子杉,“我說不叫你給老三找個鄉下人,你就是不聽……”

韓奶奶站起來,氣憤地說:“親家,你說的什麼話?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斷定是許丫頭?我也是鄉下人,你不會斷定是我偷的吧?”

程豔秋立馬安撫韓奶奶:“媽,您別生氣,我媽只是心裡著急,她並沒有說是杉杉拿了。”

她又生氣地對自己母親說:“您自己東西不保管好,在這裡懷疑我們家人?”

老太太惱火地說:“我怎麼沒保管好,把東西放在手包裡,叫她給我看一會兒包,東西就不見了,我難道說也不能說一聲了?”

許子杉諷刺地笑了。

“呵,就因為我是鄉下人,我就是小偷?”

“就因為我曾經被你們委託看過包,項鍊就被我拿走了?”

看著左右為難得快要哭出來的程豔秋,說:“媽,您別為難。既然程老太太那麼貴重的東西丟了,那就,搜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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