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中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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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的枯葉村炊煙裊裊，柔和的陽光穿透雲霧撒入村內照耀在村口一名名神情緊張又激動的村民臉頰上。
一群手持刀劍的狩獵隊漢子已悄然將一頭神俊壯碩的水牛包圍，此刻正將希冀的目光投向牛主人葉景龍，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大傢伙就要一擁而上屠牛、切肉、烹煮、上桌。
“臥靠！昨晚不就偷吃了幾隻野雞？不至於大清早卸磨殺牛吧？”
已經被包圍的陸謹注意到了周圍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此刻有些欲哭無淚，心想我就是來湊個熱鬧，沒必要大清早就上桌吧？
T_T~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萬眾矚目的陸謹已經繃緊身體做好了隨時衝鋒逃命的準備，只要那葉景龍開了口說宰牛，他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撞死幾個倒黴蛋陪葬。
“那提議宰牛的葉丫頭也不能輕饒，回頭用牛角扎她屁股。”
陸謹暗自發狠，一雙幽幽目光已經盯住了前方葉婉兒的翹臀。
“行啦！別胡鬧！”
“這牛不能殺！”
這時，眼神複雜看著大水牛的葉景龍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葉婉兒的腦袋寵溺道！
在他的心中，那從來都不只是單純的一頭牛。
“好好待它！”
“它要是缺胳膊少個腿，可別怪我回來翻臉！”
葉景龍拍了拍葉婉兒的肩膀，話雖是在跟她說，卻是在提醒村民們別打那大水牛的主意。
“走吧！”
沒再耽擱時間，身為隊長的葉景龍深深看了眼大水牛後便招呼狩獵隊離開。
他那複雜的眼神飽含太多情緒，將差點就實施撞臀計劃的陸謹給看得渾身發毛。
在村口看熱鬧的村民們見沒口福，只能興致缺缺散去，獨留一些送別的村民還在村口與離去的家人揮手道別。
“爹！記得早點回來！”
葉婉兒牽著牛繩站在一旁，此刻正朝著離去的葉景龍揮手大喊。
只是葉景龍沒回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揮手間已與狩獵隊消失在視線外的山道。
“小婉！最近村外不安全，你這幾天就在村口的荒草地放牧別跑太遠！”
就在這時，面容和善的老村長走上前好意叮囑了葉婉兒一句，然後便拄著柺杖一瘸一拐離去。
葉婉兒看著老村長一瘸一拐的背影，眼中閃過幾分嘆息之色，然後神情似乎變得更加堅定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洗衣做飯，生兒育女是女子的宿命，但葉婉兒卻想走出一條不同的路。
“婉兒姐！我們來幫你放牛！”
“是啊！你在一旁歇著就行，這種放牧的粗活我們來幹！”
本來需要晨練的村中少年郎，此刻在老村長等長輩們全都離開後紛紛圍到了長相清秀的葉婉兒身旁主動獻殷勤道。
“我要出村，你們有膽的就跟來！”
對於村裡煩人的少年郎們葉婉兒並不太喜歡，在撂下一句話後她便牽著三頭牛遠去，留下還在原地面面相覷的眾人。
“村外最近鬧大蛇，我們出村會不會有危險？”
“怕個錘子，你們沒看到小婉都不怕？”
“可我爹交代，說我要敢跑出村子就打斷我的腿！”
“......”
一群少年郎嘀嘀咕咕，有些人打了退堂鼓，有些人咬咬牙還是出了村子。
枯葉村外大約十幾裡地有著一條大河名叫黑鱷河，之所以叫這名字是因為這條河從高空俯瞰便是一條鱷魚的形狀，現在他們來到的是尾部的位置。
這裡的河邊有著一片平坦而茂盛的草地最為適合放牧，附近也都沒什麼野獸出沒過。
平常時，這裡是放牧的最佳地點，距離最近的幾個村落經常有人跑來這裡放牧，這裡也是葉婉兒常來放牧的地方。
離開枯葉村後，陸謹一路上便在思索要不要逃走。
在村裡他還擔心被追上，而在野外的話就沒那麼多的顧慮，只要他隨便找個山林鑽進去，葉婉兒等人肯定難以抓到他，這樣他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怕啥時候就被上桌。
逃跑的話，出村的他猶如放虎歸山有著無數次機會逃走，只是沉吟再三後最終沒付諸行動。
他發現自己好像也沒啥地方可去，白天野外只要不往邙山裡跑一般都不會遇到兇猛的野獸。
但入夜後就不一樣了，野獸們一般都會出來狩獵，像他這種氣血渾厚又個頭大的，簡直跟夜明珠似的，恐怕大山裡的野獸們聞著味就找過來把他一口悶了。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實力太弱了，除了能偷吃些雞鴨外，遇到狼虎這種肉食類的野獸活下來的機率不足一成。
尋思走神間，來到黑鱷河岸邊草叢的他發現遠處岸邊有著一群陌生的少年扎堆在那垂釣聊天。
記憶中，那群陌生少年似乎來自隔壁村鄭家村之人，平時沒少跟枯葉村掙地盤作對。
而他們顯然是來河裡放養鴨子的，此刻河中游蕩著一隻只搖頭甩臀戲水的肥碩大鴨子，看得他直流口水。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感覺很容易飢餓，離開村子沒地方去偷雞，陸謹正愁沒吃的，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嘿嘿！”
他突然有了個壞壞的想法......
咧嘴冷笑的他，悶不吭聲悄悄靠近走在前面的葉婉兒。
沒等她注意到，陸謹已經抬起前蹄踹在她的翹臀上。
“啊！”
翹臀突然受襲，葉婉兒也不禁傳出驚呼聲，羞怒地轉過身卻發現兇手是水牛。
那水牛還朝她咧嘴一笑，緊接著便疾奔衝向遠處岸邊那群扎堆在一起垂釣的鄭家村少年。
葉婉兒的驚呼聲太銷魂，剎那間便吸引了遠處岸邊垂釣的所有鄭家村少年目光。
“臥槽！哪來的瘋牛！”
“快讓開......”
還沒等他們看清那叫得那麼銷魂的女子聲是來自哪個妹子時，便看到一道水牛身影迅疾衝向他們。
少年們嚇得驚呼尖叫紛紛四散躲避，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水牛猶如一枚炸彈般砸入水中，濺起無數水浪噴得岸邊眾鄭家村少年渾身都是水。
(⊙o⊙)？
一時間，變成落灘雞的鄭家村少年全都有點懵。
不過在愣神片刻反應過來後，所有人都瞬間火冒三丈。
“該死！那牛呢？”
“是不是淹死了？”
“你是不是傻？那是水牛......”
吵吵嚷嚷七嘴八舌的聲音，從一眾怒火騰昇的鄭家村少年口中傳出，他們發現那噴濺他們一身水的始作俑者水牛竟然不見蹤跡，這就有些氣沒地方撒了。
“咦？枯葉村的？”
“呦！這不是小婉妹妹？那水牛難道是你家的？”
“小婉妹妹！你家的牛噴了我們一身水，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就是......”
鄭家村少年正愁找不到出氣筒，回頭才發現枯葉村的葉婉兒以及幾名同村少年在那放牧。
很顯然，剛才銷魂的叫聲應該就是來自葉婉兒。
瞬間心頭火熱眼前一亮的鄭家村少年郎們也不再搭理投河的水牛，紛紛湊上前去找葉婉兒理論。
年芳十五六的葉婉兒雖還有些青澀，卻已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眉目如畫，貌美如花，宛若臨塵的仙子，看得那群鄭家村少年郎們秒變舔狗。
“抱歉！那牛可能是受驚了！”
“我，我剛才也才踹了一腳！”
葉婉兒知道理虧於是主動誠懇道歉，說起挨一腳時臉頰有些緋紅羞憤欲滴，那迷人的模樣直接看呆鄭家村那群舔狗少年。
“哼！鄭家村的，這條河距離我枯葉村最近，乃是我們的領地，誰讓你們過來放鴨子的！”
枯葉村的幾名少年見鄭家村那群人死盯著葉婉兒瞧，頓時醋意騰昇走上前質問道！
“切！距離近就是你們的？”
“就是！我還說你枯葉村距離我們鄭家村近呢，是不是也算我們的領地？”
“哈哈哈......”
鄭家村的十幾名少年仗著人多勢眾，壓根就不鳥枯葉村幾名少年。
“放你們的狗屁！你們鄭家村才是我們枯葉村的！”
“你們是我們的！”
“你們才是我們的......”
毫無營養的吵架，雙方少年說爭得面紅耳赤，而對於這種互看不順眼相互嘲諷的掐架，葉婉兒早已司空見慣。
少年們也只敢過過嘴癮，不敢真打動手打架，否則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畢竟雙方要真打起來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很可能引起兩村大戰，那就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大家罵歸罵基本上都會保持克制。
葉婉兒見雙方爭吵個沒完沒了，那踹她臀的水牛投河後好像就沒了動靜。
有些擔憂的她跑到岸邊，這才發現水牛已經悄無聲息游到河中去找鴨子玩耍了。
“該死的水牛！”
“晚點一定給你顏色瞧瞧！”
咬著嘴唇的葉婉兒還能感覺到臀部傳來的疼痛感，氣得她暗暗咬牙發誓回頭一定要教訓水牛一頓不可。
既然水牛沒啥事，她也就放心了，沒搭理那些煩人的少年們立即走向另一側草叢練起了劍法。
她的劍法輕盈而華麗，搭配上她曼妙的身姿看起來就像是在舞劍。
原本還在相互爭吵，吵得面紅耳赤的兩村少年此刻已被那道曼妙身影吸引，紛紛圍上前蹲守在一旁痴迷地看著舞劍的葉婉兒。
另一邊黑鱷河中悄悄接近一小群鴨子的陸謹，其實一直在偷偷關注岸邊動靜。
在發現河岸邊所有少年都圍坐一起觀看葉婉兒舞劍後，他不由咧了咧嘴，幽幽眸光看向了身旁一群搖臀擺尾的可愛鴨子。
鴨子對水牛這種食草動物並沒太大戒心，相互玩耍間主動遊向陸謹。
誰曾想陸謹不按套路出牌，趁著幾隻鴨子圍著他轉圈圈的鴨子不注意，張開嘴的迅速吃掉了一隻游到嘴邊的鴨子。
另外幾隻鴨子似乎都沒察覺少了個同伴，還在圍著他的牛軀轉圈圈。
一隻，兩隻，三隻......
陸謹一口悶一隻，直到剩下最後一隻鴨子時，它似乎才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沒等它想明白，巨大的牛口已經落下，那鴨子也跟其他同伴一樣，全都進入了牛肚內團聚。
在吃掉幾隻鴨子後，陸謹這才感覺到幾分飽意。
不過看著不遠處遊蕩時不時還潛水的鴨群，他又流起了口水。
鴨群裡的鴨子時不時潛水似乎是在捕魚，而這給了陸謹悄悄吃掉它們的機會。
只見他悄然沉入河水中朝著鴨群所在的位置游去，只是游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身形。
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河水中，一雙碧綠色的眼珠正靜靜地盯著他。
龐大的黑影看起來像是一條大蛇，它靜立在水中一動不動吞吐著蛇細信嘴角邊還有著鴨毛，陸謹可不認為對方人畜無害。
“要死！”
“水裡怎麼有條大蛇？”
別看陸謹會潛水游泳，在水裡他可不具備任何優勢。
在發現鴨群所在的水底下藏著一條大蛇後，他嚇得魂飛天外連忙悄然後退遠離。
那大蛇一見他後退，頓時猶如利劍躥向他。
巨大的動靜捲動河水驚了鴨群，嚇得鴨子們嘎嘎叫四散飛逃。